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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年长风向南渡,化入暖湖开海棠

洞庭八百里,北承长江南接沅湘。在它水域最平静的中段有一个沽湖镇,它面朝洞庭,背倚一座矮山。镇子上的人们靠着渔业和水运安居乐业。

镇子后面十里坡中有一座小房子,房子里住了一老一少。年纪大的那位总是一副善气迎人,心慈面软的模样。在他还未银丝外显的时候总是和着沽湖镇的渔民一同下水捕鱼,凭着一副好身手赚得不少称赞。

后来年少的那位长大了,维持生计的任务就交给了他去。少年正十七八,身形矫健,一双大眼里总像燃着火光。他生得不像那位老人一样和蔼,平日里眉头也是一副似皱非皱的模样,让人难以靠近。

正六月,洞庭湖里的热气都被蒸到了岸上。渔民都赶着早晚出船,不然等太阳升了上来,洞庭湖上的热气会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正午太阳悬在洞庭湖上,远看湖面水波不兴。偶有一阵微风打散湖面的阳光,吹得波光粼粼美不胜收。那烈日像是给动物们设置了一道屏障,只见得几只白凫慵懒得飞过,几条青鱼扑腾出水面。全然没有人的踪影。

那日清晨,房屋的木门被推开。还披着头发的少年并未将身上的粗布麻衣整理得服帖。他袒着胸膛,象征性地将腰带搭在胯上打了个哈欠。门外下起了雨,劈里啪啦地打在地上。

少年嘀咕着:“难怪比往常清凉了一些,原来是下雨了。”他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干脆将衣服换了下来,光着膀子只披了一件蓑衣。他将一切整理妥当,抄起墙上得斗笠便要出门。

突然被房间内的人叫住了:“嵩云?你这是准备出去?”

少年道:“是的叔父,昨日撒的网,今天该去收了。”

屋内人道:“外头可是下雨了?”

少年道:“是的,这雨看起来且有一阵子要下,可以凉快一些了。”

屋内叹了一口气,道:“都说了这雨季就不要出船了,家里还有吃的。雨一下开便也没人买鱼,你捕了回来可往哪放。白白冒这风险。”

少年道:“叔父勿用操心,鱼多了我送人便是。雨季敢出船的人少,我们不需要总有需要这些的人。何况这雨不算大,我有分寸。”

屋内的人干咳了几声,不再说话了。少年在门前跺了跺脚,说了句:“叔父只管在家休息,还需要带些什么就告诉我,收了网我便买了带回来,不会耽误多久。”半响没有得到回复,少年便带上斗笠出了门,往屋前的竹林小路走去。

那少年就是当年的李霖醴,而屋内的人自然就是王簿。那年他们一路向南逃,最后搭了一条商船从水路到了这沽湖镇才停了下来。好在李霖醴年纪尚小,那时候的惨剧并未给他留下多少记忆。这沽湖镇的人也淳朴率真,很快就接纳了他们。王簿给李霖醴改名李嵩云,一是掩人耳目,二是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竹间的小路泥泞而曲折,好在没多久就能行到镇上。李嵩云看着这一片片青翠挺拔的竹子,想着待会儿回来的路上要去阿兰家借把砍刀。

近来坡上动物明显多了起来,不出船的日子用那竹弓竹剑逮些野肉填饱肚子也不错。小时候他曾见过王簿用那惊艳的剑法猎杀过山上的野物,说是长大以后再将这本身教给他。想着也该是时候了,索性今天回去就再求他一次。

按以往的规律,这雨下起来可得有好几天无事可干了。

王簿教过他一些如何让步子变得又轻又快的办法,凭着这本事李嵩云不一会儿就到了镇上。天还蒙蒙亮,街道上未见得有行人。

行至阿兰家时停下了,见李嵩云从绑腿里抽出一把小刀。这是前些日子自家刀口崩裂时借下的。他本想和阿兰说上一声,但又不忍心扰人清梦。于是踮起脚把小刀朝着柴扉里一扔,不偏不倚投进了屋檐下的竹篓中。

虽说王簿没教给李嵩云关于《长风剑法》和《流云剑法》的一招一式,可又总归是在平日生活里有意无意地让他练着这些基本功。就像这行路投物的本事,并不见得有几个习武之人比他来得熟练精通。李嵩云自己不曾意识到这一点,还全然当自己只是一个身体比别人稍好一点的乡野村夫。

走到了岸边才见了几个人影,隔了老远他们就朝李嵩云喊了起来:“小李子你可走快几步!这雨太大了都不知毁了几个篓子几张网了!可快来看看哟!”

雨下得大,李嵩云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吆喝什么。全当他们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向那边走过去。等到了那人群中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李嵩云道:“坏了,昨日我看天晴得很,那捕鱼的家伙事有不少都放在了那暗流湍急处。”说罢他便纵身一跃上了渔船。

此时水正流动得厉害,上游的泥沙也尽数被冲了下来。弄得这湖水变得土黄一片。加上这打下来的雨水,让在这湖上待了好几年的李嵩云一时也分不清了方向。可他不管那么多,收了锚便架船往湖中间驶去。

估摸着到地方了,于是扑通一声李嵩云便抱着锚跳了下去。只是这水里并不比在船上看起来要好。依旧是什么也看不见。他在放鱼荃的暗礁里摸了一通,什么也没找到。心想这定是被冲走了,于是便灰溜溜地又游了上来。

不想刚一游出水面,迎面就冲来一只鱼荃。那鱼荃半沉半浮起混在湖水中,要不是它直冲着李嵩云面门而来,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它。

说时迟那时快,李嵩云在水里将身子一侧,让竹篓从鼻尖冲了过去。接着又把左手伸出去一抓,直接将竹篓从水里提溜了起来。竹篓里有动静!看来有货,这让李嵩云喜出望外。

上了船他便迫不及待地朝鱼荃里看去。呵!鱼还不少,透过那比拳头大一点的洞里看去,隐隐约约有两条鲶鱼和两条鲫鱼。又颠了颠,按这重量指不定下面还有货!李嵩云心满意足地把鱼荃往旁边一扔,收起锚便要往回走。

只当这是天赐之物,一心要收于囊中。不过本来就是这样,这鱼荃本就都长得大同小异,也不会有什么无聊的人在上面写名字留记号。一切全凭自己自觉,记住自己放那鱼荃的地点。可这鱼荃都冲到了湖面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也就做不了数了。

这已然成了一个无主之物,谁捡到就是谁的。李嵩云想着待会分一条鲫鱼一条鲶鱼给阿兰,这样也好去借砍竹子的刀。剩下的今晚就可以吃上一条,其他的就给这几天下雨的日子备着。这样一来自己这两天的功夫就也不算白费。

可李嵩云还没划多远,后面就追来一支渔船。他也没想是什么事,听见那边船上传来的喊声便停了下来。

“嘿!前边船上的是谁!等一等,等一等!”船上的人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扯着嗓子朝李嵩云喊道,“是李家小子吗!刚刚你可见我的篓子漂下来了!”

李嵩云也不答话,望着刚刚差点砸着自己的鱼荃多少感觉有些委屈。

船靠了过来,船上的人朝李嵩云扔来一块布巾。道:“嵩云,你可给自己脸上擦擦,在湖上,被雨迷了眼睛危险得很。你这儿情况怎么样?这雨太大了,我们昨天放的篓子就收回来两个,有一个刚刚没抓稳还给冲走了。对了,你刚刚在下游可有见我们那冲下来的篓子?”

李嵩云往旁边走了两步,把自己身后的鱼荃露了出来。“怎么?这是你刚刚从水里捞上来的?看着的确是像。”

李嵩云本可以装傻充愣就这么蒙混过去。可他虽然觉得有些委屈,却从来没有动过要将他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念头。装了鱼的鱼荃就那么一个,怎么分都难免有人伤心。李嵩云顶见不得别人伤心,于是将鱼荃扔了回去。

“是这个!是这个!我瞅着就像!哈哈哈!”那人接过鱼荃摇了一摇,马上便喜笑颜开。“回岸上,回岸上叔分你两条,可真是谢谢嵩云你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从这湍流的水里也能把我这篓子捞回来,我起初还以为是找不回来了!”

见他笑,李嵩云也轻松地笑了起来。“我不过也就是顺手,鱼就不必了,受这几句夸就可以了!”说罢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回了岸上。

这一番折腾过后,天都已经亮了开来。岸上聚了一些人,显然是被这大雨阻隔在岸上的渔民。见湖中驶来两条小舟,岸上的人都急切了起来。

待行在前面的李嵩云从船上跳了下来,所有人就都围了上来,让李嵩云一下招架不住。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着:“这湖里可行得船?”,“布的篓子可收到了货?”......

还好那船也靠了岸,那人从船上拎着鱼荃跨了下来,一边扒开人群一边嚷嚷着:“散了吧!散了吧!这船是出不了了,我收篓子的时候这水差点把我都冲走了!这篓子还是李家这小子帮我捞回来的!不怕死的尽管去吧。”这话说完吵吵嚷嚷的人群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来,嵩云。说好了分你两条就分你两条。你尽管拿着!”说罢他就从篓子里抓出两条个大的鱼要给李嵩云。李嵩云推脱了半天却没起到什么作用,最后挑了小的那条接下了才作罢。心想,这条就留着给阿兰吧。

之后李嵩云又和岸上的渔民解释了此时湖中的凶险,嘱咐了几句又安慰了几回。最后拎着鱼大步离开了。此时李嵩云不悦的心情已经烟消云散,只想着赶紧回去做那竹弓竹剑。

走到了阿兰家门口,李嵩云见大门还是紧闭,似乎屋内的人还没起来。于是站在柴扉外面朝着门内喊着。“杨叔!已经是辰时了!我来借些物件,还给你带了条鱼!”

不多时门便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少女,披着头发,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雨中站着的李嵩云。她呀了一声,便把头发稍微向后扎了起来冲进雨中。

“我没想到是嵩云哥哥来了,我只听外面有人在喊。便也没收拾就出来了。雨这么大,快些进屋!”阿兰打开柴门,拉着李嵩云就往里走。走到门口他便说什么也不愿进去了,是嫌自己湿漉漉的一身到时候将屋里弄脏了。

李嵩云站在门口道:“阿兰妹妹,我就来借一把砍刀砍些竹子,自家那把太久没用怕是不锋利了。拿了便走,不用进屋子了。对了,还给杨叔带了条活鱼,你顺便给带进去。”

阿兰惊讶道:“雨这么大,你从哪弄来的鱼?难道你出船了?”

李嵩云道:“是,出了趟船。怎么?杨叔不在吗?”

阿兰担忧道:“他早些时候出去了,今天下雨出不了船,他去淘换些吃的。不过你难道不要命了吗,这样都还要出船去。难道是......这样,等爹回来了我让他分你一些吃的应应急!可不要再去湖里了!”

李嵩云听了连摇头:“不是这样的,家里吃的还有富裕。只是昨日放了篓子,今天怎么说也得去看看。你不用担心,快些把鱼放进去吧。”

阿兰眨着眼睛问:“真是这样?”

李嵩云道:“真是如此。”

阿兰将信将疑的接过了鱼,转身进了屋子里。过了一会儿拿了把磨得锋利的刀走了出来。李嵩云把刀拿在手中,看着这反着光的刀锋很是开心。“对了,上回的小刀我放在这篓子里了,不知道你们看到没有。”

阿兰道:“爹爹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还责怪你来了怎么也不进来说一声。”

李嵩云道:“那时天还早,不想打扰你们便没有言说。”

阿兰扑哧一声笑了:“那会儿你怕打扰爹爹,现在就不怕打扰我了?”

李嵩云被说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复。只道:“那我下回还刀的时候等你们都醒了再来,没醒我就在门口等着。”

阿兰见李嵩云当了真便也着急了,慌忙解释道:“我同你开玩笑而已,你这人怎么当真!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你尽管叫我。就算是深夜别人家的狗都睡了的时候我也给你开门。”可还不等李嵩云答话,阿兰又自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太过轻浮了。解释了两句,把自己脸涨得通红。

李嵩云全然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道了别便往外走。阿兰半天才缓过神来,她喊着让李嵩云等等,想让他换上爹爹留在房里那身身干燥一点的蓑衣。

可不知道李嵩云是听见了还是借着这雨声假装没听见,三步并作两步地就低着头走远了。留阿兰一个人在门口看着雨中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很久,直到脸上的潮红完全褪了去才进了屋里把门关上。

一路上李嵩云被阿兰那几句话捉弄得心猿意马,好奇自己到底是何时升起来的这些奇怪的心思。

回想起自己和阿兰从小玩到大,周围人总说些什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些时候自己都不曾有如今这般的心思和害羞,怎么这时两人一见个面,说些不疼不痒的话就让自己感觉不好意思了。觉得凭空让两个人之间生分了不少。

这件事他想不明白,阿兰也想不明白。两个情窦初开的人怎么可能想得出来这中间的是非因果,有的不过是那难以捉摸的心思带来的困惑罢了。

这就像是那钻进了鱼荃里的鱼,怎么着自己也出不来了。只等着那鱼荃自己打开的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李嵩云在竹林里挑了几棵竹杆坚硬,竹身挺拔的竹子砍下来。只有在这挥刀劈砍的片刻功夫中才让他的心思飘了回来。他喜欢这舞刀弄剑的事情,仿佛在不曾回忆起来的记忆中有过关于这一切的经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一直萦绕在他童年的生活里,让他和他父亲当时对出镖的渴望一样,随着年纪的增长日渐强烈。

他觉得时候到了,这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在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被瞬间抛之脑后。当他把砍下来的竹子带了回去。这时候王簿已经起了床,躺在屋子里的竹椅上悠哉游哉的等着他。

“你砍些这竹子干什么?”王簿见李嵩云没有拿着鱼,而是拖着一捆竹子回来心生疑惑。

“雨太大了,篓子都给水冲了去。就只有砍了些竹子回来。”李嵩云回答道。

“我都说了今天雨这么大不要出去了,你有没有受伤?”王簿走了出来关心的问道。

李嵩云道“我没有受伤,只是叔父你记不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一件事?”

王簿问:“何事?”

李嵩云不敢看王簿,只低着头道:“你答应我长大了就教我剑法。”

王簿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哈哈的笑了起来:“再等上一些日子,再等上一些日子。过段时间我一定教你,这会儿先进屋吃饭。”

李嵩云倔强地站在那,不动也不说话。王簿来拉他,他手一甩便将王簿甩开了。“吃饭!”王簿呵斥了起来。

“你总说让我等,十岁我看着你在竹林舞剑的时候你让我等,十五岁我出船想学剑防身的时候你让我等,如今到了你答应教我剑法的时候你还让我等!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要等到我和你一样老的时候吗!”李嵩云抬起头,怒气冲冲地盯着王簿。

王簿愣了一愣,再次抓起李嵩云的手。这次王簿使的力气很大,让李嵩云无法再挣脱。他说:“想学剑?好,我现在就教你!”说罢就将李嵩云一把抓进了屋内。

他把李嵩云甩进了一间放杂物的房间里,那儿没有窗户,夏日雨季潮闷的空气在里面蒸腾。他在房里的桌上点了一支蜡烛,然后又从外面取了一根竹枝扔到了地上。

他指着李嵩云说:“不吃饭?想学剑?那你就学!用手腕的力量挥这竹枝三百次,每日如此!什么时候挥完了再吃饭!再等你什么时候能用竹枝挥出来的气斩断这灯芯而不伤了蜡烛我就教你剑法!”说罢王簿立马将门一关,把李嵩云锁在了那黑漆漆的屋内。

等了片刻,李嵩云开始愤怒地在里面捶门,喊着:“叔父你不想教我练剑就不要答应我!何必拐弯抹角使这种手段!如若我父亲在,他一定不会做到你如此这般卑鄙!”

听到这话王簿怒从中来,一脚踹在了门上,把李嵩云停在门上的拳头震得生疼。“你别提你父亲!你父亲当年就是这么练剑的!比你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想练剑就同他一样的练!你胆敢偷懒,耍小聪明。只要有一次,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我教你剑法!”

门内终于安静了下来。虽然两个人叔侄相称,但李嵩云一直把王簿当作自己的父亲,他们两个人也默契地很少提起李长兴的事情。李嵩云不问,王簿也不说。如果说两个人本来的关系就像一个坚不可摧的大坝,如今这个话题再次在两个人之间引了起来,便如同这大坝中间轰然裂开了个大缝。缝多了,总有一天那些被阻隔起来的真相就会像洪水一样冲破大坝倾泻而出。

王簿不知道李嵩云哭了没哭,总之没过多久门里便传出来了一遍又一遍挥舞竹枝的声音。

黑暗中李嵩云一双眼将烛光映得像他出生那晚的大火,火中烧出的模糊记忆里影影绰绰的有无数个小人。那些人影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他们轻盈灵动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时而劈刺,时而挥砍,时而柔缓,时而迅疾。

那些人影最前面还站了一位,他像是背着手,身边飘动的黑影是被风吹起的衣摆。接着火光一闪,那黑影提着剑就冲到了面前。他朝着周围披坚执锐的人群疯了一样地砍去。周围的黑影也互相厮杀了起来。他们好像把面容都凑到了自己面前,可是看不清。他们好像朝着自己在说话,但是听不见。

李嵩云试图用竹枝去够到那些他们,无奈什么都阻止不了那些黑影的渐行渐远。他也不知道自己挥动了有多少次,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烧着了一般的疼痛。然后便在失落于疲惫中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回想着刚才那段时常出现的幻觉,开始感到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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