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纪容和苏柔悦不在屋内。
屋内的空床正好挨着叶衡歌的床铺,在叶衡歌给苏暄指了位置后,苏暄便直接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整气息。
见苏暄忙,叶衡歌并不去打扰。从柜子中找到自己很少翻看的一本书,这本书是讲木系异能的治愈法术。
之前叶衡歌将重点放在攻击之上,想打的过男主。但是在天狼府待的这一段时间,叶衡歌知道比自己强的人很多。何况自己的木系异能主要便是治愈方面这一块的,比起金系、火系的强攻击性,差了太多。她现在看治愈法术的书,也不是想要将重点放在这方面。毕竟她已经这么大了,是不可能把治愈术做的更精。
但是了解一下总归没有坏处,在受伤后,也尽可能自己保自己一命。
不过一看治愈术的书,叶衡歌脑海里各色各样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她,根本静不下心来。
这书,好多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她怎么就不理解呢。
苏暄睁开眼,便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身着青衣的女子一手攥书,一手扶额,面露苦恼的表情,似乎在与什么较量着。
她为什么会不同呢?真的是梦中的那个人么?
苏暄紧紧的盯着叶衡歌,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他的神色愈来愈冷,就像要把面前的女子生吞活剥了一般。
似是感受到灼灼的目光,叶衡歌不自然的望向苏暄的方向。只是在那一瞬间,苏暄的神色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叶衡歌道:“暄……暄?”
苏暄语气温柔,“怎么了?”
“就你之前说,你在梦中梦过我,我是什么样子啊?”
叶衡歌直觉心中不妙,明明刚才,涌出的第一感觉就是恐惧和害怕。她莫不是带了什么可怕的人回来吧?
苏暄似是沉思想了一会,道:“我记得不是很清了,但是我在梦中和衡歌儿很亲近。”
“这样啊,”叶衡歌干笑了一声,“我们真是有缘。”
“是呢。”苏暄笑了起来。
本就是大美人,这样一笑,叶衡歌都觉得自己有点动心呢。
这想的是什么有的没的啊!
胡思乱想之际,苏暄已经走到叶衡歌的身旁,她俯身凑近叶衡歌的耳边,“衡歌儿这是看什么书?”
叶衡歌攥在手中的书捏的更紧了,她回答道:“治愈术。”
为什么她心里会有一丝丝的紧张啊!
苏暄有些疑惑的问道:“衡歌儿不是木系攻击这一块的吗?”
叶衡歌如实的回答道:“其实我今天想了一下,看一下治愈这方面的还是很有必要的。要是受了伤,就可以救自己,也可以救别人啦。”
听罢,便听到苏暄道:“衡歌儿真是好心。”
叶衡歌感觉怪怪的。或许她想要研究这方面的,最主要是为了自己。这个世界里,活着很不容易了,何况后面还要面对天狼府的考核,何况她身上的命运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摆脱。
“衡歌儿,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见苏暄问道,她忙摆摆手。
又道:“暄暄啊,就你可以让我的朋友看到你吗?就是这间房子住着的另外两个姑娘,你住在这里,还是要给她们说一下的。她们人还可以的,不会赶你走的。”
说完,又补充道:“就以后方便跟你说话嘛。不然看到我和空气讲话,那怎么说都是很奇怪的。”
看着叶衡歌征求她意见的模样,苏暄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呀,有衡歌儿在,我不怕的。”
叶衡歌点点头。
至于苏暄每次回答都会给叶衡歌产生一种怪异感,叶衡歌也努力的适应着。她不能每次就把人想的那么坏,否则,她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助力了。
正要在同苏暄讲话,便看见纪容与苏柔悦相互搀扶着回来了。
她们身上又挂了彩。
叶衡歌赶紧起身,关心的问道:“你们又遇到什么了?现在还好吗?”
纪容声音小小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又是不知道……的东西,暂时……治疗了,还……好。叶姐……姐,你还好吧?”
“还好。”
苏柔悦也只是点了点头,眼睛瞥到叶衡歌身后的女子,才张口道:“这位是?”
“她是我朋友。”叶衡歌见两人伤成这样,也不赘述,她又道:“你们赶紧去调息一下吧,我去药房拿药,这些事一会儿在说。”
听此,两人也不追问,道了一声谢便回到床上调息。
全程苏暄没有说话。
见叶衡歌要出去,苏暄这才站起身,道:“衡歌儿,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
去药房的路距离不远,它的位置正巧在木樨阁与水溪阁之间,除了水溪阁,与其他异能的阁楼相比,近了很多。在这天狼府中,取药的流程并不复杂,登个记便直接取走就可以了。毕竟,奄奄一息的人,只要有天狼府的药,还是可以活下来一样。
就如现代的大学考试一样,只要刚过及格线,那就是还有救的人。但没有及格,就是挂了的。把它理解到这个世界,同样是适合这个道理的。毕竟没及格,生命都没了,自然不需要药了。何况,天狼府的死亡率挺高的,药材也不担心会被用完。
叶衡歌取药的时候,药房的人不多。非常顺利的将所需要的的药品打包好,叶衡歌又见到了那个可能是穿越而来的仁兄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但都互相明白了一些什么。
等到离药房远了些,苏暄问道:“衡歌儿,你认识刚刚的人吗?”
这么短暂的对视,你都看到了啊!
“不认识,”看到苏暄不相信她的眼神,她又道:“就是觉得有些熟悉,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噢。”苏暄平淡的回了一声。
叶衡歌继续说道:“其实在这里我还没认识什么人呢,现在加起来,就是三个人,哦,不,还有你姐姐,就四个人。”
见面前的女子明朗的笑容,再加上竖着的四根指头,苏暄怔了怔,“嗯嗯。”
总归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