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烛五层!
一道蓝色火焰蓬勃燃起,吴梨体内的源力气息又浓郁强大了几分。
唐仇跪在吴梨面前,惨白的上下嘴唇不自控地翕动,哪里还见之前那股子傲气与不屑。
“你说你装什么掰呢,你要是一个大招干翻我,不让我近身我还真不一定能拿下你。”吴梨边吸收着唐仇体内那仅剩不多的源力边还不忘继续刺激他。
“所以说啊,这人不能太装,容易阴沟里翻船。嗯,我自己以后也得注意点,不能飘……”
噗~唐仇被吴梨三两句说得气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小子竟然当这他的面拿他作反面教材省审自己,而且说的是事实还没法反驳。
“你就真打算一点情面都不留,要把我快活林还有背后的势力都彻底得罪死了?”唐仇感觉自己的神源已经到了干涸的边缘,只得垂死挣扎道:“我可是堕……”
吴梨不等他说完便一个耳光呼将过去,这一巴掌可是调动了源力的,直接给他扇下一排槽牙,半边脸都快肿成桃了。
“记住!是你们快活林得罪了老子!”吴梨也是来了火气,一把拽住唐仇的头发说道:“我不光要收拾你,将来还要收拾快活林,还有你说背后那堕什么?”
“堕,堕神组织……”唐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扇懵了,满嘴漏风颤颤巍巍地说道。
吴梨现在也是上头哪管其他只顾着口嗨道:“对,堕神组织,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一并灭了!”
唐仇听着吴梨这牛气冲天的豪言壮志眼泪都下来了,大哥你到底是那个山上出来的野人,怎么连堕神组织都不知道啊。还要灭掉堕神组织,你干脆直接说自己是圣神转世得了。
“罢了我认了,谁叫我倒霉呢,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他似乎突然看开了,也不再挣扎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别呀!你再挣扎一下呀!”吴梨可就不乐意了,赶忙劝道:“你再挣扎一下说不定还有救的,相信我!”
“不了,现在就算得救我也是个废人了,还不如一死。”唐仇的神态语气都透着股子颓然丧气,显然是对自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狗子你振作点,我可要举报你消极比赛啦!”吴梨恨铁不成钢地摇晃着唐仇道。
就在此时,原本颓然丧气的唐仇忽地目光一凛,使出浑身最后一丝力量一指点在吴梨身上,指尖乌光闪动遁入吴梨体内。
那一闪乌光在吴梨体内化作一条细弱游丝的小蛇,径直奔向那遗留下的毒种。
原来当日吴梨被刀疤施下幻毒时,毒种就被种下了,只因为北冥神功的玄妙才被压制住但却一直没有彻底消散,只是吴梨自己没有察觉罢。
唐仇也是在吴梨彻底暴露气息之后才发现了此事,并藉此一直在寻找时机。
那乌光小蛇钻入吴梨体内的毒种之后,毒种便被再次激活,症状如之前毒噬发作一般,顿时刺骨剜心之痛便席卷了全身。
吴梨也是猝不及防,一下便瘫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脑海中还生出一种想要再次吸噬那幻毒的冲动。
“哈哈哈哈~”唐仇此时也瘫倒在地上一动也动不得,看着吴梨那凄惨痛苦的表情却是十分解气地放肆大笑起来。
“你笑个嘚儿,给我去死!”吴梨狠下心来强忍住剧痛,源力汇于掌中,一记阳歌天钧乃是天山六阳掌的含怒一击,威力最盛。
这一掌伴着煌煌天威之音,叫人不敢进亦不敢退,更别说唐仇现在已经算是个残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掌力吞没。
光钧敛去,唐仇已是死的不能再死,浑身筋骨都被震碎不成人样。
吴梨也不敢多停,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得就有人赶过来了,还是先走为上。忍着毒噬的痛苦,一步一顿艰难地扶着墙往芝兰坊方向而去。
果然吴梨刚走不久就有人循声而至,之后更是闹得满城风雨,堂堂快活林的少当家竟然在乌烟城里被人杀了,这还得了。
吴梨此时却顾不得这许多,因为他被飘烟给堵了个正着。
“你这是幻毒反噬?”飘烟扶着吴梨回到房中把门关上,很是关切地问道。
吴梨此时那还有丁点精神气力去解释,眼泪鼻涕都快把他整副脸都糊上了,身体烧得赤红还在不住地颤抖。
“冷~”吴梨体表虽然滚烫但体内却是寒冬腊月,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飘烟见状赶忙将吴梨搂在怀里,紧紧地箍住他不让他抖得那么厉害。
“坚持住,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吴梨此时意识已经模糊,但隐约间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暖穿透厚厚的冰层来到身边。
飘烟就这么搂着吴梨,像是母亲哄婴儿入睡一般在他耳边喃喃细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幻毒反噬才消退,吴梨也脱力得昏睡过去。
……
直到中午吴梨才悠悠醒来,一股芳香扑鼻而来,他偏头一看这不是飘烟姐的床吗,自己怎么睡在这了。
他想抬手揉揉额头,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僵的,也就眼睛嘴巴勉强能够动作。
就在吴梨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房门被打开飘烟拎着一个双层食盒走了进来。
“别动!你现在不能强行使劲。”飘烟放下食盒连忙把吴梨按住,“我先喂你吃点东西,等下再给你做康复。”
吴梨只得作罢又问道:“昨天晚上我……”
飘烟拿手指戳了戳吴梨的鼻子,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快活林的唐仇是你杀的吧。”
“唐仇……原来你都知道啦。”吴梨见瞒不住只得如实承认,只是接着又为自己辩护道:“我本来没想杀他,只是想教训他一顿解恨,可他自己找死就不赖我了。”
“你是解恨了,知不知道今天整个乌烟城都因为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飘烟倒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转而问道:“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杀掉他的,那唐仇可已经是半步源台境了。”
“他呀,就是被我的溟海虚鲲按了门铃,菜到家了!”吴梨半真半假地嘚瑟道:“我要收拾他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噗呲~你就吹吧!”飘烟边说着边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清粥,用腿枕着吴梨的脑袋,一勺一勺地喂。
吴梨都呆了,这特殊待遇也太得劲了吧。
枕在飘烟腿上就像是睡在云朵上,柔润而不绵烂,再配着她身上那幽幽清香别提多享受。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