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角落里走出个宫奴来,暗色之下,提着她刚才放飞的孔明灯残片,询问,“是否是凉黛青所失?”
凉黛青?东宫里怎会有人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这人,什么来头?
他笑着看出了凉城不对,忙致歉道:“小官殷淳,深夜打扰,实是出于礼仪,小官深夜被召入东宫议事,却在路上差点被一只孔明灯所伤,这才寻找过来,多有冒犯。”
不会伤到人,还真伤到人了……
他说完这番话便离开。
凉城敛了眉眼,凝神细思。
……
唯独是阙清兰最不萧条。
她兴味被虞翾勾起,已经将白天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反而开始贪恋起虞翾的温柔乡。
“虞翾……再来一曲吧。”
虞翾:我太难了。
他只不过是表示自己善舞,阙清兰就让他舞了一曲脱衣舞。
一杯一杯酒接连下肚,虞翾知道那只是她说的醉话,可他没什么反抗的权利,跳完了利索穿回去。
将阙清兰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深情凝望,屋里没有其余下人,早早便被挥退。阙清兰拽住他的手腕不让走,“虞翾……”
她拽住他的亵衣。
虞翾狠心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亵衣在大力撕扯下破了一块,虞翾只好暂且先捂着。
给她盖了床棉被怕她冻着,便未多留。
……
近来朝政可能是有些动荡,听闻男爵殷大人深夜入宫议事,重染翰或许会很忙,晚上应当不会来了。
江素流也没想打搅他处理政务,早早就寝。
半夜,重染翰一身疲惫,推入了江素流寝宫房门。细小的声音便让她惊醒,她闭着眼装睡,没有动作。
自从经历师方迟那一遭,她睡眠愈发浅,愈发难以入眠,一些细小的声音响起都会令她醒来。
自己有一身武功,入了宫其实也不必她亲力亲为,因为怀孕毫无用处,现在因为经年松懈,早已不复当年。
但若是有歹徒闯进,她灭一个绰绰有余。她在等待这位闯入人的下一步动作。
衣物摩擦声,什么东西落地声,那人躺在她身侧,她全身的紧绷都放下,危险已经解除,继续睡罢。
……
翌日。
她睡到日上三竿,有时她还是感谢重染翰的,毕竟在他的保护下宫中乱七八糟一堆条条款款她都不用遵守。一般时间早要去找皇夫请安了,但她十分懒惰,选择性失明,竟也无人指责。
还没起身,南风便着急忙慌推门而入,喊道:“娘娘,不好了!虞侍卫和阙良娣私通……”
“嗯?”这事件江素流不意外,毕竟是阙大人逼得她嫁入东宫却无法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只是她从未想过重染翰的被绿时刻来的这么招摇。
南风的喊声如此之大,别人早该知道了,并且这么着急也一定不是尚未传播开的消息。
“你说说。”
“昨夜虞侍卫在阙良娣闺房中足足待了三个时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江素流忽然就淡定了,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
“虞侍卫衣冠不整跑出……”
正常。
“胸口处的亵衣明显被撕去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