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听完吕业的话,马大宇,沉默了很久,直到吕业终于坚持不住,快晕之时,他才吐出两个字
“算了”
……
第二日清晨,数十位晨练的老者站了原大鱼公园边上,目瞪口呆。
两小时后,镇内仅有几家电视台记者全部飞冲至大鱼公园。
半小时后,每个镇民家中电视内容不约而同,全部如下
“大鱼公园被夷为平地,唯留下一圆状巨坑!??—锦鲤卫视记者敬康”
“突发事件,一夜间,锦鲤镇大鱼公园再遭劫难!疑是天灾?!!—大鲲城报记者曹艳华”
“锦鲤镇大鱼公园惨状,可能是UFO以及某种神秘力量所造成,亦或者是鬼怪…(以下省略约300字)—今日播报记者宋茜雯”
“宋茜雯!你妈的!”
今日播报分报处
主编一把报纸砸宋茜雯脸上,怒气冲冲
“哪有人一条标题写三百字的!你究竟懂不懂怎么做记者!”
“对…对不起…我现在就改”
“还有!你作为记者的素养呢!连个事实依据都没有就说UFO神秘力量什么的,你这是在造谣知不知道!”
“对不起!主编…我…我这就…”
主编大手一挥
“行了,这里不用你了,去给我倒杯咖啡”
就这样,宋茜雯被赶出了办公室,她唉叹了一声,默默地去冲咖啡
又是大鱼公园么,宋茜雯想起了吕业,以及那晚,他一拳打穿那壮汉腹部,一双赤瞳如同猎食者般,冷酷而残忍。
想到这,她不禁打了寒颤,那晚后,她便不敢再联系吕业,尽管知道他是在救自己,但每每想起他那满是杀意的眼神,她就害怕。
那这次的事,会和他有关吗……
“发什么愣呀你!叫你冲杯咖啡磨磨蹭蹭的”
“对…对不起,马上就好!”
……
锦鲤镇办事处,镇长办公室
“是、是,这次真的办好了,请您放心,不用再派人过来了,好、好,谢谢”
一位顶着啤酒肚,留着地中海发型的男人讪笑挂了电话,这通电话打下来,吓得他满脸大汗。
此人正是锦鲤镇镇长,刘海
他擦了擦汗,紧张的神经才松了一些,自言自语道
“不行,还得好好跟马队长确认一下”
……
“行了,马队还要休息,你过几天再打来吧”
说罢,老黄挂了电话,转头看着一旁,大约有三长宽的鹅蛋形金属体,道
“这样就行了吧”
金属体内传出马大宇的声音
“是的”
“那之后,吕业和那修真者,真的就这么放过了吗?”
“我自有打算”
……
吕业又请假了,这次是马大宇特批,一周。
这下,不仅是整个视频组,就连叶稳,也惊了,他在办公室挠着头,皱眉
“吕业,他居然又请假!而且马大宇还批了?他才来两天而已,吕业那家伙是怎么跟他混的这么好的!?”
……
而此时,吕业本人,一直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他现在身体虚弱的很,体内的血几乎全被仙盾吸干,意识模糊,但其强撑不晕,任由一旁的仙逆石治疗修复着身体。
红泽,自回来后便一直待在宝葫芦中,没出过声,要不是宝葫芦时不时有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吕业还真以为他死了。
“咚咚”
“吕业,开下门,你外卖来了”
“谢了,仁叔,放门口就行”
“牛腩汤粉加鸡蛋,一共十五,记得支付贝转账”
“喂!等等!我明明只点了个五块的肠粉,你怎么…”
“你这不受伤了吗,得吃好点养伤,叔是为你好”
“……那,这顿你可不可以请我…”
“走了!还有客人要招待!”
“……”
晚上
“你不介意的话我进来了”
“喂,等…”
咔!
花娉强推了自家的门,唉,门锁又坏了…
“嗨,又受伤了,真可怜,这次就打个五折,收你五十好了”
“看我伤得那么重,就不能再减减?”
花娉脸一黑“我有孩子要养,你有吗!?”
吕业不敢说话了…
几天下来,虽然钱花如流水,但身体总算是好了一些,只是看着那干瘪瘪的钱包,吕业觉得自己的心更疼。
“喂,张胖子,我受伤了,过来看看我,顺便让我摸摸你的肥肚”
“吊你!”
不一会,张午茶一脸嫌弃地来到了吕业的房间,把串香蕉放到了他桌上。
“你就爽了,请了那么多天假,有的好玩了!”
“唉,你是不知我的痛”
说罢,吕业趁机捏了捏他的大肚腩,张午茶脸色一拉
“呵,一支肥仔水,今天就给,没得商量!”
“摸一下就一支乐可,太贵了”
“那你给不给呀!”
“……”
不久,吕业开始正常上班,马大宇待他如常,视频组的工作也如往常,只是繁琐了一些,多了些变化。
上面取消了奖励金制度,陈明一时间唉声叹气,这段时间辛苦看的案子,等于白做,而吕业却感一身轻松,终于不用到处找视频凑数了。
一次威少和他一起值班时,透露了自己想辞职的事
“听说最近要有大变动,大领导要换了,是从南湖城那边过来的兵大佬,严厉得很,估计我们视频组也要变动了,还是早走早好”
“打算去哪?”
“大鲲城卫校那边在招人,我想去试试”
“唉,莎姐走了,现在你又要走,那这三组,不就只剩我一个了吗…”
“业哥,你也可以走嘛,毕竟你不也是个本科吗,在外干点什么肯定比这当辅警强,还能锻炼自己,在这,你什么都学不到”
吕业心动了,忽而又想起京姐的话
“吕业,你别给我干几个月就拍屁股走人,进来坚持不到半年就走,这像什么!你起码给我干够一年!”
吕业叹了口气,道“我再工作一阵吧,就这样走,京姐脸面上也不好看”
“那随你咯”
下班后,他骑车回公寓,一时心情轻松,好久没有过这种平静的生活了,不用打打杀杀,也不用救谁之类的,很好。
……
此时,宝葫芦内,红泽元神正在六足两壬鼎里修养。
忽然,他感到心神不宁,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间弥漫开来。
“血魔镜,来”
红泽挥手一召,一青铜圆镜飞到了手中,此镜阴气浓郁,且背面雕刻了许多悲嚎的小人头,看上去很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