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文和陈道长,首先赶到云南大理,到达时已经是出发后的第八天半晚,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进入府上第一件事,不是去给父亲请安,而是直接去往祖母房间,因为祖母年纪大了,睡眠质量非常的不好,当林苑文敲门的时候,祖母已经听到了,祖母已经有些时日,没看到大孙子林苑文了,而林雪燕住的偏远,给过完十五,才允许回到娘家。
林苑文进入祖母屋内,第一件事就跪了下来,然后说到“孙儿林苑文,拜见祖母,祝祖母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祖母见孙儿如此乖巧连连说道“好好,我的好孙儿呀,有些时日没看到你了!这次回来多住些时日。”
林苑文赶忙回应到,“孙儿这次回来,并不是父亲的意思,恐怕不能多住,如果父亲答应,孙儿自然愿意多留些时日。”
林夕气的直在屋内打转,现在的林夕身体大不如从前,再屋内来回徘徊这一会,已经在脑门上,出现了些虚汗!这些天,林夕一直心神不宁,林宇鑫不回来还好,这一回来有可能就是朝廷动手之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林苑文在跟奶奶说话的一会功夫,从外面冲进一伙官兵!进来不少官兵,挨个屋子检查,把人都聚在前院。
而祖母腿脚不便,险些被推倒,林苑文不愤上前理论“你们想干什么?我奶奶,本是腿脚不便,哪能受到如此待遇?”话刚说完,这人也是火爆脾气,上去就要拔刀!
这时出来一人,这人样貌平平,在他眼里充满了沧桑,他用手按住那人的手说到“把刀收回去!”然后转过身体对着林夕等人说道“我乃是杜江涛,是这里得领头,我等奉命缉拿你们,也是慈禧老佛爷的命令,这位小兄弟不会办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林夕赶忙说到“你们直属哪里?我们林家所犯何罪?”
杜江涛冷笑一声说道“哼,我们乃是御前侍卫!此次奉皇太后口谕,前来捉拿你们。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你们林家,在江湖上私自,募集江湖人士为你们所用!朝廷认为你们意图不满,试图造反!”
林夕赶忙大声说到“我们林家绝无此事,只是几个江湖朋友上门做客,而且云南一直兵荒马乱,自从上次家父运送山茶花去往京师,半途遇难,我只是想让他们几位在府上多住些时日,预防有山匪报复,对朝廷绝无二心。”
“有没有二心,不是我等评判,还是你们去往京师,等皇太后,定夺吧!”说完,杜伽涛转身离去。
在他们缉拿的人里,居然没有看到陈道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在这一夜,捕快们把林夕及家眷,控制在院内,待第二天清晨,压往京师,秦肖等人自然也在其中他们还没安生几日就飞来横祸,也是有苦叫不出!秦肖心中暗自盘算,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对策,如果是自己有可能杀出一条血路,唯恐连累林家也只能作罢。
在院里这些军人也是不闲着,挨个屋搜索,皇太后慈禧下令在屋内看看是否有勾结证据,说是要证据,其实给副官下达的密令是,林府内是否有千年太岁,双笙花!所有官兵搜索半天并未发现任何东西!洛宁德并未将书信放在林府,而是准备了一个死士,准备在林夕等人被压进京时前去行刺。
而陈道长,见到事情不妙,也不敢声张,趁着夜色翻墙而出,他怎么也没料到,林家会有此难!如果当时救出林苑文一人,陈道长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陈道长心中猜测,定是有人作祟,要不不可能因为林家,家中涉及到有几个江湖门客而招此杀祸,陈道长心里盘算着什么,然后赶往泸州,在泸州他有几名好友,此次前去商谈救援,如果救出来,就会被视为于朝廷作对!但事已至此,不能在拖延了,以后只能远遁了!想到这里,陈道长加快脚步,冲进一个马棚,留下一些散碎银子,骑上快马飞奔而去。
在林家院中大家苦不堪言,林夕想和杜江涛商量,然后刚起身,就被一人看到刚想说话,就被杜江涛阻止,随后杜江涛问道,“不知你有何事?”林夕赶忙说到“家母年纪大了,是否能让家母暂且进入屋内?让家母好生休息!毕竟老人家腿脚不便也跑不了。”
杜江涛再三思索后“好,但不能让你送进屋内,只能让我的人将老夫人送进屋内。”
第二天清晨,杜江涛命人把林夕等人,分别压进三辆宽大的囚车内去往京师。
陈道长骑马一夜,跑出数百里地,途中路过杨家,将此事来龙去脉告知了杨家,而杨老爷子也是个热心肠,赶忙拿出些银两,并且亲自派人跟着陈道长一起前去,如果有需要,一定要竭尽全力帮忙。
在途中累死马匹无数,终于在第三天半晚,赶到了目的地,而在一下马的功夫,陈道长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嘴角溜出一丝鲜血,昏死了过去!当陈道长苏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夜晚!首先印入眼前的,是一名和尚,此人跟陈道长是亲朋挚友,当初本是在同一处兵营当差,再一次战役中当了逃兵,一个出家入了佛门,一个入了道门。
大和尚看到好友,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这么多年虽然有书信来往,但也是很少,虽然这些年不在被通缉,不过如若被发现,还是要治罪的田亮率先开口说到,“陈兄此次匆忙赶来,必定是十万火急之事,你先不必多说,等休息半日我俩在慢慢说来。”
陈道长,本是急性子,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田亮看到陈道长的样子,确定了心中所想,赶忙起身去后院,煎好药材,待放凉以后,在用勺子慢慢放入陈道长口中,就这样过了晌午,陈道长终于恢复了少许,慢慢把事情道来。
田亮和尚听后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嘶~~这、这”这了半天才缓慢说到,“陈兄,我田亮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年朝廷人人都说康熙盛世,但又有几人知道,百姓的苦日子?你应该清楚,虽然我们逃离军队,但不一定要和朝廷作对,我们可以隐姓埋名,归隐山林,如今你入的林府,要让他们收养流浪者和儿童,还要教他们武艺!更是为他们和出性命!这是为何?”
陈道长缓慢道来“田兄,你有所不知,近些年我游走四方,对这林家也是略知一二,他们也算的上乐善好施,更是在年前运送山茶花时,暗度少许金银在其中,本是打算在去往朝廷中,把这些金银散落各处有灾之地,这些银两也是林家祖辈积攒而成,绝不是妄法而得,他们招的门客,也只是为防自保。”陈道长还想再说些什么。
田亮直接打断道“陈兄,这个林家我也略有耳闻,他们一直低调行事,这次招募门客,确实太草率了,我曾四处流离化缘,有一次路径云南,听说林家为一个丫鬟,得罪了慈禧身边的红人安德海,他怎么能不怀恨在心?现在什么事情,不还是他一句话的事?他成天在慈禧耳根煽风点火,而且还会来事,这次官兵也是看准时机,冲入林府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道长缓慢说到“田兄,这些我怎会不知道?林家林老爷子是否真的死于山匪之患?据我所知,安德海于与马安私下来往密切。这次剿匪更是安德海密谋很久。而林家原家主之死也是我间接所致,我曾经劫持了他们的书信来往,导致安德海命马安提前行动。”
田亮听完后,阴沉着脸说道“可据我所知马安家,当年被当地,地痞全部屠杀殆尽,而地痞与当地知县走亲戚关系,马安还小更是无路可告,气血方刚更是一口气没上来,晕在了一颗桃花树下,幸有一家武馆馆主路径此地将其救起,带回家中为其疗伤,本想教他武艺可看到后有反骨,也只是教一些防身技巧,且给了一些散银,就把他赶下山去了,马安不可能与官府勾结。”
陈道长赶忙说道“田兄你有所不知,在信件中我曾看到安德海在信中许诺,若他肯暗中帮助,安德海可以帮他报的此仇,并且让其进入军营,马安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手底下那么多人考虑呀!不过谁也没想到安德海借刀杀人,然后在皇太后耳边吹风,将其围剿。田兄,此事你若不帮,我愿一人前去绝不拖累田兄!”说完陈道长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田亮赶忙上前阻止,“陈兄何必如此着急?就算他们现在被压往京中,没有半月之多绝对到达不了,而且林家一直尽心尽责,也不可能马上问斩,我俩应该从长计议,而且就我俩想要救出全部,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我们应该找着江湖上的朋友帮忙。”
陈道长见此也是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在此地休息了三日,陈道长,田亮分别放出十处信鸽然后骑上快马分别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