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已经把王公公送走了。”不一会儿,春桃过来复命。
“娘娘,所有宫人均已在正殿集中,等候娘娘差遣。”秋菊和冬梅也说。
“走吧,去正殿。”
到了正殿,底下乌压压跪了一群人,可在西首还坐了一个不速之客。
“柳侧妃,本宫记得本宫只让全体宫人来此即可,你这是……?”我迈进正殿,下人一起行礼:“奴才(婢)参见太子妃娘娘。”
“见过太子妃。”柳月如不情不愿随便地行了个礼:“之前一直是妾身掌管中馈,妾身怕娘娘刚进府,人也认不全,又不能服众,特地来协助娘娘。”
“娘娘,她!”一旁的夏荷愤愤不平:“柳侧妃非要进来,奴婢没有拦住。”
“贱婢!”柳月如挥掌想打夏荷,被我一把握住:“侧妃消消气,本宫的奴婢在家惯坏了不懂规矩,还请侧妃见谅。再说了,”我压低声音:“连太子都没能打得了本宫的人,你觉得,你配么。”说完,重重地扔下她的手:“侧妃的一片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本宫有能力独自处理中馈,无需侧妃挂心。往后,侧妃只要好好伺候太子殿下就好了。”
“你,你!”柳月如气的说不出话来:“我一定会告诉殿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春桃,送柳侧妃出去。”
“侧妃娘娘,请。”
好不容易“请”走了柳月如,我这才开始打量殿上的人,空旷的大殿里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见我对待柳月如的态度,有几个人跪着的人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你,出来。”我随手指了一个抖得最厉害的丫头,她抬头看着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参见太子妃娘娘。”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事?”
“奴婢,奴婢名叫兰芝,在……在……”
“娘娘问你话回答便是,为何吞吞吐吐。”春桃见她犹豫,厉声呵斥。
“奴婢是东侧殿的洒扫宫女。”
“原来是柳侧妃的人啊,”我笑言:“你害怕什么,本宫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柳侧妃,柳侧妃对娘娘不敬,奴婢怕……”
“小贱蹄子你说什么!”我还未发话,一个宫女忽然猛地站起来,指着兰芝的鼻子骂:“你何时看到侧妃对太子妃不敬!定是看见太子妃掌管了中馈便想着巴结讨好,妄侧妃对你这么好!”
“啪!”我将手中的茶水重重放下,水溅出几滴在桌子上:“大胆奴婢!本宫还未发话哪里有你出声的份!冬梅,给本宫掌嘴,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你敢!”那个丫鬟瞪圆了眼睛:“我可是侧妃的陪嫁宫女玫香,东侧殿的掌事宫女,要罚也是侧妃罚我。”
“冬梅,还愣着做什么,动手。”我毫不理睬她可笑的威胁。冬梅自幼习武,武艺高强,掌嘴的力度自然非一般宫女丫鬟可比。只十几下,玫香便被打的鼻青脸肿,连张嘴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冬梅,你和夏荷去把玫香送给柳侧妃,让她以后管好自己的人。”
“是,娘娘。”她二人得了吩咐,即刻便把玫香拖了出去。
“望着大殿中呆滞的众宫人,我又恢复了和善的微笑:“诸位都是东宫的老人了,在东宫都待了许久。倒是本宫,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希望诸位多多配合。”
“太子妃娘娘言重了,奴才(婢)等定当尽心竭力。”
“殿下在前朝事务繁忙,本宫与诸位都希望为殿下解决后顾之忧。从现在起,但凡是三个月未出差错的,皆属有功,一律有赏。”
“谢太子妃娘娘!”这次的回应明显比之前高亢了许多。
“哎,先别高兴的太早,本宫话还没说完呢。有赏就有罚,先前柳侧妃纵容你们,消极怠工偷奸耍滑只要不闹出大事都不予处置,可在本宫这过不去。过两天本宫会制定一个严格的惩罚制度交给赵嬷嬷,不论是谁,只要犯了错,一律按照制度处罚,绝无徇私,你们可听见了。”
“是,娘娘。”
“好了,今日也不早了,都回到各自的宫室去吧。”
“奴才(婢)告退。”
各宫人都散去后,夏荷与冬梅回来了。刚一进门,夏荷便气冲冲地说:“娘娘您可不知道,那柳侧妃好大的脾气,见玫香被打了二话不说便要抓了奴婢和冬梅姐姐出气。还好冬梅姐姐厉害,把那些个宫女全打趴下了,要不然娘娘可就要到东侧殿去领人了。”
“本宫把冬梅派过去就是怕你们受到伤害,”我示意秋菊给她们倒了一杯茶:“只是没想到她仗着殿下的宠爱,竟然如此猖狂。”
“娘娘,如今陛下尚在,若是有朝一日太子即位,她怕是要更嚣张了。”春桃小心翼翼地说。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