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浅!你敢弄坏本小姐的衣服!”一道蛮横的女声惊呼。
吸引得玄武大街上的行人驻足而视,纷纷看向流月阁门前身着锦裙的两位女子。
淡蓝色衣裙的女子轻蔑的看着面前张扬舞爪要冲上来活撕自己的花默意,嗤笑,微倾靠近细语“花大小姐,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有证据吗?”话语间充满讽刺。
“笑话!本小姐说是你就是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话毕,一根凌厉的红鞭出现在红衣女子的手上。
赵浅浅看向人群外不远正有一人缓步而来,眼角转瞬殷红,欲泣不泣,“花小姐,真不是我做的,为何要污蔑我”双眸中绪起了水雾,楚楚可怜。
在外人看来还真是红衣女子咄咄逼人,
红衣女子疑惑她语气的换变,自是知晓她惯会惺惺作态。行动先于思考,手上的红鞭已经狠厉的甩去赵浅浅的俏脸。
“啪”
一声脆响,突如而来飞来的身影,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接住了红鞭,硬生生的受了一鞭,趁着花默意愣神惊讶,顺势把鞭子一抛,打回在了红衣主人的身上。
男子护搂着赵浅浅婀娜多姿的细腰,转头怒斥“花默意你还真当这京都是你家了?光天化日就敢出手伤人,简直目无王法,嚣张至极!”
花默意没预想到会遇见君承瀛,瞬间慌了心神,仓皇的想解释,“不是的,承瀛,都是赵浅浅她·····”
君承瀛本就对她厌恶至极,怎么可能会听她的狡辩,“够了,众目睽睽之下,本世子亲眼所见,难道会假?”
长相俊朗,气质独卓的男子正是晏王府嫡亲长子,皇上亲册,晏王宠爱的瑜城世子,也是花默意的自小意属的未婚夫。
众所周知,瑜城世子看不上定北将军府的花家姑娘,但架不住大小姐赶鸭子上架非要接近世子。
连眼神不屑于看她,却对怀中的女人温柔呵护,关心备至,明明和你有婚约的人是我,花默意觉得心脏在无情的绞痛,委屈到无以复加,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就是自己从小喜欢的男人,对着自己永远是百般厌弃,冷漠无情,丝毫不留情面。
赵浅浅轻柔的捧起君承瀛接住鞭子的手,眼波流转,柔情似水,轻声细语地说“多谢世子的救命之恩,不过你的手受伤了”哪还有刚才独自一人面对花默意时的清傲睥睨的气势。
“浅浅,我没事,幸好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的脸就毁了”说完还温柔的抚摸着赵浅浅精美的脸蛋,心中要废弃婚约的念头更是坚定,只有浅浅这般多才多艺,娇柔似水的女子能陪自己诗情画意,妙曲雅谈,至于花默意这种粗疏不堪,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蛮横焦躁女子,他是一刻多不想和她多待。
“花家大小姐,此番我定会向圣上提议解除婚约,至于定北将军我会亲自致歉,还请你以后好自为之!”说完不管众人面面相觑的神情,牵着赵浅浅就坐上马车行驶而去。
在别人专注凝视花默意之时,另一位在踏进马车前回头不屑一笑。
可惜了你这一番深情,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呢!
这个人今后可就是我的了!今后我才应是受人敬仰的的晏王府世子妃。
赵浅浅仰望心中欢喜的男子,欢心窃喜。
明明是我先遇见爱上他啊!只因你父亲劳苦功高,官阶高于我父亲,你就是他可以正大光明站在身边的未婚妻,而我只能隐匿边角,私藏着见不得人的满腔炽情。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今日所见,唏嘘不已。
闹剧已告落,须臾便散了。
也不知往后会传出什么样的笑谈。
只余一脸不可置信,泪流满面的花默意的留在原地倔强看着马车远走的方向。
我该怎么办?
她不停擦拭汹涌而出的眼泪,可是怎么都擦不完,心脏也在流泪,四肢百骸叫嚣着要去阻止他,跟他澄清,可双腿僵硬,怎么都迈不开脚步,任由他们携手而去,无可奈何,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入谷底
松散惬意的黎沐澄自是观摩了整场事况,还没忽略那叫赵浅浅的两幅面孔,看着花默意小可怜模样感慨,集美,你这妥妥的女主的剧本啊!熬过了这个男人,从此打怪升级,手握金手指,虐渣扬善,做拥绝世美男。
她看的为数不多的小说都是这么形容的!
虐的一时痛,爽的一世嗨!光是想想都舒爽!
她孤零零站大街哭的太撕心裂肺,有人不忍,又忌惮她拿着的武器,始终没有人上前安慰,毕竟谁都不想横遭怒打。
无声叹气,抢过一人的锦帕缓步上前,拉起她的手将帕子放下,轻声道“熬过去就好啦“便不再管她,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花默意已经忘乎所以了,眼睛被泪水蒙蔽,雾蒙蒙一片,她看不清,模糊见听到温柔的呢语,手上微暖。
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回到将军府,门前等候多时的几人赶紧的迎上去,花流珩看到妹妹失魂落魄的样子,怒火中烧,今天听闻妹妹被君承瀛欺辱,他差点暴起要去打人,被花家老太君给阻止了。
“祖母,为何要拦着我?”花流珩怒气冲冲,握紧拳头,焦急得看着明堂上静坐到的老夫人。
“珩儿,坐下,听你祖母的话”他的母亲李靖瑶站在老夫人身边呵斥,她眼里也满是焦急,可她也相信母亲。
“母亲,难道我们将军府会怕他晏王府吗?”
老太君威严的声音响起,历经沧桑的双眸睨一眼急躁的孙子“好了,小不忍则乱谋,拳头不能解决所有的事!”
十八年前,晏王为了帮当今皇帝稳住朝廷局势,主动请旨联姻将军府,合谋揪出试图造反乱党,而今局势平稳,天下太平,将军府权势日益渐大,谁也不知曾今的效忠的人的君心是否动摇,是否会把将军府拉入万劫不复的局面中。
圣心难测,维持着联姻,不知是在考验晏王府,还是我们将军府?
我花家自开国起就世代效忠帝皇,护国御敌,绝不能就断送在我这里。
现在晏王世子的一番鲁莽作为,正是于其断绝关系的好时机,我将军府得几百条人命绝不可为儿女情长而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