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草青青,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好,一缕缕的花香似桃花树下那坛用雪水酿的桃花酒,一口便醉人。远处青山含黛,在轻烟的笼罩下,那颜色便清淡了许多,像是某位大师闲暇时的山水画,恣意又秀美。
花颜努力抬起头,晃晃沉重的头,试图找到传说中那片桃林,但视线却逐渐模糊,眼前一黑,倒在路旁。
“啧啧啧,这么脏的人凡界来的吧,弱小不堪,过些个机关,就把自己搞成这般鬼样子。“一只和人一般高的小兔子,额,不,大兔子,兔眼满含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一团红色东西,白般不情愿,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只好用灵力绑了那女子拖着她向桃林走去。
说也奇怪,此处桃花四季不败,百年日月精华滋养下竟也孕育出几只精灵,每天在这桃林争夺地盘,蛮横可爱的很。到底是日月精华孕育而成的,很是有些灵气,总是能敏锐的感受到谁该惹谁不该惹,比如眼前这个拖着人的兔子,它们是不敢惹的。
一个个乖巧伶俐的叫着玄觞大人,遭了无视倒也不恼,(也不敢恼),嘴里嘀咕几句跑到那团东西身上找乐子了。一个调皮的施法攻击上去,想看看这人死没,却被一道金光挡回,反倒把自己打飞了出去。
“哟,来历不小啊,身上的龙气竟这般厉害。”那兔子动作一滞,略带兴味的往后看了一眼,看到那张沾满泥土和血污的脸又立刻回头,真真是辣眼睛。
桃林中央,有一竹制小楼,院里一驾缀满桃花的秋千,小楼旁是一颗盘根错节的千年古树,枝繁叶茂,将大半个院子都遮在下面。院子两边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开得正好。而那本该开满粉色桃花的树突兀的冒出一抹蓝色,仔细一看才能发现那是某个人的衣角。
兔子把人随手丢到地上,幻化出自己本来的样子,红衣灼灼,也不抵他半丝风华,一颦一笑一回眸,便生生惊艳了一生的岁月。
他施法来到那个蓝色衣角旁边,熟练地把那个睡得正香的人从树上抱下来,动作轻柔,那人被挪了个地方也没有察觉,蹭蹭他的胸膛又接着睡。
玄觞注看着她像个小猫一样的动作,不禁勾了勾嘴角,你呀你,千百年了就没变过。
待把无忧放到床上,掖好被子,他才出去随手给花颜施了个疗伤术法,然后就坐在石桌旁自顾自地喝着茶,等着地上女子自己转醒。
阳光柔柔洒在林间,桃花掩映,男子静坐在石桌旁,从容淡静地品茶,明明宛若朗朗公子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多了几分慵懒与风情,衬得桃花都失色。
“呀呀呀,好一副美人图啊,只不过这地上的人着实有点煞风景啊。”来人声音清脆悦耳,宛若林间清泉,沁人心脾。
玄觞放下手中的茶,转过身看向女子,故作嫌弃地问道:“醒啦,真是能吃能睡,什么无忧,你以后就叫无忧猪吧。”明明是辱骂的话,却被他讲的那么理所当然。
无忧,,,,,,
千百年来还是这副样子,一天不怼我,就难受,当年怎会随手抓了这只兔子,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