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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

说了这么多,或许大家多少对我有了一点认识,其实呢!我想大概是没有的,这些故事没有一样发生在我身上,可能只在第一篇有一句话是真的——正如孤独的人喜迎热闹、缩手缩脚的人期望落落大方,而平凡的我向往着不平凡的生活。

无论故事还有怎样的延续,那都是虚构的,所以到这儿我就要停笔了,因为精彩实在算不上。

还有现在是冬季,写东西时难免要冻手冻脚,是夏天也不行,那时候又太热了,春天的话整个人又懒懒的,秋天就很不错了,可是秋天太短了,等我觉察到时,已经接近尾声了,这个时候就更不能写东西,该去做一些值得做的事。

我觉得这些故事没有结尾我是无法开始写关于别的东西的,尽管收笔显得有些仓促,那也是不得不这样做了。其实我有打算在写上很长的篇幅以后用“高中结束了,大学里故事就更多了,然而大学是一个故事也没有的。”结尾。这句话是诚实的,大学真是荒废了,什么也没学到,什么也没拥有。

在最后,我来写高考的那最后的日子吧,我尽量不参杂不真实的东西,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写个故事吧。

高考那几天真是热的不行,可我总觉得夏天其实还没有到。

我每次回想起来,我想到的高中生活就只有一个女孩这么多,好吧,好吧,我又不诚实了,我是说这个女孩占去了我当时生活的一半。

我俩是通过聊天软件认识的,然而我总觉得我们早在此之前就认识了。

她主动加我好友,当时的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她对我有意思,我又迫切希望能有一场甜腻的恋爱,可是怯怕占据了我的心情,我严重怀疑我有恋爱的能力,我是说我精神上可能是病的。我既不敢伸手去得到,也不想放手让她走,于是我就努力地平衡这不远不近的关系,我想我还有选择。

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最近的距离莫过于她坐在我的斜后排和我的斜前排,可是我们没有说过几句话,我俩都是表面内敛的人吧。可是我俩手机上的信息往来比一本书的字都要多,简直是为了聊天而聊天,因为没话可说了,可是我们仍不想断开联系,所以我们竟在手机上接歌词,这样无聊的事恐怕也只有我和她做过了,我实在怀念。

星期四地早上有一节上机课,在电脑室里我和她相邻坐,因为黑板在我的方向,所以她听课时总朝我看来,我不敢与她的目光相接,所以先一步看黑板,后一步把目光收回来。还有这一天早上我是不抽烟的,尽管她有说过不讨厌抽烟的男孩,可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我得知道这一点。

有一次我穿朋友的衣服,竟然发现我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是同一个颜色,这就使我感到莫名的快乐,后来竟想把这件衣服占为己有了,这多么荒唐。

我记得她有一个橙子样式的发绳,我整整看了一节课。我记得她张口问我借一本书,我只垂下头说了个“嗯”。我记得她被点名回答问题脸总是红的厉害。我记得……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有次在过道里我们相向走来,那本是一个要上课的时间,她一定有特别原因要离开,就算是普通同学,礼貌性的问候一句也是应当的,可我的身旁还有朋友,我就难以张口了。一想到我们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毕业了,相见不知何时呢,我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了句什么我现在忘了,声音细小到我朋友都没听见。

终究,我俩似陌生人一般径直走过了,自此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我以为我们会好好的告别的。

我现在记不得她的摸样,因为我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看过她,我总是偷偷地看她的侧脸。

我们聊了这样多的话,她从来没给我发过语音、没给过我一张照片,而我也从没这样要求过。

第二年,我在街边看到了她,我一眼就认出了,我想我会像老同学一样上前和她叙旧的,我没办到,我忍着痛走开了,那时我仍相信我们还有未来的。

一晃三四年过去了,我们连消息也不曾发了,我们大概没有以后了吧。

本来想说我高考是怎样艰辛的,但事实我并不觉得怎样苦,可见我就是不能老老实实的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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