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风扇上边的灰尘,随着风扇的转动一点一点的掉落,稀释在空气中,几乎看不到有什么明显的灰尘落下。
“先躺一会,玩会手机。”赵安看着风扇很好用,便坐在床边,一下子躺下,把头靠在枕头上,来了个舒服的葛优瘫,显得没心没肺。
陈一一直都没说话,只是在低头看着书,那一本薄薄的伤寒论是医圣张仲景的著作,是辨证论治,处方用药的精华,他看了一些,只是没有人讲解,自己又不能很好的理解,所以他也会找一些相关书籍来看。
陈一这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本书了,看了很多的注解后在看时,依旧深奥难懂,有人说过,能看懂伤寒论中的几句话便可以一生受用无穷,几句话又何其简单,许多名医一生恐怕也不敢说谁真正的读懂伤寒论,一位名医一个理解,心中都有一本属于自己的注解伤寒论,伤寒论的道理无穷无尽。
“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陈一读了一句伤寒论中的条文,思考了一会,又读了一遍。
太阳也能生病,这时人的第一反应。
“我说太阳还能生病,太阳不会也能感冒吧!”赵安听着觉得很是不理解,嘟囔一句,赵安在学校,多半是睡觉,睡觉,睡觉中梦到自己在睡觉。
王冬听到后,把头伸向窗户外面,看了看太阳,用手遮蔽着刺眼的太阳光,不解的说道“这么热的天,太阳能生病,不可能吧,我倒是快中暑了,生病最好生个冰冷的病,也给这神州大地降降温。”
陈一这时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细心的解释道“太阳不是天上的太阳,这是属于伤寒论中六经辨证中的一种,有人说是太阳经,现在依旧有着争论。”陈一仔细的解释完,抬头看了看这两位,感觉搞笑却又笑不出来。
赵安这时说“我就记得有一句方歌,叫,细辛半夏兼五味,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这句话能拆解成两个名字和一个名字,就好像是锄禾日当午,谁是锄禾,谁叫当午,为什么中间要有那个字。
“那是小青龙汤,治疗水气的,咳吐稀薄白痰的。”陈一接着说道。
陈一虽然不好言语,但有时也说的很多,他对于方剂更是熟悉不过。
“你懂的还挺多的。”王冬看着陈一,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王冬也知道一句话,叫做真人不露相,估计懂得也还是不多。
过了十多分钟后,所有人在宿舍里被这夏天的闷热搞得昏昏欲睡时,只听到楼道中有声音传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太热了!!”
“是啊,晒死我了都!!”
两个人的脚步急促,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中也带着烦躁。
“来了!!”王冬坐起身,望向门口。
“门没关,进!!”两个魁梧大汉进来,一个穿着正常的黄色T恤,另外那个人的穿着就看不太懂了,一身嘻哈风,白色的T恤,带着一个比狗链子还粗的铁链,悬在衣服的胸口,裤子更是宽大,主要是长到脚脖,走路时不停的扇动,更像是两个大象的耳朵。
陈一抬头看了看两位,依旧没有说话,赵安坐起身来,见到陌生人还是有点拘谨,显得有些不自在,读书读的多总会带有些孤僻,这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那两个同学也没有害羞的意味,两个人把手中的菜和饭往桌子上一放,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一个电风扇,找好方向,看着风扇往哪里吹动就往哪里走动。
“老夏,老沙,你们怎么才来?”王冬站起身向着二位走过来,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他们是大学的死党,尿尿还能比谁尿的远,要是在厕所,偶尔还闲着没事比一比谁的武器大,看看谁更男人。
“我们打车钱比饭钱还多,想要走回来,这汗给我出的,快中暑了!”夏甘边说,边抖动着衣服的领口,只看见夏甘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