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你继续,他怎么样了?没“疼死”吧?哟?看样子,这次是真的了?”
容诚冲蓝依依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凑到肖一寒跟前探身看了看,又盯着两只握在一起的看了几秒钟,一脸诡异莫名的笑。
“肖总觉得好多了,现在睡着了,既然林特助把拿药来了,那肖总就交给二位了,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蓝依依顺着容诚的目光看向被肖一寒紧握的手不禁脸颊一红,用力掰开肖一寒的手,不待容诚和林朝章开口,低着头逃似的夺门而去了。
“哎…?蓝……怎么跑了?…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容诚望着蓝依依逃跑的背影,嘴角挂着坏笑,冲林朝章挤眉弄眼道。
“不知道…”
林朝章嫌弃的看他一眼,丢给他极为敷衍的三个字。
“喂……别睡了…“装死”给谁看啊?人家美女都走了…”
在林朝章那里吃了白眼的容诚转头抬手推了推躺在沙发上继续睡觉的肖一寒:
“唉…你真是笨到家了,你人都躺在这里了,竟然只拉到了手?你在干什么呀?友好交流啊?…唉…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跟着本公子混了这么多年,本公子的本事你是半点也没学到啊?笨…我说肖总裁?你的魅力呢?怎么不散发了?”
见肖一寒毫无反应,容诚又是一顿数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照着他的肩膀又怼了一拳。
“哎呀容大少,肖总的胃病是真的又犯了,您能不能先让开点儿。肖总…?肖总…?肖总?您醒醒…”
林朝章见自己老板没有丝毫反应,顿时大惊一把推开挡路的容诚,紧张的奔过来查看肖一寒的情况。
“吵死了…”
肖一寒微皱眉,满脸大写的不悦和嫌恶,睁开眼睛瞪视了一眼容诚和林朝章,捂着胃部身体微弓慢慢的坐起来。
“哟…看来是真犯病了,老章,药!”
本来抱着肩膀准备调侃几句的容诚,看到肖一寒已经发白的脸,瞬间严肃起来。
肖一寒的老胃病有多厉害他还是知道的。
………
“没事了吧?…就知道你轻易死不了…”
看着服过药后脸色恢复正常的肖一寒,容诚不死心的嘴贱道。
“不是被容伯父送出海了吗?这么快就逃回来了?”
肖一寒斜睨一眼容诚回击。
“快吗?这次我还嫌太慢呢,兄弟我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才逃回来,唉……我家那个老爷子是把毕生的计谋全用在了我身上啊……”
容诚沮丧着脸,忿忿的感慨。
“自找的…”
肖一寒紧皱眉头忍着一阵阵的痛感呛他道。
“哎?你这人…我还不是为了陪你?……虽然现在看来你这棵万年铁树终于开窍,有了新欢,但我也是怕你孤单寂寞,怕你搞不定,才冒着生命危险跑回来的好吗?“
容诚一脸恭维谄媚的笑,顺手还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肖一寒的手边。
“所以呢?”
慢慢啜饮的肖一寒斜睨一眼,一手捂着胃,紧锁眉头直截了当的问容诚。
“所以?…所以就是…我以后可能要跟着你混了…我可都是为了你才不惜得罪那个容老头的,是兄弟的话,你就不能见死不救,他要是知道我又偷跑回来,这次非把我腿打折不可,你得保我啊…”
容诚大义凛然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他是宁愿被自己的老爹断了经济支持,也不会去自己家的国际贸易船上体验什么海上生活,学习什么海上生意之道的。
“没空…你自生自灭吧…”
肖一寒捂着胃部艰难的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果断的拒绝了来自好友的“求助”。
“这么没义气?那好吧,看来我刚刚收到的新鲜出炉的有关那个小女子的消息,你大概也是不稀罕了吧?”
容诚唇角一弯吊儿郎当神秘莫测的笑,目光流转侧目瞄着肖一寒的一举一动故意卖关子道。
“最好说清楚…否则我不能保证一个小时后你会站在哪里。”
正在翻看手机的修长手指骤然停住,垂着的眼帘猛地抬起,目光锐利的盯着容诚,带着警告的语气。
“…好吧,说正事儿,那家人家在女孩出生后由昆城搬到了他们的祖籍江安省的安新市,搬走之前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要去哪里。所以四年来你一直在昆城找,当然是找不到的了…”
看看肖一寒严肃的表情,容诚收起自己的随性,同样严肃的回答他。
“祖籍江安???”
“是,虽然之前他们一直住在昆城,但女孩出生不到百天,户口和名字都没来得及申报就搬走了,好像还挺匆忙的,又是悄悄搬走的,所以从此以后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还是前几天下面的人在查找时无意中听一个民警说他们的祖籍好像是江安省,我这才打算再去江安查一下,你看,我说我是为了你吧?”
容诚皱皱眉,笃定的回答,邀功似的看着肖一寒。
只有老天知道他是动用了多少关系渠道,派了多少人才打探到了这么一点儿消息。
“江安…怎么会是江安省?”
肖一寒盯着窗外宽阔的江面上来回穿梭的船只,眉头紧皱。
“有什么会不会的?一切皆有可能。依我看呀,说不定人家高风亮节,压根就不想攀你们家这高门大宅的门槛。又怕你们对人家纠缠不休,才故意搬走躲着你们的,要不然放在正常人身上,他们是不是早该找来了?”
容诚撇撇嘴角,侧身抬腿直接坐在了肖一寒的办公桌上一角抱着手臂继续推测道:
“…再说了,这不正好吗?你不想娶,她们家不想嫁,约定之期也将至,到时候婚约自动解除,你们互不相干,多好。而且这个蓝依依小美女,也的确是很不错对不??呃??”
容诚扬扬下巴,目光瞄着肖一寒刚才握着蓝依依的那只手,刻意提醒他。
“你可以走了…阿章,送客。”
肖一寒斜睨一眼坐在自己办公桌上长腿,冷声逐客。
“请吧?容大公子?”
林朝章闻言迫不及待地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早就忍够了这个喋喋不休还成心揶揄自己老板的富家子了,还好兄弟呢?看不到老板额头上因为忍痛而冒的汗吗?
“喂…过河拆桥啊?卸磨杀驴?过分了啊??……好歹也得收留我几天吧?就当回报我了。”
容诚忿忿不满的抗议。
“在申州,你容大少什么时候缺地方住了?”
肖一寒不屑的扫一眼容诚。
“你是不是傻?我的房子再大再多,那不都是我家老爷子的吗?我要真傻到过去住,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了…你那个娃娃亲的老婆不想找啦?现在可是只有我才能帮你查到他们的下落哟?据说那家老爷子的户籍一直都在江安,但户籍上却没有女孩跟她父母的信息。而老爷子已经去世了,所以唉…说起来人海茫茫真的不好找呢?”
坐在桌角的容诚惊呼着跳下来,眼神无辜,笑容却嚣张无比。
“教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