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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遇见同被献祭的女孩

第二天一早,老人就带着一群村民打开了地窖,没有发现那小孩的身影。老人心中顿感疑惑,随即派人下去查看,终于在一大堆酒罐堆里找到了猴子。

此时的猴子,长发凌乱满头菜叶,衣服上下湿漉漉的样子,更是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像团烂泥一样供着身体躺在地上,嘴里迷迷糊糊嘀咕着什么。

老人看着满地地破碎的酒罐和狼藉的地面。顿时一惊,急忙冲过去双手捧着破碎的瓦罐和酒迹,感觉心都碎了!没想到这孩子不学好。但也让他想不通被绑着他怎么还这么能能折腾,更想不到这小屁孩居然爱喝酒,这可是他仅剩的琼粮酿啊,居然被他喝完了,昨晚一时心系自家老伴忘记这茬了,再看看猴子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气归气,可不敢耽误正事。随即命人把这小子拉出去梳洗一下才行,不然如此脏乱的祭品肯定会惹怒河神,引来灾祸。

随即出来两个村民把猴子拖了出去,带到澡堂里面清洗。

浑浑噩噩的猴子,只感觉自己被很多双带着老茧的手淋着水摸着,摸得背后的伤口都有些疼,也有点清醒了过来,看着周围四个大汉把自己放在案板上清洗着,这种感觉有点……有点像杀猪的前奏。

顿时浑身一激灵,他看过村里人杀猪,就是这样,而后那猪可老惨了。他很想逃跑、虽然自己认为不算怕死,但这个死法可不是什么自在的方式。但目前还不是逃跑的时机,还得先等待。不过被一群壮汉扒得光溜溜的,还是有些羞怯。随即弱弱的问了一句:“各位,这是做什么?”。

这四人面带同情,其中一位头也不回道:“送你去见河神”。

猴子听到这句话顿时安心了不少,也不再说话。

四人看到他这个反应倒是有些诧异,这孩子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到这好像根本不关他的事,也没有提出疑问或者恐慌,这不应该是个正常人的反应,可能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即使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再怎么反抗也依旧是个孩子,现在看起来认命了的样子,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不过这孩子倒是让他们很是好奇,身上居然有那么多伤口,刚开始洗澡前解开他衣服的时候四人简直吓了一跳,想不通他倒地遭受了什么磨难,顿时有些同情起来,随后也开始轻手轻脚的帮他清洗起来。

清洗了好一会,猴子都感觉浑身发疼才完成,随后猴子又被带到一间厢房里开始整理衣冠,时间过得有点无聊,看着旁边给自己束发的年轻妇人随口道:“快到中午了,这里还有饭吃吗?”

年轻妇人被他突然说话声音一愣,下意识回答道:“有……有的!”

猴子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点意思,随口补充道:“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只是想吃个断头饭好上路而已,我村长爷爷说过,饿着肚子上路的人魂魄走不到奈何桥就消散了。”

年轻妇听闻这话后顿时心里难受,自己也有孩子且刚满月,看着这个坦然赴死的孩子母爱泛滥的她更是揪心,自己不敢搭话,怕控不住眼泪流下来,她知道这个小孩即将被献祭,但是看着他稚嫩的脸庞,还是希望为他做点什么好,随后加快速度把他头发束好,就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她带着眼泪汪汪的眼神看坐在镜子前的猴子道:“放心,你一定吃到好吃的”说着就走出了门口,往厨房那边走去。

猴子坐在椅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脸微微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村长说得也不完全对呀。

随后开始起身,在房间里转悠起来,门外有很多人守着,加上现在是白天,想逃走除非会飞或者隐身,不然比登天还难。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趁手的东西,有点小遗憾。不过随即也就坦然了,就算有自己也藏不住,随后又回到镜子前拿起了把剪刀,掂了掂总算聊胜于无。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下午,这一小段时间没人来打扰,倒是自己难得的平静时间。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有点书生气的先生进来道:“走吧”

猴子也就跟着他走了出去,来到了一间厢房,厢房中间有张桌子,桌上满是菜肴。猴子直接走了过去在桌旁坦然的坐了下来,也不管其他人直接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也不怕有毒或者别人把他怎么样,反正自己是个祭品,自己是属于河神的东西,这倒是张短暂的保护符。

周围的人全都安静的看着他在桌上狂吃,动作越来越粗犷,到最后完全像个猴子一样在那蹦来蹦去,嘴里塞不下了还强行往里塞。众人顿时一愣开始凌乱起来,开始有人嘀咕道:“这家伙真个饿死鬼投胎,他这肚皮是怎么回事吃那么多都不破,难道是饕餮神投胎么。”另一个也附和道:“看得我都想吃”旁边一位打趣道:“你想吃断头饭?”

其他人全都摇了摇头。

吃饱喝足后,猴子又被那先生带到了河边,河边的人很多,应该全村的人都来了。

虽然没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但猴子通过近段时间的观察其实也猜到了个大概,这个村子以前每到雨季总会爆发山洪。倾流而下的山洪总会冲垮良田淹没村庄,造成村里饥荒,然后突然有个自称河神的东西保护了村庄,但每年要村庄交上祭品,今年的祭品好死不死就是自己。

猴子跟着那位先生走上了祭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祭品不止他一个,上面也有一个小女孩。那女孩比他还小一点,但长得一般,皮肤还稍微黝黑,一看就是个能干活下地的好孩子。不过她倒是一脸平静,她也发现了他,正在一脸好奇的观察着他。

猴子第一次被同龄女孩子这样看,浑身不自在没好奇道:“看什么看?”

小女孩顿时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他。而后想了想又很生气,就回头瞪了他一眼。

猴子懒得理那小女孩,好男不跟女斗这是村长说的。

而后就呆呆的看着那些祭司在那手舞足蹈,叽里呱啦的叫着一些听不懂的东西。看着看着自己都瞌睡了,那女孩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心想真是个傻子,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的样子。

猴子也想跟她了解一下河神的情况,但想到刚才一句话恨恨的把她给得罪了,现在再去求她自己可拉不下这个脸。

就这样在祭台的椅子上坐到傍晚,似乎仪式才开始结束,一声声钟声开始响起,村民们也把很多屠宰好的牛羊纷纷倾倒在河中,各种顿时有黑雾弥漫,村民们纷纷往村里面跑,原本人山人海的的祭台转眼只剩几个祭司和四位强壮的村民。

猴子和那女孩也被重新绑上了手脚,带到了河上的木桥中间,女孩身躯不断扭动开始露出恐惧之色,而猴子也有些紧张,看着河中弥漫的黑雾觉得难以看穿。

随着身后一只手掌的推力,两人齐齐的洛入雾气掉入河中。

落水猴子开始尝试在水里挣脱束缚,可是这绳子绑得一点缝隙都没有,一点都挪动不出来。正准备拿腰间那把剪刀时,一阵黑雾袭来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猴子才勉强呼吸到了一点空气,自己也有力气慢慢睁开了双眼,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昏暗的洞穴之中,周围都是水滴落的声音。那女孩在他旁边不远处,目前不知是死是活。

思量了一下,开始慢慢的往女孩那边挪动,好一会儿才来到她旁边,用脸庞试了试还有呼吸,心中略安,起码在这地方有多一个在还是好的。

随即也开始在腰间摸索者,发现腰间那把剪刀还在,顿时心安不少。在他正准备拿剪刀剪开绳子时,洞里发出了一阵异响,一个触手很多冒着黑雾的怪物从洞里最深处爬了出来,来到了猴子面前,猴子心脏顿时急促起来,不过还好它只是看了两眼便不再理睬,转身就往一旁的牛羊肉走去,开始吞噬起来。

这难道是好吃的留到最后吃?猴子疑惑的想着,不过手上却没有停顿摸出剪刀,开始剪着绳子,不过还是高看了这剪刀,完全剪不动,绳子太大剪刀也不够锋利再用力去剪的话可能都散架了,只能用剪刀一边快速的割着绳子。

女孩还没有醒,看来得把她肚里面的水弄出来才行,随即用头撞着女孩的腹部,却发现没什么效果。又查看了下她的呼吸,不算微弱。所以暂时先不管她,先处理自己手上的绳子。

当自己快弄断时,那怪物也吃完了那些牛羊,开始移动了过来来到猴子身前,猴子立即不敢乱动,观察着它如果它真的要要一口吞了自己,那他肯定会给它一击,虽然鬼知道那剪刀能不能捅破它的皮,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不过还好,发现它没打算一口吞了自己,所以自己目前还是不要激怒它的好。

它看了两眼猴子后,随即身后一条触须伸了出来,刺在了他的手臂上,随后就感觉一股麻痒的感觉,血液开始从手臂上流出,从触须里面进去怪物体内。

过了一会,感觉自己会被吸干的猴子,正准备偷袭它时,突然刚才还比较平静的怪物毫无征兆狂暴了起来,似乎像人吃了屎一样呕吐起来,快速收回刺进猴子身体的触须,全身上下的触手开始疯狂的挥舞起来,拍打在洞穴没啪啪作响,洞穴都感觉晃动了起来,能看得出来,它很难受的样子。

猴子可不管这些,趁它发疯时还是赶紧逃走为妙,随即用力挣脱手上的束缚,然后解开脚上的绳子后,立即往女孩那边跑去,抓起躺在地上的女孩背在背上,随便选了条通道就跑了过去。

不过那怪物似乎盯上了他,像认准了仇人一样疯狂的往猴子这边追去,所有阻挡的障碍物都被它砸碎。

猴子也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心里很是奇怪自己没可没怎么招惹他呀。你自己吃坏了肚子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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