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对错与生死这种大而不可控的哲学,识人交友也是门学问。
班级离开了一个人,就空出了一个名额,可能是严师出高徒吧,不管是题海战术还是超负荷学习,总之我们班的成绩稳居全年级第一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这个名额就显得更加宝贵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新来的同学叫陈佳宇,欢迎一下。”台上的男生有点儿黑也有点儿胖的,但是长的挺精致,是和王录帅不一样的好看法儿,如果说王录帅是白净书生,那陈佳宇则是阴郁王子。“他爸是咱们学校的新校长。”这种八卦信息,住在老师家的同学肯定是掩藏不住的,不过一会儿这条信息全班都快清楚了。“大家好,我叫陈佳宇,我不希望大家把我当作是校长的儿子。”他可能是听见了我们下面的窃窃私语,用有点儿沙哑的声音介绍着自己。“就坐那儿吧,个子高坐后面。”好像要证明自己不是偏心校长儿子一般,老师给他安排在后面坐,就在我的后面。很神奇的是,在此之前,我的同桌也因为孙永虎的离去而换成了新来的学校数学老师家的儿子。于是我身边多了两个陌生同学。
“哎,你别......”是了,又换新同桌了,那数学卷子的错题又要被打叉叉了,他新来的他不懂规矩......我怎么教他手下留情?“哎?你语文不好啊,错这么多。要不这样吧,你错的我给你打半对号,改完以后你象征性的勾对几个?”果然他也是有短板,却还不想对不起学习好的称号的“好学生”,只见我的新同桌刘彦鹏犹豫间点了头。“那以后你也给我那样批行不行?”我乘胜追击的问道。“嗯。”我看得出,如果不是他语文太差,他肯定不想答应我。就这么巧这么简单的搞定了新同桌~但是我们还是不熟这一点是在一次我俩的打架中我认识到的。“这是什么啊?给我看看呗?”他拿个悠悠球,宝贝似的在那儿把玩。“不给.....”真是个令人以外的答案。“唉!你给我!”他小声着急的说。“我就看看嘛。”我没顾他的反对还是抢了过来,这时手背上一阵刺痛......我惊愕的低头看了看他扣掉我手上的肉并继续稳稳的往后挠的手指甲,抬头看见了他泪眼婆娑的,好像要哭出来了。“不是,你撒手,我还你。”我边说边赶紧把悠悠球给他“这叫什么亏本儿买卖啊,看都没看清就掉块儿肉,而且是我疼,不应该是我哭吗,他哭什么玩意儿,这下亏大了,以后可不敢惹他了。”我心里嘀咕着。“你这他挠的?没事儿吧?”新开学新调了位置,新同桌坐我的左面,王录帅跟我就隔一个过道在我的右面,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也看的一头雾水。“呃......他指甲有点儿锋利。”我尴尬的回应着,尴尬的点不是在于是王录帅跟我说话,而在于我抢人家东西被人家挠,这行为是我的不对,还现场被抓包。王录帅就好像一面镜子,看到了他的好,我就总觉得自己做了令他意外的事情就是一件令人羞愧的错误举动。更何况,这样的我似乎和文静的刘宇相差更大了......
夏季的中午还是那么闷热,我站在林荫道处的垃圾桶旁边,笨拙的用新买的邦迪对准伤口贴了上去。心里惆怅的想着“这种小打小闹也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说,感觉他都哭了,应该是我做错了,跟家里人说了可能还是我受教训吧,邦迪也不贵,不能为了要个邦迪钱挨顿骂......”“尘星,你这都得贴邦迪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是王录帅,有点儿巧,他刚好吃完饭回来看见了在垃圾桶旁边贴邦迪的我。“就我想看看他的悠悠球,他不给,我趁他没注意拿过来要看一下,他的手就上来了,然后他指甲扣过的地方就这样了。”他没再说话,然后说他先走了就跑开了。
再回到班级,王录帅居然和刘彦鹏有说有笑了,而刘彦鹏也不知道是自己感到羞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就好现在用眼神跟我说“对不起”一样......
小时候也许都是不打不相识的状态,只要打过架就好像交过心一样,不知不觉的我跟这个新同桌也不再闹别扭了,来回进出也不再是让我从后面回到座位了,会站起来让座,间操的时候也能和谐的一起打扫班级了。但是我心里却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别人不让动的东西,千万别以为关系好就能随随便便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