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的人，会顺路送没车的人回家。
刚刚下去两名同学，现在吴达的车里宽松不少。
开酒不喝车，喝车不开酒，吴达现在已经在一个规模不小的公司担任部门经理，自然是有司机的。
“哎呀，头疼。”吴达揉着太阳穴，“那两个家伙终于下车了，我印象里他们根本不是住这个小区，就为了跟我顺个路，还特意搬家了？”
林不凡羡慕道：“达子，你是说他们在这买了房子？这个小区的房价可不便宜啊，没想到他们现在也混的这么好？”
吴达拍了一下前排副驾驶位林不凡的肩膀，“不凡啊，你还跟上学时候一样简单，真好。跟你说句交心的话，咱们这些同学，除了我们所谓的‘F4’一直关系就很好，其他人，我也就愿意跟你多接触点了。”
“啊？达子，难不成你喜欢男人？而且就是我这样的？虽然你很有钱，但我不会为了钱就出卖我自己的。”林不凡开起玩笑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吴达笑骂道，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同学之间总是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因为你不图我们什么，他们都是有目的性的与我们接触，希望从我们身上获得一些便利或是帮助。
大家都是老同学，谁如果有什么难处，打个电话说一声，能帮就帮一下，有什么的？
可以这种为目的与我接触，你不觉得很恶心么？我是被恶心够呛，尤其钱菲菲那几个女的，搔首弄姿，什么玩意儿？
说句不好听的，我如果表态今晚想把她带宾馆去，她都恨不得主动掏房钱呢！
真尼玛恶心，她都结婚两年，孩子都一岁多了吧？你说以前大家都那么单纯，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达子，到了，这就是我家。”
“啊？你也到了？还心思跟你多说说话呢。可以啊，阳光嘉城，这小区也要三万多一平米吧？你这不声不响的，这些年也没少赚啊。”
林不凡嘿嘿一笑，“跟你们‘F4’可比不了，谢谢送我回家，那我先下车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聚。”
“好，早点休息，改天再聚。”
林不凡下车后，吴达让司机继续往他家的方向开。
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王守财。
王守财感叹道：“吴经理，您这个叫林不凡的同学，我真没看出来他是有钱人，没想到他竟然买的起阳光嘉城的房子。”
吴达从后视镜上，看到林不凡在过马路。
阳光嘉城对面，是一片筒子楼的老楼区，几乎可以说是蓝天市的贫民窟了。
吴达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没有拆穿，“人不可貌相啊，海水它老凉了……”
他拿出手机，给林不凡发了一条短信：哥们，工作和生活上，有什么事吱一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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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凡回到家，看着吴达发来的这条短信，回复道：好嘞，我肯定不会跟你们客气的，谢谢。
他心情很复杂。
既因为吴达那条短信感动，心里感觉暖暖的。
同时，也因为大家毕业后，差距越拉越大而不是滋味。
不用说跟吴达他们这“F4”团体比了，就是其他那些当公务员的，事业单位工作的，他也没法比。
打开电脑，继续上网，在烟灰缸里找了一根较长的烟屁点着，深吸一口后。
他又化身“正义之光”，在逛论坛，以一个事业有成的富二代身份，抨击各种不文明现象。
他所逛的这个论坛叫“蓝天之家”，是蓝天市本地论坛，人气很高。
几乎每五个蓝天市常住人口，就有一个人注册过这个论坛的账号。
他的论坛ID，就叫“正义之光”，他在论坛里是个名人，很多人都知道他。
但有不少人对他都持怀疑态度，认为他根本不是富二代，根本不是事业有成的人，觉得他就是一个网络喷子，键盘侠。
相对的，还有不少人相信他为自己塑造的这个虚假身份。
那一部分相信的人，所表达的羡慕，敬仰，甚至是嫉妒，就足以让林不凡非常满足了。
在网络上噼里啪啦发泄一通后，洗漱上床。
“整蛊和抬杠么？我也要开始努力了，不能总像现在这样。”
“现在既然有这种好事落在我头上，我必须要好好珍惜。”
想改变现状，首先就要提高自己的能力。
林不凡看了系统商城里，那些能够帮助自己赚更多钱的专业技能，大部分都是需要50点能量点。
他也不知道整蛊一次或者抬杠一次，能收集多少能量点，决定明天去公司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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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凡早早就来到公司，坐在他的办公桌前。
说是办公桌，其实桌子上也就只有一台座机电话。
陆陆续续，销售部七名员工都已到岗，在主管发下今天的任务之前，大家都无事可做。
没过一会，主管走进办公区域，对大家说道：“今天的名单出了点问题，还没交接过来，差不多还要一小时左右，你们先自己找点事做。”
冯楠，销售部唯一的女性，二十出头花季的年龄。
主管走后，她将两条腿搭在桌子上，点了一根烟，“陈天，帮我接一杯热水去。”
“咳……咳……”陈天被烟呛到，咳了两声，指了一下办公桌旁的拐，“楠姐，我上个月打球不是脚崴了么？伤还没好，走路不太方便。”
“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行，你歇着吧。林不凡，给我接杯热水去。”
饮水机就在外面，就这么几步路，冯楠也不愿意动。
她业绩好，在销售部就连主管的面子都不给。
林不凡曾经听陈天说过，说有一天撞见冯楠和老板进宾馆了。
冯楠和老板的关系是不是不正当不好说，但她跟客户的关系一定有问题。
林不凡曾经多次听冯楠在和客户打电话时，约客户晚上出来详谈。
每一次详谈之后，都能成交。
这里如果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仗着业绩好，仗着和老板的不正当关系，对待销售部的这些同事，冯楠都拿他们当下人使唤，态度也不是很友好。
大家对她都敢怒不敢言，因为老板的态度很明显，是站在她那边的。
林不凡接过水杯，在冯楠的腿上瞄了一眼。
夏天么，女孩子都开始穿短裤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是下意识的，也会去看上一眼。
林不凡正要开门去接热水，就听见冯楠在嘀咕，“跟没见过女人似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砰”，林不凡关上门，回头，把水杯放在冯楠的桌子上，“谁家好姑娘会露这么多肉在外面？你这都走光了。你愿意露，不就是给人看的么？不看你不是白露了？看，是对你这种大面积露肉穿着最基本的尊重。”
冯楠炸了，站起来对林不凡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要业绩没业绩，要钱没钱，一个男人，你看看你混的什么样！”
“因为宿主的抬杠，冯楠暴跳如雷，收获到来自冯楠的能量点：7点。”
兑换一个技能，只要50点，这就收获了7点？可以啊！
谁要在这受你这窝囊气？等老子兑换个技能，可以靠新技能吃饭，老子就走人！
“好，那我再说一次。这么露，不就是给人看的么？我不看一眼，你不是白露了？你还真保养你这双腿啊，连接水这几步路都懒得走。”
“那也不是给你看的！你自己看看你什么德行？哪个女人能看得上你？”
正巧此时主管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吵什么？你们吵什么？都是同事，有什么好吵的？名单又过来了，赶紧过来领名单，开始工作。”
这个小争吵，因为主管的出现，就这么停下来。
在主管眼皮子低下，他们都得乖乖工作。
林不凡拿着手里的资料，坐在办公桌前，用座机拨通上面的一个号码。
“先生您好，我们这里是小额贷款公司，请问您最近有资金方面的需求吗？”
“需求你妹的需求！”对面直接就骂过来，“工作那么多种，你非要干这种招人烦的事，你是没本事做别的事么？没本事的垃圾，可怜虫，只能干这种工作，这社会要你有什么用？再打这种骚扰电话过来，老子废了你！”
嘟嘟嘟……
因为工作性质，每天都要挨骂十几次。一天下来，也不见得能拉到一个业务。
可这种电话打过去，对于接电话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骚扰，被骂也只能忍着。
“先生，您别生气，我这也只是工作需要而已。”林不凡刚放下电话，准备再拨下一个号码，就听见冯楠楚楚可怜，用那种苏媚入骨的语气说道，“是啊，就是为了生存，所以才做着这份工作。先生，您有贷款的需求吗？如果有的话，请一定要找我好不好？我真的非常需要业绩的呢。”
冯楠一边对着电话说话，手上一边弄手机在发消息。
她抬起头，挑衅的看了林不凡一眼，没有出声，用口型说着：“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