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个医院里。”
“到了后山,水池边挤满了人,警察在执法。一个人躺在地上被一块布盖住。手露在了外面,我认出了那人手腕上的表——那是子阳考上大学的时候我送给他的,我挤到人群的最前面,没有顾忌警察揭开盖了那块布。”
“子阳的尸体被水浸泡过,相对临死时的干净了许多,身上的血和伤也被处理过,他当时穿的白衬衫被换成了黑色,那片被血沁染的地面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做这一切的目的,他们将子阳的死亡时间往后延长。延长到录取结果出来的当天,学校将子阳的死亡证明提交给录取他的学校。死人不可能被录取,那所学校因此撤销了名额。学校对外说那所大学撤销了他的名额,他受不了打击,跳水自杀了。”
“学校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钟离邕问道。
“校长叫什么名字?”
“王斌。”
“他是王盛的父亲。”
“原来是这样!”
“教授你为什么不报警?”
“你知道那些孩子的背景吗?他们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他们的父辈不是财阀就是高官。这个国家轻易不执行死刑,凭借他们的背景,他们轻易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当时我被他们囚禁在了疯人院,与外界断了联系。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子阳母亲就是在那段时间……自杀了。”
“他们害我家破人亡,却逍遥法外,他们没有报应我死不瞑目。”
“徐伟业是您杀的吧?”
“他罪有应得,打架时他也参与了。”
钟离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个为人师表的人,竟然是杀人凶手。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教授,您为什么你要走这么极端的路?”
“都是被逼的,为了复仇我别无选择!”
“后来您为什么又去了国外?”
“当时我一直被囚禁在疯人院,那段时间我想过去死,但我知道只有活着,才能有报仇的机会。”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逃离了那里,后来就出了国。到了国外,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改了名,注册了新的身份信息。我在国外隐姓埋名过了几年。那几年我被评上了医学教授。”
“我本想这样度过我的余生,在一次出国考察一座古墓时,我复仇的念头又燃了起来。”
“那座古墓历史久远,起码在千年以上。”
“墓的规格还有众多的陪葬品提示墓主身份不凡,墓道两侧的壁画和墓志铭让我们知悉了墓主的生平,墓主生活在千年前的乱世他是一名巫医,死后落叶归根葬回了故乡。”
“当时我作为随队的义务人员进入了古墓,研究壁画时我发现壁画记录的不仅是墓主的生平,还记录了巫术。”
“考古的第二天,当地发生一起地震,地震触动了墓中的机关,整个墓成为了一片废墟。导致考古工作无法进行,避免还有余震,领导让我们撤离了哪里。”
“在地震前我把墓中壁画和文字拍了下来,离开古墓时还带走了放在墓主枕边的一个盒子。”
“工作结束后我回到了国外,拍下古墓照片的相机和装着盒子的背包被我闲置在了一旁。后来有人向我提起那次考古时,我想起那个背包。回到住处,我打开背包。把相机图片传到了电脑。”
“石刻用的多是古少数民族文字,壁画上也是少数民族特有的绘画工艺。这种文字和绘画工艺早已断代。一时我对这些毫无头绪。”
“我拿出那个盒子,盒子是用一整块紫檀掏空做成的,盒子没有一点拼接。制作这样的东西,紫檀至少要有几百年的树龄,单从这就看出盒中之物的贵重。”
“打开盒子,盒子的中间放着一本古书。古书旁还有两个小盒子。打开其中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有四个镂空的银球。银球的旁边有个玉瓶,玉瓶中盛满了丸装的药物。四个银球分量很重。拿在手里能感觉到银球在晃动。最后的盒里装满了某种植物的种子。”
“书是制蛊的书,是用汉字写的,我看懂了大致含义。”
“书上记载了神秘的“起死回生”,所谓起死回生实则是控制尸体,使其能够活动,造成一种起死回生的假象。被控制的尸体没有一丝神智和意识,只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作出这个蛊的墓主用蛊创造了一个军队,他们刀枪不入,战无不胜,他的君主最后称了王,墓主告老还乡,蛊随着他的死进了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