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右上前把三郡王谈翃擒住,谈翊看向了一直看着这边,却什么表示都没有的父皇说道,“父皇,我文才武略比三皇弟都好,父皇大可安心将这卫国交于我手上,只要父皇写下退位诏书,我必奉父皇为‘太上皇’,让父皇得以安享晚年。”
“老大,朕一直知道你心有不平,却不知你连老三都要利用。”皇上平静的看着被谈翊抓住的老三谈翃。
“父皇,此言差矣,”谈翊也看向谈翃,“是父皇您向来宠爱有加的老三,是他找的我,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谈翃看父皇看向自己,有些羞愧的转开了头,不敢面对父皇的目光,却正好看见谈翊也看向自己,顿时怒火冲天,“谈翊,你卑鄙无耻,明明自己居心不良,却还要假托我的名义。”谈翃说着越发的发指眦裂,挣开左右抓着自己的人,持剑冲着谈翊刺了过去,白景看谈翃拿着剑冲着自家爷不顾一切的刺了过来,忙抬起自己的剑刺向了冲过来的谈翃。
......
“老三!”皇上睚眦欲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想着自己这些年对老三的疼宠有加,虽然是为了小五,可早些年老三聪明懂事,自己是真的疼他的,所以才早早的只封了他为郡王,没想却养大了他的野心。
谈翃听到了父皇的声音,艰难的转头看向父皇,“父皇,”一张嘴,血就顺着嘴边压不住的流了出来,“父皇......孩儿知错了。”说完看着悲痛的父皇,闭上了眼睛。
“阿翃......”皇上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谈翊看着谈翃中剑倒地,闭上了眼睛,转头厉目瞪向白景。白景看着自家大爷看过来的眼神,一语未发的面向谈翊跪在了地上。谈翊看着白景的动作,又看向了倒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谈翃,抬头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跪着干嘛!还不把你们三郡王......把三郡王扶着......把三郡王暂时请到后殿......”谈翊又闭上了眼睛,“......歇息,待事后以亲王之礼安葬阿翃。”
白景看着自家大爷的样子,也不应声,也不叫旁人,直接自己起身,上前揽着三郡王安置到后殿。
谈翊看着白景揽住谈翃走向了后殿,转身看向皇上,“父皇,您还是尽快写下诏书吧,儿臣日后,必会好好待阿翎和阿翉的。”
皇帝看着人把谈翃带了下去,听着谈翊的话,看向谈翊,“老大,你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皇帝看着殿门口,“你没觉得外面这会很是清净吗?”
谈翊看着父皇的样子,敛眉凝神,侧耳细听殿外的动静,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抬眼看向皇上,“父皇,不要拖延时间,还是先写诏书吧!”谈翊也不叫人,自己几步上前打算扶着皇上去书案。
突然,从殿外进来了一队身穿甲胄的人马,把谈翊的人团团包围住。谈翊转头就见到,自己的小王叔谈御,还有慢谈御半步进来,此时本应该在彭城驻守协防的,卫国镇国大将军云元康,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殿。谈翊转过头看向父皇,果不其然见父皇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谈翊震惊的看着皇上,“父皇......”
谈御一进来,扫了谈翊一眼,挥手,“拿下。”
谈衡欣慰的看向谈御,“继之,你来了。”
“皇兄,臣弟救驾来迟。”谈御看着皇帝谈衡微微行礼说道。
“怎么会?你们怎么会在这?”谈翊震惊的看着父皇,又看看谈御还有云元康。谈御怎么会帮父皇,还有云元康不是被父皇派去彭城了吗?
原来,皇上在下旨召谈翊回江都的时候,就同时下了密旨召了云元康秘密回到江都。云元康回了江都之后,把带来的兵马秘密驻扎在了江都城外,只一人一马进了江都,到了谈御的府上。
“见过定亲王,”云元康向谈御见礼。
谈御忙起身上前扶住云元康的胳膊,止住了他的礼,“应该是谈御见过舅父。”
云元康忙止住谈御的见礼,双手扶着谈御的胳膊,上下打量,“像,真像,长得真像阿姝......”说着眼泪就止不住了,忙转头抹掉,又很快的转了回来,看着谈御,眼睛都不舍得眨的样子,“阿姝......你娘应该放心了。”
云阳顾看着两人对视,看着一向威严的父亲,此时眼圈泛红,连泪都有些止不住的样子,忙上前说道,“爹,爷,我们坐下说吧。”
“对,对对对,舅父赶路辛苦了,快坐。”谈御扶着云元康坐下,看着云元康一直看着自己,好似是透过自己看娘亲的眼神,也不过去坐在主位,就在云元康身边的位置坐下。
云阳顾只得坐在另一边的方向,看着两人,也不指望父亲反应过来了,直接开口说道:“这次我接到了准确的消息,大郡王谈翊联合三郡王谈翃,打算逼宫,胁迫皇上退位。”
谈御听到了云阳顾的话,回道,“他能调动的人马有多少,确定了吗?舅父这次带回来的人够吗?”
“爷,家父的兵马都是百战犹生的精兵强将,岂是谈翊那等只赢过几场小战役就沾沾自喜的人可比的。”云阳顾对自己的父亲有极大的信心,因为并不是谁都能阻拦宁国铁骑南下的,自己父亲这个镇国大将军可是当之无愧的。
谈御也是信任自己这个舅父的带兵能力的,“那就好,如今卫国内乱将起,只能辛苦舅父了。舅父,你是在我这住下等消息还是......”
“王爷刚受封亲王没多久,王府太过引人注目,我回城外等消息就行了。”云元康连忙说道。
谈翊如梦初醒一般,言道,“原来父皇召我回来时就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一动,云元康就带兵杀进来。为什么知道我会动呢?父皇也是知道对我不公的吧!是啊,父皇一直是知道我心有不平的,难道不该吗?我不该不平吗?我的好父皇!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叫做谈翊,谈翃那般做,父皇还心疼他,可到了我,父皇却是早早就计算好的。我生在何处,我做不得主,既然如此,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