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启飞跟人交谈时,白振国他们也已经清除完所有可见之敌了,并过来白启飞这边跟宁叔他们互相认识了,而驯马人就开始清理战场并清点损伤。
这一战倒是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就是有3位过于勇猛前冲时太靠前的人受了点轻伤,倒是马这边死了2匹、伤了10匹左右。如果是有前冲距离的加速,马匹甚至可以减少一半以上的损伤。毕竟这批山贼太不耐揍了,根本就从头到尾都是在逃跑。
说清理战场其实也就是把尸体堆在路边而已,没有财物、武器完全看不上就拿三当家的大刀当战利品的标记。尸体之后再通知官府前来处理就可以,官府本就有剿匪之责,到时候在奏章上写着与什么人一起剿灭山贼,而这就是一份不小的功劳,所以一般官府很乐意帮忙的。投降的俘虏也被集中在一旁的树荫下,并开始分开单独审问了。
白启飞也有问题要问一下俘虏也就跟着前去审问俘虏了,就留白振国在跟对方唠家常,而少女在安抚被满地血腥的残肢断腿吓到嘤嘤哭泣的丫头小雪。
见白启飞也要来审问俘虏,一处的人都停下了继续审问俘虏,而是准备让白启飞先问,白启飞也没有客气,直接蹲下看着已经被折磨过的一个山贼就问道:“你们是不是每次遇见商队,劫道时都会把商人的东西全抢了?”
山贼一见到是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小祖宗,马上就浑身发抖了。之前就是白启飞追着他杀的,因为他自己只顾着逃跑,再加上一点运气,才没有成为白启飞的目标也就没死。所以对白启飞的问题想都没想就急着回答道:“不…不是的,一般都是三当家带领我们围住商队,见没有什么武力的就全抢了,如果是有武力或是镖师的就出价要买路钱,不给再打。”
见这伙山贼跟其他听说过的山贼也没什么区别,就不没有深究了,而是问道:“你说的三当家,就是最开始时跟我们对话的人吧?”
一般的劫匪都是:没武力就强抢,有武力会有伤亡就先要买路钱,不给或是太少再动手,给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放行。
“是的。他就是三当家,是我们黑云寨专门负责劫道的三当家‘拦路鬼’。”
‘拦路鬼’还真是合适的外号,黑云寨专门拦路劫道的可不就是拦路要钱的鬼吗!
不出意外的那个大刀壮汉就是所谓的三当家,有三当家就会有二当家、大当家的。也就是说白启飞他们现在还不算完全安全,所以白启飞接着问道:“那你们的山寨离这里远吗?”
山贼听到这个问题贼眉鼠眼的眼珠子晃动了一会才答道:“远、很远……”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白启飞就抽出插在地上的匕首,直接就往山贼的耳朵切去,一晃山贼就没有了一只耳朵,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而手被绑在背上怎么都摸不着鲜血直流的耳朵根。
白启飞用匕首挑着山贼的耳朵,饶有兴趣的递到山贼的眼前,好像怕他看不见一样在眼前晃着。山贼越是注意耳朵,耳朵根部就越是痛翻滚的也越是激烈,想忽视耳朵的存在都做不到。
白启飞见要达到的效果,已经到达才丢掉耳朵。等山贼缓过来后阴沉着脸冰冷的说道:“这是你第一次说谎骗我,所以我只要你一只耳朵,下次就是一条命。反正你不说总会有人说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俘虏。想好了在回答,我不急!”
山贼在地上滚了一会,好像已经对耳朵的痛都麻痹了一样,一脸死灰的看了看白启飞才开始答道:“不远,我们的寨子就在隔着两座山的山上。”见白启飞又玩起匕首,山贼连忙喊道:“不要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一下其他人,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
“不用怕,我也没说你的话是假的,我就是喜欢玩匕首而已。”白启飞还在边转着匕首边开玩笑。等停下匕首并插回地上后,山贼也顿时松了口气。白启飞又问道:“你们寨子现在还有多少人?”
“我、我、我不知道,我想大、大概是500人左、左右。”山贼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回答上来会被杀吧,所以最后还是不确定的说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值。
但白启飞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就算这个山贼很准确地说出山贼的人数,白启飞也不会相信的,起码要跟在其他地方审问的对一下才可信。
……
在白启飞已经问得差不多后,也开始问出来他最好奇的问题。“你们三当家为什么那么的想要马匹?就算给钱都不要。”
山贼对这个问题,没有一点在意,因为这是他们山寨里一个人尽皆知笑话。“三当家会想要马匹,是因为他曾经带领的一支几十人的劫道小队拦路,被马匪屠杀得一个不剩。所以三当家从那以后就一直想要马匹自己也组织一群马队。”
小小的一伙山贼要组织一支马队可真有够阔绰的梦想,不说哪来的马匹,就是养马需要的马草精粮、专业的养马人、马蹄铁等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和麻烦。更何况在秦国京城和其他州县的分治区,成立一支马队,那就是等于在叫官府来灭了自己一样。
在这里有人占山为王发展为小规模的山贼,京城可以当做看不见,毕竟灭了还会有其他的山贼。但不要说是出现一支马匪,就算是山贼的规模过大都会引来官府的剿灭的。所以说在京畿之地的旁边是绝对不可能会容忍有马队出现的。就连白振国带上百匹马三十人回京都要经过多次的审核复查,更不用说是马匪了。
马匪一般是在两个国家的边境上的劫匪。因为马匪速度快,破坏了也强,所以没有什么重要的地方会允许马匪的存在,而马匪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在一个国家抢完就跑到另一个国家。就算事发国家想抓也难,另一个国家不会费力的给你到处抓马匪,除非这伙马匪触犯的是一个国家的尊严,让这个国家必至他以死地。
而山贼就不同了,在什么地方任何时期都可以用,只是山贼人数多与少的区别。
如果说有过马匪出现在一个国家的京畿之地的话,也的确出现过一次,还是在不久之前。在一次震惊整个天下的大事中出现过。白启飞想到这里都不禁为之一寒。有些震惊和怀疑地看着山贼。
经过一会的权衡后白启飞才决定继续问下去,他也明白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那样,这就会是一个足以将自己搅碎的阴谋漩涡。但同时也会是一次难得的就会,一次能让自己更快实现将军梦的机会。
作出决定的白启飞深深地吸了口气,用稍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看到的马匪是在什么时候。”
山贼想了想很快就从思考中出来了,并很肯定的答道:“三当家遇上马匪的时候是在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不等白启飞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山贼就解释道:“因为那是刚刚过完元宵节不久,山寨在元宵节的时候还分给我们每人不少肉食,我吃肉食的机会不多,而元宵节却吃了个饱,所以记得特别的清楚。”
说起这个三当家也真是够窝囊,上了黑云寨由于有一身不错的武艺,所以混了个三当家的位置。可是这个三当家是外人看着光鲜亮丽让人羡慕不已,可是其中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坐上三当家的位置起,黑云寨所有的劫道的苦活都是他干,所以没什么人肯跟着一个苦逼的首领,因此三当家的手下远不如上面两位当家的。再加上劫道的行动总是难免会有死伤,这就更使得兄弟们更不愿意跟他了。山贼上山是为了吃肉的不是时刻徘徊在生死线上的,所以他们不埋怨三当家他就算不错的了。
然而,在刚过完元宵节就被派出去劫道了。说就是因为没有其他的山头出来,才能自己独享肥羊。冷得半死不说,为这次劫道而埋伏拦路的兄弟,居然被突然出现的马匪给全屠杀了,一个没剩,如果不是三当家他出去出恭了,那他恐怕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还因为这事被处罚被骂和笑了很久。
听完山贼的话,白启飞已经可以确定就是那件事的马匪了,错不了。在京畿之地的马匪、时间也完全吻合。
白启飞在打听完这件事之后就离开了,但是山贼的审问还没有结束,驯马人接着审问。而白启飞去找白振国了,并把这件事跟白振国说了。
但是在找白振国时,却被人给缠上了,这人就是女扮男装的少女和她的丫鬟小雪。而白振国就继续跟宁叔聊起天来了,因为宁叔是军人,白振国也是半辈子都在军营里的人,所以有说不完的话,甚是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