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守墓人就将王左王右交给了秦常。
于是,秦常就带着王左王右来到了一片空地。
……
“你们的目标是变强,那变强的表现是什么呢?”
秦常一脸严肃地看着王左王右问道。
王左脱口而出:“灵印的增加。”
“屁!”
秦常直接拍了王左的头一下,然后严肃地说道:“是打架变厉害了!不然你们变强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打架打得过别人吗?”
王左王右听完当即赞同地点了点头。
见王左王右理解了,秦常也点了点头微笑说:“所以,今天由我来教你们打架。小时候打过架吗?”
听此,王左王右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轻声地说:“打……打过……”
“打过就打过呗,说明是会反抗的人,不是个怂货。不错,我很满意。”
秦常点了点头后继续问道:“那你们觉得打架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时候,王左就想到了当初那本枯木给他的《印阵师打架要点会汇总》,于是他脱口而出:“是算无遗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你遇到陌生对手也能算无遗策吗?”
秦常俯身盯着王左看,等待他的回答。
王左想了想,摇了摇头。
于是秦常就站了起来,高声道:“你不能,因为你连他的攻击方式都没见过,更别说算计了!所以,打架最重要的,其实是经验。”
秦常背着手顿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这世界上,我们最难以了解的是人心,但最熟悉的敌人,却也是人。因为我们也是人,所以只要是人,那就会有共通之处。比如人的行为都是先念动,然后才是身动;比如人都有本能,痛了会叫,会哭,甚至会晕厥;还有就是由于人身体构造而决定的弱点,如穴位,关节……所以,想要打架打得好,就要会察觉敌人的念头,掌握人的本能以及弱点,但更多的,是要掌握人性。那要怎么掌握呢……”
秦常捋了捋胡须,故作玄虚地说着,然后一只眼瞄着王左王右。
这时王右赶紧一脸期待地问道:“师兄你快说啊,要怎么掌握?”
这下秦常就神采飞扬地说道:“那自然是多打架咯,打多了,不就都了解了吗?”
王左王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样?小时候经常打架不?”
秦常笑着问王左王右。
王左则是惊愕答道:“就打过一次啊。”
这一听,秦常当即摇了摇头,感叹道:“啧啧啧,真是羡慕啊,现在的孩子不用打架就能活这么久了……好了二话不说,我们……”
啪!
只见秦常话还没说完,就一巴掌把王左拍倒在地。
而王左被秦常这么一拍,当即眩晕了起来,有些不省人事了。
王右一见王左被拍倒在地,瞳孔一缩,抡起拳头就要打秦常。但秦常看都不看王右,一抬手就抓住了王右拳头,然后扭了一下,王右的手腕当场就脱臼了,王右也痛得跪在了地上。
秦常笑吟吟地看着地上的王左王右二人,悠悠地说道:“你看,头部有许多穴位都是人的弱点,我这还没用一成力呢,小左就躺地上了;然后我看都不看小右,就知道他会来打我,因为你们是关系很好的兄弟,这就是人性;然后小右的关节被我那么一转,当即就痛得跪在了地上,反抗都反抗不了,这就是本能了。”
这时候王左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一边脸红肿着,于是他就口齿不清地说着:“师兄……你偷袭……”
秦常微微一笑,蹲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左说:“打架的时候,论的是生死,可没空管偷不偷……唔!”
啪!
只见秦常话还没说,王左就一拳打向了秦常的裆部,但被秦常一把接住。
秦常惊讶道:“哟,不错嘛!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念头!”
咔!
秦常直接也把王左的手腕弄脱臼了,王左当即痛得满地打滚。
秦常满意地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既然我们都清楚了身为人的这些弱点,那我们就要克服这些弱点,才能不反被敌人利用来对付我们。清楚了吗?”
王左王右眼角噙着泪,咬呀切齿地回道:“清楚了……”
“好,小左不是会治疗吗?快,你们治疗一下,我们继续打。”
“是……”
于是,王左王右二人就在秦常的折磨下,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天。
……
夜晚,平山城城墙,中级印阵师学院。
公输奇正在阅览今年所招的学生信息,然后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于是公输奇抬眼望去,发现是张虎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公输奇不禁有些喜出往外了,赶紧起身离开了桌案,来到了桌前,迎向了张虎。
而张虎则是赶紧对着公输奇拜了下去,激动地说:“学生张虎,拜见院长!”
“欸欸欸,快快起来。”
公输奇笑容满面地看着张虎,边笑边拍了拍张虎壮实的肩膀。
而张虎则是惭愧地低下头,说:“张虎无能,未能在天下群英会拔得头筹,愧对院长的期望。”
“诶,你还真以为我觉得你能第一啊?我那只是为了给你一些动力,拿不拿第一无所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回来我就高兴!”
公输奇拉着张虎来到两把椅子前,边说边把张虎扶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己也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然后看着张虎,笑着问道:“眼下天墓门是进不了了,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张虎坚定地答道:“我要参军!”
啪!
公输奇激动地拍了下手掌,说:“这感情好啊,你来我帐下,我少说也能把你教成一个中郎将。”
但张虎看着有些兴奋的公输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院长……我想去万雷山边境参军。”
公输奇脸色当即就平静了下来,说:“你不就是希望在大战爆发的时候可以冲到第一战场吗?我们这平山郡与雷山郡接壤,到时大战一爆发,我们青耀军也会是首发军的啊!”
“院长,我想……离我娘近一点……”
张虎低着头,不敢看公输奇。
“哦……对,我都忘了这事……”
公输奇看起来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鼓励张虎说:“万雷山,那边可不容易,你去到那可要小心一点。我给你令牌还在吧?你拿那令牌去找紫霄军的副将军仇符安,就说是我引荐你去的,少说也能讨个队长当当。”
听此,张虎当即把那青玉令牌从怀中拿了出来,并走到公输奇面前,跪了下去,将令牌呈给公输奇,低头道:“院长的心意,学生心领了。但学生还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坐上合适的位置。若是用了院长的方法得到了高位,那我底下的那些兄弟肯定是不会服气的。况且,若我得到了我难以胜任的职位,到时战乱爆发,我定是那害死将士的罪人,这罪责……学生承担不起。学生也明白院长是不想学生太过辛苦,但这谋私之事是万万不能做的啊!”
“唉……好孩子,快起来。”
公输奇只好将张虎扶了起来,然后将令牌收了回去,然后有些失望的说:“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那和我喝几杯总可以了吧?”
张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学生莫敢不从。”
“哼,你不从的事多了去了。”
公输奇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高兴地笑了起来,搂着张虎的肩膀,就往外面走去了,边走边说:“那就还是老地方?”
“嗯,老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