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这么自然醒了!?)
“亲爱的尼克,把我的账本拿过来,我对一下这周的流水。”最后一位客人走出了酒吧,昏暗的光线被奶黄色的暖流补充,将压抑的氛围驱散。身着藏灰色粗布吊带衫和浅蓝色牛仔裤的年轻姑娘,衣服上和裸露的胳膊上斑驳着油污,她脏兮兮的脸上棱角分明,看得出来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但是她的右臂和左眼非常的吓人,因为那是些红黑色的光交错着的物件,非常具有朋克风格的义肢和义眼。
“讷,老板,又是非常惨淡的一周呢。外面兵荒马乱的,咱们这间酒吧有点泥菩萨过河的味道呢——大部分人喝酒都赊账,而且很多赊账的人都不会回来了。”讲话的尼克是个地地道道黑人小哥,黑西服白衬衣,扮相就和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在吧台里最让人舒服的可能就是他讲话时露出来的那一口白色,虽然很多客人都觉得瘆人。
女孩二十多,她干练地翻阅着账本,数字在眼眶里跳动,机械眼不停的调焦,来跟上她的阅读速度。听完尼克的汇报,她瞟了一眼有点失落的黑人小哥,收回目光,愠怒地说:“那就写个友情贴士告诉他们,喝酒不给钱的都留在战场了——就算战场不收他们,君然也会送他们去的!”
“姐,真的要这样写吗?都是流离失所的人,他们做不怕的就是死亡了吧。”尼克推过来一杯水,翻账本的君然老板将左手食指伸了进去,沾了些水出来,使翻看的动作更加流畅。
“NONONONO,死人才是不会怕死亡的,他们来借酒浇愁,说明心是活的,还不是万念俱灰——他们很迷信的,最怕的就是临上战场被人诅咒了,我这不是恶毒,是对他们的希冀,哈哈哈。”
“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打破了二人关于赊账的探讨,随后传来一份十分磁性的话语:“请问店家还在吗?我们喝一杯就走,麻烦开下门。”
尼克用眼神询问着君然,君然摇摇头。口音并非本地,厚重的靴音显露他们是军人,此时此地刚刚沦陷,敲门人多半是入侵的一方——这个地方从七八年前就开始频繁的易主,交通要道,易守难攻,就是这两个词把本地的建筑都变成了地下的,白天都是炮火轰鸣,晚上一堆人爬下来吃点小菜喝点小酒——这些店家是没有阵营归属的,谁给钱就让谁爽,不给钱就让他们凉。君然这家酒吧倍受喜欢的原因就是不怎么黑,很少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但这让很多人都开始赊账,这可不是一家酒吧想看到的。本来酒水运进来就是很困难的,你还不给钱,是想让我死吗?明天账本上赊账的人不给钱都宰了。君然如是想着。
此时的尼克已经到门口表达了闭店的意愿,门外的人骂骂咧咧,甚至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尼克,趴下!”
君然话音未落,尼克已经做出了动作,子弹击穿橡木门,弹射在尼克左臂上,溅起一片血花。君然瞬间右眼便充满了血色,脖子弯起了一个可怕的弧度,抽搐了一下,像是机械短路了一般。她弹射而出,第二声枪响的时节挡在了尼克面前,右臂甩过一个可怕的弧度将子弹摊开,同时左手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柄巨大的枪械,搭在右臂上,没有任何的停顿,扳机扣紧,火光喷射,轰鸣振动让很多细密的土从屋顶掉落。
“是义兵?钢铁!快走…”昏暗的甬道里,密密麻麻推搡着二十几个人——烟雾挡住了右眼的视线,可左眼捕捉的红外视野很好的弥补了视野缺失。倒地的尼克一脚踢在一旁的按钮上,甬道尽头的门应声关闭。正在向外跑的几个人瞬间被黑暗吞没。
“来啊,今日酒水,免费!”巨大的弹壳从那柄枪里弹出,与地面撞击发出一连串的清脆的声音,让甬道里的人坠入冰窖一般。
未完待续…
(君卓与君然的故事是很多很多年前和后桌一起想的,里面有一个特别鬼怪的角色,钱小样。时隔多年,君卓失踪,君然伤残,小样坟头草几米高。我这个人很喜欢悲剧的,虽然这三个人小样是最不具悲剧色彩的,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死掉她吧,悲痛的人应该带着悲痛继续苟延残喘,而快乐的人应该在天堂肆意盎然。)
(如果喜欢,便请深爱。可能你会觉得是个主题游离的故事,因为我并没有讲一个爱情故事。这个爱,说起来,算是我的一个执念,我想把一段兄妹情写的轰轰烈烈——从妹妹黑化开始吧,方君然,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