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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审讯进行中

此时图书馆楼下,秦肖让一名警察站在原地,盯住窗内人的举动,确保人留在室内。自己则是带着另一名警察走到了图书馆三楼。

秦肖示意下属留在门口,自己单独进去会会这个不敢露面的神秘人,若是警察这边有什么情况,立马通知他。

秦肖推开门,这是一间小型会议室。秦肖向内走去,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却不见半分人影。难道人已经跑了?

他赶忙走向窗户,通过对讲机向楼下警察询问人是否离开。

警察回答,在秦肖他们走进图书馆后半分钟,窗上的人影开始移动,直到无法看清去向,但是就目前为止,没有人离开图书馆。

图书馆仅一侧有楼梯通行,且因楼层不高,并没有电梯。刚才秦肖往上走的时候,也没有撞见有什么人下楼,也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避开他往楼上走。从会议室到楼道有一段距离,怎么说也要走十多秒,更何况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再加上她是半分钟后才移动的,若去往楼上,肯定会在楼梯口就被秦肖他们撞见,这么说......

人还在屋里!

秦肖连忙转身,现在仅有一个地方可以藏人了,那就是被他一直忽略的门后,是他大意了!

秦肖步步紧逼,走向门口。门后的人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深吸一口气。

正当秦肖要拉开门,一溜人影从门后闪出,向外窜去。可不幸的是,那人刚出门口就被门外的警察堵住,而秦肖则是里应外合,两面夹击,让她难以逃脱。

是个小丫头片子!秦肖愣了楞,还挺聪明!

“叫什么名字?”秦肖随意坐在椅子上,招手示意女孩子到他对面坐下。

女孩看着秦肖额头上的疤痕,心中不免打怵,“吴......吴欣韵......”

“吴欣韵?好,你说说,你不去参加校庆,在这里做什么?”秦肖接连发问,目光直逼吴欣韵,似想把她看穿看破。

“我......我......我在这里写报告,明天要交,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我们的教授,我什么都不知道!”吴欣韵将头转向另一边,仿佛周边有什么新奇事物,能将她魂都勾了去。她尽量躲避着秦肖的目光,双手紧纂衣角,指尖有些许发白。

“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还没问呢,你为什么要跑?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秦肖看着眼前极度逃避的女孩,脸色有点阴沉。

吴欣韵的双腿不停抖动,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我......我我......”支支吾吾半晌,她还是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的她是多么想要消失不见,不用来面对眼前的难题和这个充斥着低气压的男人。

秦肖的眉头紧皱,用目光扫视着吴欣韵,显得更加凶狠,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将吴欣韵撕得粉碎。“回答不出来?那我换个问题,对面教学楼有人跳楼了,你知不知道?”说罢,秦肖似不经意般将随身携带的手铐那在手上把玩,随意的丢在桌上。

“啪”手铐和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吴欣韵心中最后一根防线也随之崩塌。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说就是了。”吴欣韵拖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我本来事在写报告,这是真的!但是后来,我有点累了,就想着到窗口看看夜景,顺便欣赏烟火。我本来是想拍烟火视频发朋友圈的,但是我刚开始录视频,我就看到李雪,也就是跳楼的那个女生走到天台......我认识她,她是我以前的室友,但关系一般。我刚开始没认出来是她,看着眼熟就把镜头放大,才发现真当是她。我就好奇她去天台干什么,才忘了关摄像头,继续拍的,我没有想偷窥别人隐私,真的!”吴欣韵的语调逐渐升高,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好,我明白,你不要这么激动,事件没搞清楚前,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秦肖安慰般的向她点点头,并让旁边警察给她拿了瓶水,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吴欣韵喝了口水,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稍稍平复了心情,可是呼吸还是十分紧促。

“我就这么拍着,但当时光线不是很好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干了什么。我就看到她在跳舞,然后突然向我这边挥了挥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我在拍她,然后她就......她就跳下去了。我不是故意要拍她的!你说她会不会来找我啊!我很怕啊,我怕她啊,我也怕你们把我当成凶手啊,我不想坐牢啊!我还年轻,我只知道这么多啊,你们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啊......”

吴欣韵彻底崩溃了,坐在椅子上抱头痛哭,哭声回想在整间会议室,久久难以散去。她的嘴里还嘟囔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肖看到吴欣韵这个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再问下去可能真的会把人逼疯的!秦肖便让下属安抚好她,并将她安全送回到寝室,自己则是留在了会议室里。当然,吴欣韵拍摄的视频也被秦肖拷贝了一份到自己手机里。秦肖看过后,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个李雪看来是自杀没有错了。

再说程申,他向陈静方向追去。虽然两个人差了几分钟路程,但是陈静毕竟也只是个女孩子,又在悠闲地回往寝室,很快,程申就追上了陈静。

陈静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丝毫没有被刚才发生的事所影响。她也不是圣母,没必要为李雪这种人的死所悲伤。

“同学,你等等,你是陈静吧?”程申加快脚步,跑到陈静面前。

陈静一脸狐疑的看着程申,她可不记得在哪儿有见到过这号人物,便自发认为程申也是刚才人群中拥护李雪的一份子,心中不免有些火大。陈静的脸瞬间变了一个颜色,用力地推开,没好气地说:“你也是来维护你女神的吧!我就说她了吧,你能把我怎么样吧!她敢做我怎么就不敢说,李雪这么婊的人你们没看出来?一个个都是瞎了眼了吧!好好擦擦你们的眼睛去看看,你们的女神到底有多脏,多恶心!学弟啊,我看你长得还不错,挺可爱的,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一个绿茶,听学姐一句话,长点心吧,找个好女孩,昂!”

程申差点被推倒,不禁一愣,这女孩子手劲还挺大,而且她这是把自己当成李雪的脑残粉了啊!他才不可能会喜欢女孩子,李雪的颜值也不够让他开始喜欢女孩子。还有他看起来有这么小吗?就算是有那么些可爱,但也不至于啊,他可已经25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怕我告状?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和我爸说的,你快走吧,真烦!”陈静的眉头扭在一起,她实在想不通,李雪究竟有什么值得被人追捧的?就凭她那婊样?果然诱惑可爱的小男生是她的狐媚本领。陈静不耐烦的向程申摆手,仿佛是在驱赶一只臭虫。

程申尴尬地摸摸鼻子,掏出自己的事务所的助理证,递给陈静。“咳咳,同学,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什么粉丝,我是个侦探事务所的助理,找你是想问问有关李雪的事。”

这下可是轮到陈静尴尬了。刚刚在现场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他是背对着她的。而且他长得矮,不容易被人注意到,虽然在后来他走到边上去了,但是这么黑的天,她哪看得清啊!现在仔细看看,是有那么点像......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下可是真的丢人丢到家了!“侦探学弟”,她是怎么叫出口的!

“25岁的学弟”看着脸部渐渐染起红晕的“学姐”,不免打趣:“学姐,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程申的眼睛轻微眨巴着,其中似有星辰大海,熠熠生光,让人迷醉,又带着几分可怜样,让人不忍拒绝。

听到“学姐”二字后,陈静的脸更红了,但是看着程申并无恶意的眼神,和那副可爱的小模样,陈静点了点头。哪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简直是犯规,而且还是个小侦探,虽然只是助理。

刚才口无忌惮的陈静此刻完全没有了假小子的犀利模样,摇身一变窈窕淑女,默默站在程申旁边。气氛突然下沉,空气安静了。

程申觉得他们这两个大活人大半夜站在路上聊天也不是个事,而且天也有点太黑,路上空荡荡的,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便和陈静去到学校附近的烧烤摊边吃边聊,放松氛围。

陈静也完全没有架子,抓起烤串就准备大快朵颐,淑女之气荡然无存的。奈何她想起程申还在这儿,这么做当然是毫不文雅的。她可是丢人丢够了,这次一定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于是陈静拿起筷子,将烤肉一个一个地拨进碗里,接里才开始细嚼慢咽,一小块烤肉硬是被分成三口,才敢下咽。

看着眼前气质转变如此之大的女孩子,程申挠了挠头。女孩子可真是令人难以理解的奇怪生物,虽然自己也差不多了,但还是不能理解,形象有这么重要吗?看看自己,完全没有文静之风。这样看下来,还是肖哥好,我的男神!不管怎么都很厉害。

程申在心里默默把陈静和秦肖对比,谁也不知道,程申其实对秦肖的好感度其实早已经超过了朋友范围,包括程申自己。

“咳咳,别顾着吃了,先说说你和李雪的关系吧,看起来你很讨厌她?”程申看看表,时针已指向了十一,再这么拖下去,还不知道还要到几点呢?他可不想熬到一两点,毕竟就算他再不济,再随性,也不能不爱惜自己,挥霍青春,当然要把控好时间,有良好的睡眠进行保养。

陈静也意识到已经很晚了,其实她也不是很馋这顿烧烤,便放下手中的烤肉,向程申说:“我当然很讨厌那个女人!我和她是室友,我们整个寝都是表演系的。我们是上下铺,她是上铺,我是下铺。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恶心,天天偷拿我们的东西去用,然后随便乱扔,要不就是不还了。问她,她又不承认。有了男朋友还天天缠着别的男孩子,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叫,是真是让人恶心。不讲卫生也就算了,还把用过的纸巾,垃圾全都堆到我床上,要不是林馨拦着我。我早就给她一拳,教她怎么做人了!”说是陈静还觉得不解气,对着空气,仿佛李雪就站在她面前,用力地挥了挥拳头。

“林馨是谁?”对着突然冒出的名字,程申表示不理解。

“林馨可是我的好朋友,也和我们同一寝室,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很好。每次我和李雪吵架,都是她拦着,才阻止我动手的......”提起林馨,陈静可是滔滔不绝,毕竟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

哦,这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程申听着陈静的话,当场下了定言。看着陈静提起林馨的话题,便是可以讲三天三夜的气势,程申赶忙抬手制止,他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些毫无相干的人的身上,便让陈静回归有关李雪的正题。

陈静也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偏离了正题,轻咳两声又讲回到了李雪。

“李雪这个人很虚伪,天天问别人潮牌的事,在寝室里打探哪个男生家里有钱,自己却从来不买,还装内行。自己讨论男孩子,还说什么‘男孩子不会也在说我们吧,咦,他们怎么能这样?’假装害羞,内心却比谁都激动。还有还有,她喜欢喷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穿着长袖还喷防晒,怕衣服晒黑了?不仅是这样呢,她还超级没礼貌!某次夜里她的台灯掉下来直接砸我脸上,她就笑笑,很做作的说了句对不起就没了!完全不顾我有没有被砸伤......”关于李雪的恶心之处,那可真是多的数不胜数,陈静不停向程申吐槽着。

程申虽然对八卦也很感兴趣,但此时的他很显然对于小女生这种恩怨完全不在意。

程申想了半天试图找个办法制止陈静,让她换个有调查价值的事可以让他有新的发现,可他还没张口,陈静却突然将话题一转。

“对了,我们寝室本来是有六个人的,但是六号床的小可怜被这个恶毒老女人赶出去了。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做,还要天天受她欺负。什么往被子里放刀片,往毛巾上涂胶水,往拖鞋里放图钉,这些都是家常。最恐怖的是有一次她偷偷把人家的沐浴露掉包,换成了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强力胶,那玩意儿接触到皮肤可不得了!要不是我和林馨发现的早,她还不知道要死几次呢!”

“这个六号床......是谁?为什么李雪要这么整她?”程申心想,这个六号床受过李雪这么多的欺辱,很有可能心怀仇恨,从而把李雪杀了,她的嫌疑很大。反观眼前这个女孩,跟个傻子似的,问什么说什么,想都不想,一点不带隐瞒,这么单纯的傻子,会去杀人吗?

“六号床啊,他叫吴欣韵,现在学校外面租了间房子和人合租。还能为什么整她?就是因为好玩呗,而且欣韵长得也挺好看的,她应该是嫉妒她吧。毕竟欣韵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没什么势力的,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诉老师,就怕把她得罪了,待不下去。其实吧,她心里也知道李雪对她干的事,但她就是太胆小了,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搬出去了呗。”陈静面带无奈,摇了摇头。

“李雪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换寝室?就不怕她弄你?你爸不是校长吗,换寝室还不是轻轻松松。”程申开始对眼前这个女孩产生了些许好奇。

“换?我为什么要换啊?我又没有做错事,而且我也不怕她。再说了,就算我走了,还有其他女孩子搬进来,照样会受到她的欺负。我不想搞什么特权,我就跟她怼,看谁先弄过谁!况且,我其实也不常住在寝室里。”陈静满腔正义,顺势站起,一拍桌子,颇有女侠气质。

“噗嗤~”程申被这股正义之气逗得发笑,他再一看表才惊觉快到十二点了。程申想了想,今晚就到这里吧,有什么明天再问也不迟。于是他便叫老板又加了几串烧烤,带回去给秦肖和侦探。之后就把陈静送回了寝室,程申暗想,看来这个李雪很可能是他杀!而凶手就是这个什么吴欣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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