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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中国制造和日本创造

有人认为:

中国人从清代开始滑落以后,到现在,唯一可以在日本这样的国家面前撑一把的只剩下“我们的文化不比你们差”这一点了而平时中国人的字里行间,对日本人的创造力还真是极尽贬低之能事,一直郑重指出日本人的强项是模仿,而不是创造,但是,我们可以回顾一下日本人在现代文明中的创造性贡献,可以发现,也就是因为有了日本人的存在,黄种人在现代文明的贡献中没有全军覆没日本人在近百年中,作为东方文化的近代象征,一直在和整个西方世界文明媲美,当代文明中才有了东方人的一席之地可能我们在蔑视日本人的创造力时,是将以美国人为代表的白种人为参照物的。如果是以中国人为参照物,那么近百年来,日本人的创造力就是非凡的。

近些年来,中国出现了严重的信任危机,各种统计数据造假,GDP造假。国家统计局说2009年房价上涨1.5%,而中国土地勘测规划院说2009年全国住宅平均价上涨25.1%,政府部门自己相互打架,让老百姓摸不着头脑。假酒、假烟、假药、假食品、假饮料、假文凭、假论文、假院士、假教授、假发明、假繁荣,什么都有假的,只有人们的焦虑是真的。

“中国制造”确实占据世界很大份额,但是在遥远而落后的非洲部分地区人们心中却成了劣质产品的代名词,Chino一词甚至进入了斯瓦西里语词汇,专指价格低廉的伪劣产品。在坦桑尼亚,经常听人们说:“哎呀,我又买了一个Chino,过两天又要换了。”

据德国《莱茵邮报》2010年2月18日报道,中国在法兰克福展览会上的参展产品获得“抄袭特等奖”、“抄袭一等奖”等5个抄袭大奖。

有人说,一个靠山寨或靠着给别人当小弟过日子的人再有钱,身躯再庞大,也只是个小混混罢了。

中国历史上曾经有几千年都处于领先地位。公元前6世纪~公元1500年,中国重大科技成就占世界55%,四大发明更是对人类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然而在近两百年来,中国开始没落,尤其存工业化上表现更为明显,19世纪科技发明仅占世界0.4%,欧美却创造了许多重大的科技发明。20世纪,人类创造了有史以来科技发明的80%。二战后,科学知识每10年增加一倍,目前每3年翻一番。几乎全在欧美和日本。20世纪80年代,美国提出星球大战计划,西欧提出尤里卡计划,日本提出振兴科技政策大纲,中国提出八六三计划。

中国航天、原子弹、生物技术、超导、高能物理等科技领域处于世界先进水平,总体水平居发展中国家前列。但是将尖端技术与生产技术相关连的工艺基础、生产技术领域未形成,在资金投入、设施建设、研究水平、队伍素质和国际交流方面,与日本有较大差距,不能完全适应经济建设需要。虽有两弹一星,仍需进口民用核技术,发展核电站。在航天上居世界第三位,与日本相比,在返回技术、载人技术上占优,在通信技术上落后。

日本在高技术实用化、产业化应用技术领域一直领先世界,在微电子、计算机硬件、超导应用、碳纤维、精密陶瓷、机器人、光纤通信也居世界首位。据说日本有项不成文规定,对华出售技术要保持10~15年的差距。

现代化的工业起源于西方,所以说西方有很多国际知名品牌是可想而知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中国的崛起只是在最近几十年的事情,而工业的发展需要一个过程。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通过引进、模仿成为世界的代工基地,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全球工业第二制造大国,这是开放、引进、消化、吸收的结果。

1997年,日本科技厅调查民间企业对目前中国同行技术水平的估计,认为中国纺织有优势和认为有竞争力的不足30%,认为7-8年内无竞争力的超过60%;认为有机和无机化工有竞争力的约为10%,认为在今后3-8年无竞争力的超过80%;认为钢铁业有竞争力的10%多;石油工业、机械工业、通信电子、汽车和建筑业不到10%,而且依次递减,认为未来不具备竞争力的却超过90%。更值得警醒的是,对医药工业和企业研究能力评价是无论未来3-5年还是7-8年都没有竞争力。

1998年,中国科技贡献率32%,日本80%以上。日本高科技产品占工业品出口比重75%以上,占世界市场19.5%,居世界第一,中国科研人员占职工总数2.7%,共84.5万人。日本占30%,共73万人,况且素质超过中国。日本有效地组织完整有序的科研队伍,大量吸收各国人才。1998年,有亚洲科技人才6万人,并派出2.6万人到他国指导。并计划使外国科研人员占本国30%。日本有人称,中国由于科技人才缺乏,70年也撵不上日本。“文革”时教育断层,而今青黄不接。中国科学院研究员70%达到退休年龄,45岁以下只占20%,青年跑往国外。

1999年度,IMD世界竞争力报告指出,中国科技国际竞争力综合排名在47个国家和地区中占第25位,比上年下降12位,2000年,位居第31位。研究开发经费1999年0.71%,缺乏创新能力。企业技术合作程度列第35位,企业、大学技术转移程度第30位。

科学同愚昧、迷信、守旧、封闭、麻木相对。著名科学家吴大猷认为中国古代有技术而无科学。科学本质上是对未知事物探索的兴趣,而与实用没有联系。中国虽发明指南针,却没说明磁针何以指向北方,更不曾指出北极的存在,也没有研究出火药爆炸的原理。中国缺乏逻辑推理发展出的科学理论,古代发明大多是技术而不是科学。科技这个词代表科学和技术。

1999年初调查表明,我国公民6年来的科学素养水平停滞不前,没听说过“DNA”的人占45.6%,没听说过“分子”的25.6%;存科学知识水平测试中有30.6%的人基本达到合格标准;29%达到对科研过程的基本理解标准;理解科学对社会影响的为3.3%,综合3个方面基本合格为0.3%,美国为6.9%。

20世纪50年代,日本提出“科技立国”目标,同时举办动手型、参与型、演示型科普展览。公众对科学兴趣十分浓厚,例如以日本发现者名字命名的彗星达70多颗。1995年科技博物馆302座,其中现代科技馆70座,每年观众2000万人次。中国科技馆400座,但符合标准、拥有科普展览的仅30座。

中国曾全盘照搬苏联科技计划体制,政府科技部门和企业科研部门各自独立,互不相干。日本70%科技人员在企业,中国70%在政府科研部门,这不利于开发应用。而中国科研机构中仅一半为科研人员,日本为85%。

中国财政科技支出占财政总支出比例1953年为0.3%,1959年3.5%,1965年6%,大多为研制两弹一星。1991~1996年,我国GDP年增长9.6%,财政收入年均增长16.7%,科研经费增长6.9%,导致科技经费占GDP财政支出比例逐年下降。1990-1993年0.69%,1999年0.8%,2000年也没有达到1.5%的目标。日本1996年3.1%,1999年为3.26%,超过欧美国家。1991~1993年,中国科研人员人均年经费12,373元,日本10万美元。1994年,中国人均科研经费2.2美元,日本597美元,远远超过两国人均收入的差距。其实我国不是没有财政能力投入科技,而是地方财政外支出超过财政内支出2倍以上。缺乏有效保护创新、调动积极性的产权制度、完善的激励机制。科学评奖、职称评定、福利待遇都论资排辈,年轻者很少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人才外流不断。李远哲在美国获得诺贝尔奖,他的老师吴大猷说,他如果在中国台湾,是不可能获奖的。

我国两年一度的国家自然科学奖和国家技术发明奖一等奖,多次空缺,原创性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重大科技成果过少。学校只注重知识传授,缺乏创造力培养,学生能夺取各种奥林匹克考试奖,但工作中缺乏竞争力和创造力。好种子结不出好苗,开不出好花,打不出好粮食。台湾省也存在这种问题。

瑞典科学家诺贝尔发明胶质炸药和无烟炸药,拥有355项发明,他用一生积蓄创立了诺贝尔奖。1901~2000年共有700多人或组织获奖。中国本土无一人获奖,华人6人,巴基斯坦1人,印度4人,日本9人。中国人会为未得奥运会金牌、足球未能进入世界杯而痛苦万分,但对更能表现国家民族实力的诺贝尔奖却淡然置之。

明治时期,日本就建立了物理研究所,进行世界级水平的研究。爱因斯坦访日时,一个叫汤川秀树的初中学生产生当物理学家的念头。他京都大学毕业,没到国外留学,也没有名师指导,而是通过独立研究走上物理学研究的最前沿,在理论上预见了在原子核中存在的新粒子——介子。1949年10月,他为日本乃至亚洲获得第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汤川秀树还有杰出的文学、哲学素养,对中国庄子“知鱼之乐”、“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有极大领悟,这对他存物理学上的成就也有作用。

1965年,朝永振一郎获诺贝尔物理学奖。1973年,江崎玲于奈又获该奖。1981年,福井谦一获得化学奖。1987年,利根川进获医学奖。2000年,白川英树由于对聚合体传导的发现和发展获化学奖。

1985年以来美国西屋科学天才奖,美国一流工程师和科学家华人占1/4.12种高级专业人才按其人口比例计分,华人313分,犹太人230分,日本人170分,白种人107分。战胜国际象棋大师卡斯帕罗夫的深蓝计算机、火星探路者飞行器、阿波罗登月计划,其中都有华人科学家的杰出贡献,一直为科技落后的中国人引以为荣。但为何中国没有如此显赫的科技成就和人才比例?为何中国存美留学生为日本的1.5倍,最终不归者远多于日本?研制两弹一星的钱学森、邓稼先等人都在美国经历了最高的培养阶段。华人很少成为实验室主持人,承担大型项目,大都是高级临时工,打下手。美国科学院院士1932名,华人仅为27人。二战后到1997年,美国获得166项诺贝尔科技奖,华人仅占6席。1957年,李政道、杨振宁;1976年,丁肇中;1986年,李远哲;1997年,朱棣文;1998年,崔琦,分别在美国获得诺贝尔奖。

中国科学家如赵忠尧、王淦昌等留美回国,曾与诺贝尔物理奖差之毫厘,失之交臂。1965年,我国在世界上率先人工合成牛胰岛素,为解开生命之谜作出重大贡献。汪猷、邢其毅、钮经义三位科学家贡献最大,完全有资格获诺贝尔奖。而诺贝尔奖规定一项奖最多只能由三人获得,多则无效,但中国当时盛行平均主义、大锅饭,不突出个人,提交给评奖机构名单达13人之众,结果失去获奖机会。

一个国家从建立到获得诺贝尔奖平均需要33年时间,中国61年仍是空白。1998年9月,中国科学家宣称,冲击诺贝尔奖的时候到了。经过长时间努力,我国有可能在10年内获得诺贝尔奖。这也是我国对世界科技的一大贡献,也是世界对中国科技水平的承认。

诺贝尔奖只是对有重大贡献的基础科学的嘉奖,而科学要进入生产实用则是更深入的工作。20世纪30年代,日本引进创造学。60年代初掀起创造力开发热潮,开展“一日一案”活动,倡导小发明,在本岗位上每人每天提出一项革新提案。设立发明奖和发明学校、发明节,有600多万创造者。日本前首相中曾根认为,日本成功主要靠国民的创造力开发。

松下幸之助发明电源双插座、蜡烛改为灯泡的自行车灯,把一个只有5人的小型作坊发展为世界知名企业。发明大王中松一郎5岁就搞发明,共发明3000多项以上,美国爱迪生才1300多项。日本每年产品技术革新超过美罔过去10年总和,有的企业实施一项专利,可连续生产100多项革新产品。

中国有一半科研人员一年没有一篇论文发表。5%研究机构创造了国家级科研成果,15%创造了部级科研成果。每个研究机构平均125人,一年却只获得0.09项发明专利,相当于近1390个科技人仅一项。

1995年日本科技论文11万篇,中国2.6万篇。世界大学论文前500名排名中,中国没有一所内地大学入选。1998年中国在国际上发表科研论文35,003篇,占世界1.95%,排名第9位,首次进入前10名,但使用率逐渐下降。

1995年,日本专利申请38万项,中国7.7万项。每10万人中日本有369项,中国5.6项。1996年,世界上获得专利最多的10家公司日本占7家。索尼在国外申请5000项,中国才3000项。1998年,日本在美国获得专利32万项。由于侵权行为上升,中国专利申请逐年下降,每年申请占1/3,省部级以上不到10%。况且《专利法》实施15年中,仅向国外申请专利不足2000条,有14.8万项专利无偿地被外国利用。

1999年3月,美国竞争力评议会对美、日、英、德等17个工业国家进行评估,从1999-2005年,日本是最革新性国家。美国专家认为,日本企业在多数重要科技上仍然强大,若美国自满而低估日本,将重演20世纪80年代面临的处境。

计划体制下,我国虽表面讲究统筹规划,综合平衡,实则条块分隔,各自为政,技术引进缺乏责任制,引进风险由国家承担,企业只是用户。因此缺乏可行性研究和同业间情报交流,重复引进,重复研究,而后又打成一团,造成巨大浪费。日本引进处于试验和不完善的技术,以自我完善;中国则倾向于引进成熟乃至过时的技术,以减轻自我消化的负担。日本通过规定进口限额和高额进口关税来限制进口数量,政府对其优化规定期限,以实现一号机引进,二号机国产,三号机出口的目标。

1950~1986年,日本共引进技术38,687项,其中专利情报占引进项目80%,用汇130亿美元,经吸收、创新、扩大出口创汇2万亿美元。1950~1989年,中国共引进技术15,000多项,耗资300多亿美元,其中硬件耗资90%。

20世纪80年代起,中国重大科研成果年均增长25%。1990年后,每年登记的达3万多项,其中达到国际水平15%。但最终产出经济效益不过20%,形成产业化不到15%,推广率不到10%。97%的研究机构科研成果应用不超过10项,平均每13个科研人员才有一项成果推广应用。大多数科研成果停留在展品、样品阶段,日本则善于把科研成果转化成批量生产,最终占领市场。

20世纪50年代日本引进中国的插秧机,改进后又返销中国。1964年,兰州化学公司和日本同时从英国引进3.5万吨高压聚乙烯设备,日本经过研究改进,装备规模超过原有规模5倍以上。70年代,中国从日本引进30万吨高压聚乙烯装置13套。1985年引进第17套时,才仿制了第1套。而今日本在世界化学工业上明显领先,中国仍要从日本进口。

1952年,日产引进英国奥斯汀轿车生产线,不到3年就达100%国产化。而40年后,中国引进桑塔纳、奥迪10多年也没达到100%水平,况且这两种车还不是当时世界一流水平。

让人鼓舞的是,彩虹公司作出了表率。1994年,彩虹要把彩管生产线产量由每年200万只提高到240万只,日本技术报价20亿日元,彩虹经过科研努力,仅用1850万元人民币就达到目标。

2010年,国资委李荣融主任表示,中国企业近几年进步很大,但核心竞争力不强,自主创造能力仍有很大差距。存全国125家央企中,尽管有中石油这样全球市值领先的企业,但是数不出几个产品能排上全球第一,更找不出全球叫得响的品牌。此前,国家质检总局副局长支树平在中国质量消费维权论坛上也指出,中国是“制造大国”,却是“品牌弱国”。

有关数据显示,世界500强品牌排行榜,中国企业所占比重只有1.2%,中国出口的商品当中只有10%是品牌性商品,而这些大部分是外资品牌。另外世界权威的美国商业周刊评选品牌100强,有58家来自美国,31家来自欧盟,8家来自日本,3家来自韩国,没有一家中国企业上榜。

20世纪80年代以前,日本以技术立国取得成功,但却重应用,轻基础,90年代后劲不足。而美国则扬己之长,大力发展知识信息产业,超越日本。1995年,日本颁布《科技基本法》提出“科技创新立国”作为基本国策。1997年科技厅与文部省合并为教育科学省,调整科研领导体制,增加科研投入,强化人才培养和加强独创性的基础研究,科研成果产业化,努力产出世界性成果,创造新产业,建立高度信息化社会。

邓小平提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中国政府提出“科技兴国”的战略部署,中国科学院也进行了机构人员压缩、聘任,科研机制日趋活跃。技术含量高、利润高的产品正走向国际市场;重点开发信息电子、生物、新材料、新能源、航空航天、海洋等方面的高技术,存一些重要领域已接近或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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