兔子没有拿起那块腕表,只是拿起了那张晶卡。
兔子傲娇的道:“我不会联系我的家人的,我一定要成为真正的撒手再回去!”
青年靠着窗,淡淡的说道:“随你”
兔子感觉青年像是变了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很丧的气息。
“你怎么了呀?”兔子一摇一摇的挪到靠近青年的地方,用前爪拉了拉青年的衣袖。
青年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兔子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勉强的一笑:“没事儿”
兔子不信,它虽然憨,但是还没傻到这种地步。
“到底怎么了呀?你不说我就不去治伤”兔子傲娇的威胁青年,它与青年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是它已经把青年当成了好朋友。
对,就是好朋友,至少比那些可恶的小兔子还要好的好朋友!
青年笑笑:“不去就不去呗,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啊?”
“其实吧,也不是不能说”
兔子眼前一亮,道:“那就说说呀”
青年摸着兔子的小脑袋,兔子也不反抗,就看着青年,等待着青年的答案。
“癌症晚期,没得治了”
青年其实也把这憨批兔子当朋友了,在他看来,朋友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一阵沉默
兔子:“就这?”
青年点了点头。
兔子又略显憨批的问道:“癌症晚期啥意思?”,它没怎么来过人类的地方。
青年叹了口气,道:“一种病,也就是说,我得了这种病,已经恶化到治不了了,还有不到一年就要死了”
兔子一呆,随即又沉思了一会儿。
整个车厢寂静无声。
直到兔子稚嫩的声音响起:
“你的病,可以治的”
青年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说的办法,开辟灵界洗刷身体,所有的病自然就没了,对吧?”
傻兔子点了点头。
青年无声的笑笑,我能没想到这个办法吗?这傻兔子。
青年叹气:“可是我没钱,买不起兽魂,更请不起高阶语者”
兔子坐在桌上,有些激动的挥舞着爪子,道:“你可以跟我去当撒手啊,来钱可快了,一年的时间肯定能攒够钱。”
青年摇了摇头:“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去当杀手?”
兔子越说越起劲:“没事啊,有我哩。我刚好缺个助手,到时候钱你拿一半我拿一半”
兔子描绘起了它的蓝图:“你负责收集情报,我负责撒人,然后一步步从见习撒手变成顶尖撒手”
青年有些心动,但却没表现出来。
照兔子说的,当杀手确实来钱快,但是这相当于是在赌命,搞不好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不去当杀手,我还有差不多一年可以活,但当了杀手,还有多久可以活就不是自己能确定的了。
“我……考虑考虑吧”青年没直接拒绝,也没直接答应。
他不太敢去赌。
兔子对于青年没有答应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愧是憨批兔子!
“滴~”
磁轨列车的鸣笛声响起,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抵达了枫叶城。
兔子抓起桌上那个智能腕表,一把塞到青年的手里,什么都没说,一步跳下了桌子,朝着车厢门口慢慢的挪动。
青年叮嘱道:“傻兔子,慢些,注意安全!”
兔子挪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有些不舍的看了青年一眼,然后才下车。
磁轨列车在枫叶城会停留一天的时间,车上的很多人都选择了下车去城里逛逛,青年静静的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并没有下车。
青年怔怔的看着窗外,直到一只兔子离开了他的视线。
枫叶城的建筑很有特色,城中心是一株参天巨树,树枝树叶遮天蔽日,数不清的树枝上建造着许许多多的宫殿,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树冠处的那座辉煌宏伟的宫殿。
参天巨树之外,是一间间或青或黄的树屋,建造在一棵棵枫叶树上。(这里的枫叶树很粗壮,树干大概就是现实一栋楼那么大)
磁轨列车的站台建造在枫叶城的一棵枫叶树上,这棵枫叶树在相比较那些树屋来说很高大,但对比城中心的参天巨树,却又恍若蚂蚁一般大小。
在枫叶城,看不见用砖造的房子,只看得起一望无际的树屋。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青年在车上解决了一日三餐,静待磁轨列车开动。
一只绑着绷带的兔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惊喜不?”兔子傲娇的伸着两只爪子。
青年无语,摸摸兔子的小脑袋:“你怎么又上来了?”
“我的伤不是很重,随便找了个医馆包扎了一下就又来啦!幸好不用再掏钱,不然我可就上不来哩!”兔子拍了拍胸脯。
“那你接下来去哪?”青年问道。
兔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去雪谷呀,我还要成为撒手哩!”
青年有些搞不懂,这兔子为啥要执着于成为杀手呢?
不懂就问。
“你为什么非要当个杀手呢?”
兔子骄傲的拍了拍胸脯,就等你问了!
“我小叔可是天下第一撒手,他可是大雪山山主的朋友呢!我从小就听着我小叔的传奇故事长大的,所以我也要像我小叔一样,当个举世闻名的撒手!”
青年惊讶的看着憨批兔子,这傻兔子还有这背景呢!
什么天下第一杀手他不清楚,但大雪山他是知道的,每一年都会有大雪山的人来枫叶城招收弟子,他也曾去试过,只是他不是语者,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成为语者,就能够真正的治愈,他也就不用再饱受癌症的折磨。
青年一辈子都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可是他不但没有攒够成为语者的钱,反而在医院之中被掏空了身家。
兔子傲娇的对着青年保证道:“放心吧,跟着我当撒手,肯定能赚够钱帮你开辟灵界!”
青年摇摇头:“我还是在考虑考虑吧”
兔子张嘴就要说些什么,青年又道:“到雪谷还有很远不是吗?”
这时,车厢里陆陆续续上来了几个年轻人,兔子也就没有再开口,青年也不再说话,只是一边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一边摸着兔子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