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的三人,是三兄弟,曾经家中经商,贩卖瓷器丝绸,但到了他们这一代没落了!老三染上了鸦片,也在背地里贩卖!此次老三贩卖鸦片,被大哥秦肖所知,此人刚正不阿,更何况自家三弟染上恶习不说,还在背地倒卖坑害百姓!就在三年前,他们的娘亲去世,放心不下他们三位儿子,最终含泪而终,去世前把家中所剩的几十两银子,分给了三个儿子,老大带领老二秦玉怀,老三秦贤,在老母亲墓前磕头,说道“我们三兄弟,准备离开家乡上外闯荡,这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在回到娘亲墓前磕头,我们三兄弟现在给娘磕头赔礼了,但此次出去,绝不走歪路。”他们出去闯荡不久鸦片战争爆发,虽然消灭不少鸦片,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少人还是在背地里,干一些偷鸡摸狗投机倒把之事,拐卖妇女儿童到国外!“老三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倒卖鸦片抽上的!如实交代!”秦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大哥你就看在娘的份上放过我吧,当初我们跟娘磕完头,离开家乡时,你带我们去另谋生路,但银两被骗,如果不是我找到了点门路,我们哥三个全都给饿死街头!”
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二秦玉怀说话了“三弟,我们三个如果去干苦力也不至于饿死街头!我看你就是吃不了苦,而且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那还有人样,如果不是有人阻拦,你还能跑到这里?”
秦贤本在今夜再次偷偷运送鸦片,人不多能有七人本想趁着月色偷偷运往静海。怎奈被大哥有所察觉,半路上被大哥和二哥提刀来兴师问罪。其他六人可不管这些,但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在吸食鸦片,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老三看到此情此景,那还顾得上别的转身就跑!哪怕他再是畜牲也不敢和大哥二哥动手!等这二位把这六人收拾完了,这才去追老三!这就上演了开头那一幕。
就他们说话的声音特别大,惊动了客栈中的林宇鑫等人!在他们那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说话,一开始林宇鑫还没太在意,毕竟客栈里不光他们一波客人。外面有人说话在正常不过,可越听声音越大!
林宇鑫,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外,并且吩咐刘斌辉等人,在客栈里看守,并且把自己孩子留在此处预防万一,大哥林夕也在家中吩咐过,在途中,如果碰到一些突发事情,能不参与经量不要参与在其中,林家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他们三人全都在争吵过程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老三,“看在你是我们亲兄弟的份上,我们可以放过你,但一定要把你绑上,戒除鸦片!并且发誓永不贩卖鸦片,否则莫怪大哥无情!”
老三秦贤听到这里彻底听不下去了虽然身体被二哥秦玉怀按在了地上,但不知道他哪来的一股子力气,直接挣脱了那双大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怒吼道“大哥,你莫要断兄弟财路,我看在你是我亲大哥的份上,不忍心对你们动手!”
老二秦玉怀见事不妙,心里想到,老三你为何如此不听劝,但嘴上还是说道“三弟,我们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在这样下去,你对的起死去的娘吗?”
老三听到此处也是冷笑道“二哥,当初我们哥仨个背井离乡,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多挣一些钱?当初大哥可是在娘坟前,起过誓发誓让我们过上舒坦的日子,可现在那?刚出来半年不足就被骗光剩下的几十两!害的我们哥仨不得不沿街乞讨,才苟延残喘到了附近城镇,靠着卖苦力才活了下来,我卖鸦片又能怎么样?现如今的朝廷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朝廷了!那些达官贵人的那个不抽大烟?”
这时大哥秦肖终于发话了“三弟,我承认当初我被同乡所骗,但这也不能成为你的借口!二弟我们二人把他绑起来,压回天津老家!”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树后面有人踢翻瓦罐的声音!秦肖也是一惊,以为二哥要在后面把自己打晕,直接一个转身,秦肖也是没有多想看准时机,搬起地上的大石头,朝着老三头部就是一下,直接拍晕了过去!然后说道“还望树后面的那位出来一叙,刚才我们的对话怕是已经被你听到了,不过不打紧我们并无恶意,这也只是家务事!”
林宇鑫本是无心,也是无奈只能苦笑的从树后面缓步走出。
秦肖看到此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便把手中举起来的大环刀又放了下去,拱手说道“这位想必也是在那树后面有些时候了,我们无心杀人,还请你不要报官,否则对你,对我们都百害而无一利!”
林宇鑫也是赶忙还礼“这位兄台,我也是无意路过此地,就在这不远处有家客栈,今日路过此地正好天色逐渐黑了下去,我们才会在此落脚,吃完晚饭!刚要休息,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便出来查看,以防不测也无心插手,但我有个提议不知如何?”
秦肖也是一愣心里想到,此人好大的胆量,不怕我杀人灭口?不过转念一想,此处就他一人,听听也无妨,想到这里就开口说道“不知兄台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话讲到这里,林宇鑫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于是便开口说道“我刚才也是有说耳闻,你们兄弟三人出来闯荡,怎奈盘缠被骗,才引得你家三弟走上弯路,现在想必你们身上的银两所剩无几,而且回去的路上,还有三弟要照顾,而且日后所需银两也不在少数,不如先且把你三弟安置在这家客栈,你们两个兄弟跟随我们一起上路,好有个照应,在我们安排完所有事情之后,在回来接你三弟,并接往我们林家!在我们林家可接受更好的安排,不知意下如何?”
秦肖也是倒吸一口冷气,随后开口说道“这位兄台,你和我们兄弟三人素未蒙面,为何会如此?我们也是身无分文,这样做对兄台可没有什么好处!”
林宇鑫转念一想,刚才说话似乎不妥赶忙说道“我也只是看在你在大义灭亲才有此想法,绝无他意,还望你不要多想,而且我们也是珍惜人才,你们对朝廷不满,但你们势单力薄,如果来到我们林家,虽不能对抗朝廷,对这世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但也是个安身之所何乐而不为?”
秦肖听到这里眼睛一转便盘问道“想必听到这话的不止你一人吧?是否还有其他人?我们对朝廷满不满,对这世道公不公平也无心去管!”
林宇鑫看其好像要动怒赶忙辩解“我们此次是去往京城,看望一位父亲旧友,并无她意,此次听到你们三人谈话也是无意!”
话说到这里秦肖,秦玉怀,林宇鑫也是面面相视各怀心事过了片刻还是秦肖率先开口说道“这位兄台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让我们哥仨把性命交给一个陌生人,还是有些不放心,而且你我各不相识,而且你刚才也说林家!想必你就是当家的了?”
林宇鑫赶忙说道“我现在也只是帮事,真正拿的上主意的还是家兄林夕!不过你们要是来我们林家,想必我哥会很欢迎各位,多说无益不如这样,你们随我先去客栈,里面还有空房,我们不如进去一叙?”
秦肖心里虽然还有疑虑,但看在此人说话的语气表情真诚,不像在撒谎!默默的点了下头,冲着二弟秦玉怀小声说道“二弟你意下如何?”秦玉怀心里也难免嘀咕不过嘴上却说“大哥,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回去也无脸去给爹娘墓前磕头,不如拼一把!”兄弟二人达成一致,秦肖对着林宇鑫拱手大声说道“还望林兄带路。”
当林夕带领二人进入客栈园内,刘斌辉等人也是一愣,看林宇鑫出去不到片刻,回来之时后面还带回两人,在两人身后似乎还拖着一人!
刘斌辉本想上前询问发生何事!但被林宇鑫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刘斌辉刚要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林宇鑫转过身,对身后二人说道“我的房间就在二楼,不如二位先把你们的三弟,扶上二楼休息,待我跟掌柜的说一声在多开几间房。”
秦肖二人没有多说话只是对着林宇鑫点了点头,随后在林宇鑫的带领下来到二楼房间,林雪燕听到声音但没有父亲的吩咐没敢出来,因为现在的她身穿女装,如若出来定然被所有人知道她是女儿身!
林宇鑫安排完三兄弟后,转身下楼,找到掌柜的,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掌柜的连忙点头,频频示好!然后转身拿出两把钥匙交给了林宇鑫,而林宇鑫也没客气,拿起钥匙转身离开,上到二楼进入原先自己的房间,但为防止秦贤多生事端,林宇鑫只开了两间房,倒不是林宇鑫舍不得钱财多开一间房,而是秦贤实属要让人照顾!进入屋内说道“二位,这次我只是开了两间,因为二位家弟,现在昏迷如若醒来,我看还需有人照顾,不如二位要是对我放心,让我留下!”
秦肖虽然选择跟林宇鑫来到这家客栈但也没完全放心!
秦肖赶忙说道“不是我兄弟二人对你不放心,只是秦贤这事怎敢劳烦别人,不如我和二弟轮流照顾,也免他大喊大叫,惹到不该惹得事情!”
林宇鑫听到此处心里一转个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多问就冲二人说道“我已经吩咐掌柜做些酒菜,在雅间如若二位不嫌弃,可以少许吃一些!”
秦肖见林宇鑫盛情难却,也是答应下来,但为防他们吃饭谈话当中,秦贤苏醒就用一块布放进秦贤嘴里!
而林宇鑫带领二人下楼去往雅间,掌柜的已经把酒菜都准备好了,秦肖等人入座后,没有着急动筷!林宇鑫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他们所想,主动拿起筷子挨个菜试吃一口,最后喝了一口酒,表示菜里和酒里绝对无毒!
而秦肖和秦玉怀也都是尴尬的大笑两声,举起酒杯对林宇鑫赔罪道“林兄,这年头有些事不得不防,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说完秦肖二兄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雅间林宇鑫三人畅谈一宿,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三人略微带点醉意,各自回房休息,一直到晌午,而秦肖因为要照顾三弟,没有去休息就在房间的桌子上眯了一会!当他醒来时,三弟早已经苏醒,在床上挣扎良久,看到无果也就放弃了!
秦玉怀也是秦贤的举动惊醒,然后抻抻懒腰说道“三弟不要挣扎了,我和你大哥系的死扣,你越是挣扎越紧!而且我和大哥决定去往京城,先把你留在此处,托人照顾。”说完就站起身来冲着屋外走去,随手将屋门关上,然后去往秦肖房间,敲门片刻过后进入屋内,“大哥,我们此次真的要把三弟交托于此?你我兄弟二人,虽然和林宇鑫畅谈一宿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换了谁都会担心,秦贤再怎么不是人,他也是自己的亲弟弟,怎么可能放心交给他人?
秦肖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这也是没办法,但凡有点办法,我也不会把三弟交到外人手里!这次我们回来后,如果三弟还活着,我们便死心塌地跟着林家,如若不然哼!”话一说完便甩袖将手背于身后,秦肖也不放心,怎奈现在什么都给受制于人。
又休息一晚,当晚把树林里的六具尸体加大烟一并烧毁。第二天林宇鑫交代给掌柜的“掌柜的这里有一百两,虽然不多,但楼上那位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好生照顾,有什么要求能满足尽量满足,但切记不能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