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包的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医院里。一睁眼看见老头子正在和医生交谈什么。他疲倦的闭上眼,他现在没有精力去应付老头子。
笙墨跟臻生马不停蹄从机场赶到医院,她只有在飞机上短暂的睡了一会,更多时候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臻生从后面怀住她轻声安抚:“他一定会没事,放心。”
等到笙墨站在宸琛面前的时候,她的泪忍不住滴落下来。
宋凛连忙安慰她:“别担心,基本是擦伤,看起来比较恐怖。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你们去吧,一会带点给我就好了。”
宋凛还想说点什么。
臻生拉着他说:“走吧。我饿了。”
宋凛并不知道臻生也爱着笙墨,他切牛排的时候不停吐槽:“你说他们折腾个什么劲,又不是不喜欢干嘛互相折磨?”
臻生微微一笑:“爱情不就是这样么?”
“陆大哥有爱人么?”
“目前处于单恋状态。”
“谁有这么魅力啊?”
“苏笙墨。”
我的天,黑胡椒放多了,宋凛忍不住咳嗽起来,尴尬了。
臻生招手示意侍者过来:“帮我打包一份秘制羊排,用正宗的法国小羊排煎,如果你不介意我用一下厨房,我可以自己做。”
“不介意的,您这边请。”
宋凛这个好事之徒也屁颠颠的跟进去了,只看臻生娴熟的做好了黑糖蜜汁羊排,细心地用刀切成肉里打包在盒子里。宸琛有这么强劲的情敌危险了哦。
笙墨打开盒子煎羊排的香味慢慢散发出来,咬一口,鲜嫩的羊肉爽口而不失韧性,香嫩多汁,仿佛要在口中爆开,丝丝的膻味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反而增加了羊肉的风味。
“这是你做的?”
臻生微笑的点头:“我借用了下餐厅的厨房,你慢点吃我先去酒店。”
“好。”
“还愣着干嘛,送我去酒店。”
“哦,哦。”宋凛心想宸琛这小子居然还在装睡,都看到他眼皮在动了。
对话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笙墨吃好了把盒子扔掉,就拿起毛巾准备洗个脸。宸琛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他内心狂喜却又不敢睁开眼,他怕睁开了笙墨又离开了。
直到笙墨太困撑不住,趴在他床头睡觉了。他才敢睁开眼贪婪的看着她,蜷曲的卷发铺满了她的整个后背,她睡得并不踏实。月光静静笼罩着她。宸琛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到了清晨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臻生和宋凛一起到病房里。臻生轻轻拍拍笙墨的脸庞:“跟我回去睡会吧。”
笙墨睁开迷糊的双眼点点头。
宋凛连忙说:“去吧,这儿有我呢。”
魔都的早晨还有点凉。
臻生自然地牵起笙墨的手揣在兜里:“走吧,我们去吃早餐去。”
“我们去吃生煎包吧。”
“都听你的。”
刚出锅的生煎包色泽养眼,皮薄馅大,汤汁也是满满的像要溢出来似的,再撒上芝麻葱花,鲜美十足。再配上一碗泡泡馄饨。那朴素的尖底白瓷碗内,个挨个的馄饨,浮于汤面,只需盐、猪油,撒上些许葱花,裹着热气,丝丝缕缕,纠缠鼻尖,舀上一口,清而不腻,鲜而不烈,回味许久,加上泡泡小馄饨选用的是极其薄的皮来包,一抿即破的皮中透出汤和肉馅的鲜美。
“你怎么不吃?吃不惯么?”
“没有,挺好吃的。”
笙墨太累了,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晌午,臻生叫吃午饭都没能叫醒她,索性由她睡了。臻生用笔记本电脑在办公桌前办公,突然有不合时宜的咕咕声响起。笙墨做起来幽幽的说了一句:“好饿啊。”
“你都睡到下午四点了,能不饿么。起来梳洗下吃个饭去医院吧。”
“不急,我想等他睡着了再去。”
“还是不想面对他?”
“嗯。”
“那你去陪我谈点事,参加个聚会。结束了我送你去医院。”
“好,听你的。”一蹦一跳去洗漱了。
“不是去聚会么,怎么来恒隆了?”
“你确定你这身T恤牛仔裙可以去party?”
笙墨吐吐舌头:“那你又要破费了。”
“乐意为仙女效劳。要不你奖励我一下。”
“奖励什么?”
“没想好,先欠着。”
“好吧。我们去哪个店?”
“去你喜欢的香奈儿吧。”
柜姐熟练帮笙墨挑了很多最新款式的高定礼服,笙墨一件件去试。最终臻生选择了一款粉蓝色鱼尾晚礼服,轻飘飘的材质更显得裙子仙气飘飘。配上淡金色的高跟鞋,宛若海底的人鱼公主上岸了。
挽着臻生的手臂一起去参加聚会,觥筹交错之间一笔笔生意就这样的谈妥了。笙墨不懂做生意,略微有些无聊她斜依在沙发上观察者到会的女士都佩戴了什么样的珠宝首饰。
臻生整晚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她。看到一个身穿燕尾服的外籍人士坐在她身边,臻生立马紧贴着笙墨坐下,暧昧附在她耳朵上问:“无不无聊?”
那人只得无趣的走了。
“这位美女是?陆总也不介绍下?”商会会长用色眯眯的眼在笙墨裸露的皮肤上来回扫荡着。
臻生强压下不舒服:“这是我女朋友。”
笙墨诧然,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好好配合他。臻生亲吻她的脸颊。
“宸琛睡着了,你可以来了。”
“好,我晚一点到,你先看着他。”笙墨晃晃了手机。
臻生笑着说:“王会长,不好意思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你玩的开心。”
坐到车上笙墨歪过头来问:“为什么跟他说我是你女友?”
“还不是为了给你挡烂桃花,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太恶心。”
“你这样不也挡了自己的桃花了?”
“我有你就够了,眯会吧。到了我叫你。”
笙墨踢掉高跟鞋,换上舒适的T,在臻生腿上找个舒适的位置很快就睡着了。她知道自己还是喜欢宸琛的,但是这份喜欢掺杂了太多沉重。和臻生相处她可以舒服的做自己,内心里她也越来越依赖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