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清,字明澈,乃东宫太子。
但是这太子当的可一点也不威风,父皇只宠爱贵妃的一对龙凤胎,明明我才是正经的嫡子,为什么父皇对庶出的沈朝鹤和沈璟十分宠爱,对我这个太子不闻不问,我以为父皇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父皇接回来一个小姑娘,云倾。
过了几天,父皇突然宣布收这个小姑娘为义女,特赐名为沈缚,从那时起,这世上不再有云倾,只有沈缚。
我的情绪瞬间降到了极点,为什么?为什么对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都可以这么亲密?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几眼呢?父皇,你真的忍心吗?
过了几个月后,父皇突然来东宫,当时我的心情极其雀跃,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太子不可失仪,没想到父皇身后还跟着那个小姑娘,我愣住了,父皇告诉我,明日出发和沈缚一起去云顶山学武。
为什么,宫里不是有武院,为什么要送我去云顶山,我满腹的疑问,可是还没有得到答案,终究皇命难违,来不及和母后好好告别,我便和小姑娘去了云顶山。
一路上我没有和她说一句话,我不喜欢这个夺走父皇宠爱的人,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父皇要这么对我,想必这个小姑娘也是犯了错,被父皇厌弃,和我一样被流放到了这云顶山上了吧。
到了山上,交接完毕后,我被怀远师叔领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厢房,师叔对我说,我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要在这里磨炼出超乎常人的意志才能回去。我愣住了,父皇送我来,难道别有用意?
刚开始,并没有人因为我是太子而尊敬我,相反的,因为我遗传了父皇俊美的长相,一双凤眸十分勾魂,被洒扫弟子围住时,薄唇因为不安而抿着,泪痣更显得楚楚可怜,洒扫弟子们把我当女孩子看,我十分生气,沈缚才是女孩子,为什么把我当做女孩子,笑话我,并围住我对我指指点点。
正当我被围困的时候,当我被那些雨点般的拳头攻击坚持不住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打倒了周围的人,我抬头发现那个人正是沈缚,我惊讶,沈缚是个女孩子,为什么会有如此身手,她拉住我,对我道,太子殿下可不能这么懦弱,要不然会被京城里的一群狼吞了的,被狼吞了,可没人这么救你。
京城里有居心不轨之人吗?我急忙问她,父皇怎么样了?没想到她却冷笑了一声,道,太子殿下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再来考虑别人吧。说完她便走了。我留在原地,我愣住了,父皇会有危险吗,我该怎么办,我想起怀远师叔的话,超乎常人的意志么,我追上沈缚,对她道,你能帮我么?
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就是了,我永远都是太子殿下最忠诚的臣子。先帝把臣安排在殿下身旁,从此,沈缚就是殿下最得力的一把刀,沈缚顿了一下,跪下行礼道,臣沈缚参见太子殿下。
我明白了父皇的用意,父皇想要保护我,可父皇现在在京城怎么样,却不可知了,我内心十分愧疚,觉得愧对于父皇。
后来听说宫里一切都好,我放下心来,并请求沈缚叫我如何保护自己,沈缚给我安排训练,我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可是当沈缚拿着春药对我说,要我适应春药的药效,并做防诱惑训练,我开始觉得难堪,并私下找师叔说明,师叔告诉我,沈缚当年小小年纪,就经历过惨无人道的训练,由她的父母亲自来训练。
她的母亲程秋锦是京城第一女战神,她曾经创造的战绩可谓是令人钦佩,程秋锦乃是大将军程知风的嫡长女,随军出征多次,程秋锦对沈缚要求很严格,不容许她有一丝的懈怠,当年沈缚才十五岁,她就对沈缚下了春药,就只是为了锻炼沈缚的意志,沈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挺过来,她的父亲,是谍报头子,祖籍云城,当年收集将军府的情报时和程大小姐认识,后来结为夫妇,到了云城,他把自己做探子的技巧全部交给了沈缚,在沈缚十二岁时带沈缚到了战场,十六岁,就像殿下知道的那样回了京城,沈缚现在正在着手准备自己的势力,将来定会是太子殿下的最强助力。
我听了师叔的话,重新走到了沈缚面前,让沈缚给我下药,并告诉她,不要心软。
当晚,我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那是我记忆最深刻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沈缚打开大门的锁,进来问我:三年的时间,够不够让我变强。
三年吗?
三年,足够了,
我回答她,她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来训练,在这三年里我学会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让自己喜怒不形于色,我的武功偶尔也能和沈缚一较高下,沈缚的武艺很高,连怀远师叔都打不过,为了和她平分秋色,我日日夜夜的练习,才得以和她一较高下,第一次输得很惨,我接受了失败的教训,我开始查阅战术兵法,经过了无数次的较量,我勉强和她打成平手,
在这三年里,我开始对沈缚有了好感,渐渐的我发现我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情感,一种特殊的情感。
三年过去,本应该继续在山上蛰伏,宫里却传来噩耗,父皇去世了,我连夜赶回宫,却为时已晚,没能见上父皇最后一面,在母后在宫中传播的立长立嫡说法的支持下,又有先皇遗诏在,我成了新一任的皇帝,登基大典前,安公公给了我一个私密的遗诏,我看了遗诏,父皇要沈缚做我的皇后,可是为什么又要封沈缚为摄政王?自古女子甚少干政,即使有女战神的先例,沈缚也成了众所失的,登基那天,看着沈缚的动作,我心中难过极了,父皇,你这样做,让我们两个中间生生拉开了一条巨大的无法跨过的沟壑啊,可是立后诏书又是为了什么,我小心的把立后诏书收起,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沈缚对立后的看法,沈缚居然毫不在乎,沈缚。
三年了,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
哪怕一眼,我也就满足了。
可是未来,又是谁能掌控的呢?
母后的虎视眈眈,腌臜小人对皇位的觊觎之心,沈缚设立的监察司,使沈缚站在了风口浪尖,接下来的路,我会守护好的。
沈缚,等我,我一定会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