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流哪里有她向凝禾帝保证时那般乖巧,一身戎装,摆明了是要上阵的,她有分寸。
因排在大军末端,江素流并未看见敌军首领和我军首领究竟说了什么,她见着时机差不多,便率领军士绕道往南疆边城戶於行去。
南疆人,虽说是马背上的民族,但是最大的特质便是重信守诺,行为君子。
正巧也是最大弱点,因为大战之约,城内守军很少,江素流便环绕城墙一圈。
果真找到了破损一隅,江素流潜入城中,从衣袖中掏出一份纸质文件。
竟是戶於地图!
舒沁目瞪口呆,“将军,您是如何得到这份地图的?”
江素流没有搭理,只是对身后军士道:“你们在城外等着,躲好,看见火烟飞上空便冲入城中!”
舒沁执意要与她一起去,江素流斜睨舒沁一眼,算是默认。
二人便东躲西藏,偷偷地摸到了军营。
每次舒沁差点被发现,都是江素流提醒,她身轻如燕,似乎很有经验。
江素流莫名其妙绕了军营一圈,旋即翻上围墙。
见江素流拿出手铳利落解决了两个士兵,舒沁才默默把“似乎”二字去了。
“愣什么?换上。”
舒沁顿时回神:“无事。”
舒沁常年做活,皮肤粗糙,换上男装也只会被人当成相貌清秀的男子,江素流虽然皮肤细腻,但手上习字茧和握剑茧也能为她隐藏几分。
于是,两位“男子”大摇大摆地进入军营。一路行来,彬彬有礼,伪装极好。
军营内兵少,江素流和舒沁二人轻易便来到一个帐篷后,江素流利落地从袖口取出火折子。
江素流真真是准备齐当的,演技有极好,即算是那两位落单的士兵死而复生,也难辨真假。
不多时,军营内悄无声息燃起浓烟……
从战士营帐,到将军营帐,到粮仓,火越救火势越大,军士乱作一团,江素流和舒沁二人便趁乱逃离。
眼见城墙方向来了一支女子军队,江素流随意下令包围营帐,每有逃出的士兵全部斩杀!
江素流悠悠闲闲看向眼前燃起的大火,却只在军营内燃烧,竟不出界,燃死一众军士,杀死残兵,江素流便放弃了这个废墟。
直攻城楼!
城楼守军见烟雾早有大部分去救火,身死火场,剩余守军少之又少,区区数十人,很快拜倒在江素流军团之下。
这座城,从意义上而言,已经是安乐的了。
南疆首领怎会不知,只是前线大战难以抽身,只拨了一小支回来支援,至于安乐援军,也应当快到了……
舒沁眼睁睁看着江素流一刀一个南疆军士,眼中毫无怜悯,甚至殁了对生命的敬畏。
“你们,在城垛上躲好,留我和舒沁出现在明面。”
因为只有她们二人有敌军军服,也能迷惑敌军一时。
“来了。”
浩浩荡荡穿着安乐戎装的一支大军而来,江素流名人大开城门。
来了增援,而后来的百人军队,何惧?
城楼之上易守难攻,不多时,戶於前平原已经满地血尸,惨,惨不忍睹。
前方战事景况又不好。
南疆虽都是精兵,但一拨又一拨拨回戶於,终究敌不过安乐赤诚忠心人多战术,输得一塌糊涂,后路又被堵死。
只余首领带八百残兵,逃回戶於。
临走之时,用一口尚不明晰的安乐话喊道:“君子协定,不准偷袭!你们放火!”
我军首领笑道:“那是待战期间。”
拨回的一拨又一拨士兵,血染平原,偏生这首领还想拼上一把,最终也只能死在江素流手铳之下。
那手法,实在熟稔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