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见他心情不畅，还偏要贴上去，白嫩的手指解开领口几粒扣，露出胸前春光。
师方迟此时因计划失败本就心情烦躁，偏偏又有女人贴上来触他霉头，遂毫不留情一掌将人扇的老远，那女人躺着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
师方迟淡淡地一遍一遍擦拭手指，“纱平，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不对，她本来就是妓院里的风尘女，“卖到……最脏的窑子里。”
“是。”
师方迟疲惫地闭上眼。
……
“谢谢。”江素流向虞翾深一鞠躬，恳切道歉。
“这是虞翾本分。虞翾誓死效忠主人。”虞翾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虔诚。
这里是韩硕山庄，算是偏远之地，十分安全，隐于深山密林之间，重染翰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这里。
虞翾为江素流收拾了一个房间，山庄里的下人话很少，但是做事十分妥当，在山庄里的日子也算安逸，闲暇时还可阅读些书籍或是奏琴一曲。
可她忘记了重要一点，便是重染翰无此能力，师方迟还是有的。
这日，她半夜忽然醒来，第一感触便是脖颈上的冰冷物体。
“谁！”江素流惊慌大喊。
她现在孕肚笨重，行动不便，武功也无法施展，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自然是惊惶失措。
那人压低了声音，“闭嘴。”
“怎么又是你！！！”
命里八字犯冲吗？
师方迟坦然一笑，“我？我怎么了？”
那人温热的手覆上她的唇，“说了，闭嘴。”
“呜呜呜呜……”江素流拼死挣扎。
那人的手移开一瞬，她以为他是放过她了，没承想下一秒嘴里便被强制灌下一碗汤药。
江素流躺着束手无策，只得咳嗽一阵尽数咽下。
“什么东西……”
那人爽朗一笑：“堕胎药……”
江素流：“？？？！！”
她孩子都八个月了这年头堕胎药还有用？？？
“就算是早产，灀泽成活率还是很大的……”
“你的灀泽，很快便是死胎了。”
江素流身体一软，使不上力气，虚弱地说：“你！！！！！！卑鄙！！！！！”
紧接着便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师方迟趁着这个时机轻巧翻过窗户越过房顶，殁了踪迹。
她的吼叫声引来了几个婢女，一个较为年长的使唤小的去唤医生来，自己操纵战场。
……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总算捡回性命的江素流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额间尽是淋漓的汗水，沾湿了发，嘴唇发白，看起来十分虚弱不堪。
江素流看见床边没有呼吸的婴孩，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崩溃大喊：“灀泽！！！！！”
她再醒来，已是三日之后，这三日，虞翾日夜守候，生怕江素流这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
当江素流因早产而生产不顺时，在保江素流还是她的孩子这个选择之间，虞翾果断放弃了后者，江素流那时半梦半醒，虚弱不堪，无力做出选择，这权利便落到虞翾头上。
保谁？自是江素流。
至于此事，他觉得十分蹊跷，江素流近来生活安逸的很，没道理突然八月早产，他派属下去查，却是找不到半分线索。
他觉得江素流会知道，他等着她，等着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