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明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地打包票:“爹,娘,你们放一百个心,我保证把这件事啊办得妥妥贴贴的,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哈哈哈哈哈,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你们就瞧好吧!”
薛大陆、王巧英心里都是倾向于选择夏伯涛做自家女婿的,但也怕薛晓玲退亲另嫁惹人闲话。
他们想得挺好,既要利益最大化,但同时薛家的名声也不能受损。
薛大陆瞪了一眼略显轻浮的薛小明,警告他:“好,明子,我就再信你一次,你把这件事情给我办好。
以后你大妹日子好过了,她也会念你的好。
今后你们兄妹几个互相提携、扶持,好好过日子,我们做爹娘的才能真正放心。
你要是满嘴跑火车再出馊主意,害你大妹亲事两头不着落的话,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以后你也别再回这个家,你给我麻溜滚蛋。”
镇中心医院,唐西钧老娘林老姑动了手术正在骨科住院治疗。
唐西钧未婚妻薛晓玲和他小妹唐西玉轮换着看护林老姑。
因为薛晓玲晚上不愿意跟林老姑挤一个病床睡觉,所以唐西玉就一个人负责夜里的看护,薛晓玲看白天,她让唐西钧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包了个单间用来过夜。
唐西玉白天也待在医院,这样日夜不停看护了几天,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毕竟年纪小嘛。
唐西钧看着有些心疼,但他也没办法过来替换唐西玉和薛晓玲。
他上班的工厂最近生产任务特别重,日夜赶工,根本不让请假,请假等同于自动离职。
唐西钧为了凑给薛晓玲的彩礼钱,还向工厂预支了一年的工钱,这也是因为他是工厂的老员工,且工作表现一贯优秀,他们厂长给特批的。
工厂都这么照顾唐西钧了,唐西钧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请假的话也说不出口,每天只能趁午休的时候骑自行车跑过来看看林老姑,这样日夜熬着,人一天天消瘦下去。
午休时分,唐西钧过来看唐西玉脸色难看,有些担忧:“西玉,你脸色好难看啊,你到你晓玲姐那个单间去睡一会儿吧,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你晚上就没精神熬了。”
唐西玉人都有点站不稳当了,摇摇晃晃的,她实在是缺觉,太困了。
所以她也不再推辞,问薛晓玲要了旅馆单间的钥匙就走了。
薛晓玲心里是不愿意的,她有洁癖,不喜欢自己的床铺给别人睡,哪怕是她未来的小姑子也不行,她想想就感到腻味,很不舒服。
因为旅馆单间并不是每天更换床单和被褥,只有等退房下一个人入住才会更换。
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当众反对唐西钧,毕竟人家的安排也是合情合理的,并不过分。
薛晓玲嘴上不说,心里却像吃了苍蝇一样很不舒服,脸色也不豫起来。
唐西钧不明所以,看薛晓玲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有点担心:“晓玲,你脸色也好难看,咋啦?出啥事了?”
薛晓玲最近看唐西钧越来越不顺眼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前中了什么邪,看上他了,这个人和他全家都超级垃圾,可谓麻烦本烦了。
薛晓玲转过脸不想搭理唐西钧,唐西钧看看手上戴的旧手表,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他只得叮嘱薛晓玲几句并承诺下次来的时候带她最喜欢吃的烤鸭过来,就急急忙忙走了。
薛晓玲还是很恼怒,呸,吃个屁烤鸭啊,再继续待在这个破旧医院,她就是吃山珍海味也吃不出味来啊,这折磨人的日子到底啥时候能到头啊?
薛晓玲打小还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虽然长在农村,但父母对她们姐妹三人一直都是娇养的,薛家如花似玉三朵姐妹花的名号在附近的十里八村还是很响亮的。
因为长得好,薛晓玲对自己的婚姻期望值很高,先前和唐西钧也算是两情相悦,但是离开浪漫虚无的幻想,回归到平凡苦逼的日常生活,薛晓玲对自己选择唐西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难道就是她将来一直要过的生活吗?
这种生活有啥愉悦感可言?老实说,这种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
薛晓玲越想越懊恼,要不是她已经和唐西钧订了婚,心里还有些顾忌,她真的很想立马跑路回家。
薛晓玲搬着张板凳坐在病房门口想自己的心事,离林老姑的病床远远的。
只要林老姑不叫她,她是不会主动去看看的。
林老姑住的这间骨科病房有三个正式床位,因为床位紧张,过道还搭了一张病床。
林老姑刚动了腿部大手术,起因是唐西金、唐西银因为唐西钧的巨额彩礼钱大闹唐家,把她住的屋子都差点给掀翻了,挖地三尺,想搜刮家里剩下来的钱财。
后来因为一无所得,姐妹俩恼羞成怒,混乱中,林老姑被人狠狠推倒在地,大腿骨折了。
林老姑因为刚动手术,吃的大多是流食,尿尿就会比较多。
唐西玉看护她的时候会定时拿扁马桶给她小解,现在西玉不在,薛晓玲又一脸不高兴离她远远地坐着,林老姑就不想麻烦她,毕竟薛晓玲拉长的冷脸简直可以冻死人。
林老姑想熬到唐西玉过来的时候再小解,但因为她轻微中风过,身体机能有点不受控制了,很尴尬的,林老姑撒了一大泡尿。
大人的尿量是很大的,加上天气热,病床上铺的垫子很薄,林老姑的尿液就嘀哩搭啦从床板上滴落下来,在地上流了一大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