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百人的帮工中,有约两百多人站出来帮忙,这已经极大缓解了防守的压力,陈乘的心再次安定下来,继续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既定目标,可是斩毁武器哪是那么容易的。
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斩毁过一件武器,击飞武器的场景倒是频频出现,也因此,“十字追魂棍”技法也是频频出现,随着这平平无奇的招数运用次数越来越多,陈乘竟是总结出了一些心得,比如,怎样横扫可以开瓢儿开的更漂亮,怎样的角度开瓢儿可以不溅在自己脸上,诸如此类。
随着总结的越来越深入,运用的越来越娴熟,陈乘也有了将这种实践经验运用到斩毁兵器上的想法。
机会终于来了,对面杀来一个山匪,恶狠狠的朝着陈乘而来,陈乘看准时机,一个侧步拉开一定的距离,“十字追魂棍”技法瞬间使出,直劈山匪手中的大刀上,“叮”的一声,大刀应声变成了两截,第一次“斩毁”出现了。
“成了,哈哈哈。”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乘终于有了收获,接下来就变得顺理成章,十次“斩毁”很快就集齐成功了。
【【能奈吾何】升级成功,当前形态发生变化。】
受到系统的提示之后,陈乘退出战斗来到后方,急切的看向手中的武器。
【能奈吾何
受生灵之气引动,方得凝聚化育之奇物;其质若软似坚,其感忽寒还润。
唯一物品;成长型武器。
绑定(生气之灵)者:舟载道。
当前品级:普通(一)。
升级条件:斩毁同级武器一百件。
当前形态:短棍、大刀、长剑。
晋级形态:捎棒,长棍,长枪。
耐久度:永不毁坏。
锋利度:钝器——无;利刃——30%。
属性:无;吸收原石可增加附带效果,视类别、数量而定。】
“玩呢!品级还能这么设定呢?普通到几算是到头啊?”陈乘一时气急败坏,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百件?我就给你来个一百件。”
陈乘原本想着升级之后就该是“精良”了,可哪里想到竟然是“普通(一)”,正在血气翻涌的当口,难免出现不理智的行为,气急之下,朝着敌人填补出来的通道那里冲了过去,直接大马金刀的站在锋线上,左边一削兵器断裂,右边一撩脑袋开花,短刃飞溅,空中划过阵阵冷光犹如旋风,脑浆喷溅,红白两色此起彼伏犹如彩虹。
陈乘化身杀神,独自一人竟把守住了这条通道,并隐隐有向前推进的迹象,只看得身边的忠字营死士热血沸腾,身后百姓目瞪口呆,一些胆小的都已经开始吐了。
陈乘行为振奋了身边的人,同时也震慑了敌人,使得山匪士气低落,渐渐的没有山匪人敢从这条通道上冲过来,山匪已经到了溃散的边缘。
“杀!”
陈乘一声怒吼,竟沿着通道冲了过去,这成了压垮山匪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陈乘跨过通道,转瞬间杀了七八个山匪之后,夜袭的山匪再也难以为继,嗷嚎一声,转身逃跑了。
“小心敌人有诈,勿要追赶。”随着舟政的一声提醒,陈乘清醒了过来,当即停了下来,身边的死士也随即停了下来。
“退回村内,紧守河道。”
陈乘传下命令,转身往回走,跨过河,一只脚刚刚踩到岸上,百姓们突然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喊声。
“赢了、、、、、、”
“山匪跑了、、、、、、”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啊,呜呜呜、、、、、、”
“我们赢了、、、、、、”
“领主大人威武、、、、、、”
百姓们说什么的都有,重压之下的情绪释放,总是会让人做出奇怪的事情,但好在都还在可理解的范围之内。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陈乘越过舟政,拍着脑门回到了议事大厅。
做回主位之上,陈乘仰着头,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房顶,心中想着刚刚战场上观察到的事情。
“是什么人在那团火把所在的地方?”
就在陈乘被舟政叫醒的一瞬间,陈乘眼神感觉到了一团火光,如果不是他越过了河,是不会发现这团火光的。
“这是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啊。”陈乘心中瞬间就有了目标,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呼一声:“不好。”
陈乘意识到,真正的危机已经来到了眼前,他心中想到的目标就是吴县尉,这是大概率事件,如今,自己又被吴县尉在暗中观察了整个山匪袭营的过程,自己虚实岂不是给他看了精光?那陈乘还有什么和吴县尉抗衡的。
如今五渡峡刚刚起步,可经不起一县的县尉全力打压,如果自己还隐藏一些手段还好说,如今一场夜袭,自己的全部家底可就露了个干净。
烟岭山山寨可算不得什么暗手,那点人,在官军面前连盘菜都不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陈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大厅内来回的乱转,他始终记得大汉官军的战力,心中的忌惮,更是重生两世为人都挥之不去,这和有无信心没有关系,这叫自知之明。
“一开头就遇上这么大的麻烦,这吴县尉还真实阴魂不散啊,白虎丘的头目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即使是扛枪钻孔分赃坐局子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上心吧,不行不行,得想办法转移注意力才行,王主簿?但愿能有效吧,唉!”
想想第一次见到吴县尉时,那投过来的眼神,陈乘事后就放弃了与之输送利益的想法,王主簿倒是目前可以利用的对象,只是在这一文一武之间,谁能牵制住谁,陈乘还真没有把握。
天还没有亮,陈乘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将忠字营全部留给舟政,又督促其加快五渡峡的建设,就这样只身前往肥如城而去。
在肥如城外等了半个多时辰,在城门刚一打开之时,陈乘就急不可耐的走了进去,直往县衙而去。
“一早而来,又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何事?”
“回主簿大人,昨晚小人所建之地,遭山匪袭击。”
“哦?损失几何,可有大碍?”
“谢主簿大人关心,山匪被我尽数击退,村内并无损失。”
“那你此来是?”
“此次山匪袭击,事出突然,我原本没有多想,可是在山匪溃逃之时,我随后追杀,竟发现了一些事情,特来告知主簿大人。”
“何事?”
“那山匪之中竟有官军。”
“什么?!”
“并且我还打探到一个消息,白虎丘山寨和吴县尉有些往来,好似两者关系不浅。”
“果然如此!”听到陈乘话,王主簿心惊之余,竟脱口而出。
“什么?”这次换成陈乘惊讶了,说道:“主簿大人既然知道,为何坐视不理?这官匪勾结可不是小事。”
“唉!”王主簿一声叹息,酝酿了一番之后,说道:“你有所不知,肥如虽北有大山阻隔,但毕竟临近边地,常有鲜卑、乌桓等异族来袭,多有仰仗卢龙要塞者,而这吴县尉,就是从卢龙要塞除肥如县尉的,此人执掌兵权,身后又有卢龙要塞撑腰,我等也是有苦难言呐。”
“还有这等事情?”
“是啊。好在这吴县尉平时对肥如百姓秋毫无犯,我二人各领一职互不相犯,所以,平日里倒也相安无事,对于你所说之事,只是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一直不曾当真,今日从你口中得知,似乎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大人,我清缴山匪,本是为肥如百姓着想,可是如今,平白惹下这一身的麻烦,还望大人为我做主。”
陈乘打算赖上王主簿了,这王主簿乃是本地的士绅出身,就是看在乡土情的份上,陈乘也不能让王主簿三言两语把自己给打发了,最起码也得获得几天喘息的机会,不然,这吴县尉肆无忌惮起来,自己现在是一点与之对抗的力量都没有。
“这、、、、、、容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王主簿面子上、情感上都有些磨不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恢复陈乘,只是约定午时再在县衙会面,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出了县衙,陈乘径直来到市场,内里只有一本【普通拳法】技能书和一张【一级铁匠铺图纸】之外,再也找不到什么可用的了,这让陈乘无可奈何,只好在肥如做起了“邻里互助”的事情。
随着时间来到了午后,昨夜一场大战的情况,也随着那些从五渡峡回来的帮工们,在肥如城传开了,等到陈乘从某个角落回到县城主路上的时候,被一些身处在附近的帮工们给认了出来,一时间,大家纷纷围上去夸赞。
就这样,陈乘在这个普通的中午,彻底成了肥如城家喻户晓的名人,陈乘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大量的人簇拥着陈乘夸赞、称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更有人认出陈乘这个大英雄,竟是之前热心帮助自己的人,陈乘平地一声雷,瞬间点燃了大家更大的情绪,这一下子可就更加的不得了了。
【肥如百姓对你扫除匪患、帮助邻里的行为交口称赞,获得声望1500点。】
“我靠!”
陈乘被吓到了,万万没想到一下子获得这么多,震惊之余,他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心想:“此时民心可用,我可以借势而为。”
陈乘大声说道:“大家伙都散了吧,在下所做之事微不足道,全是出自内心,本不愿宣告于世,如今得肥如的父老如此称赞,是在是受之有愧,被大伙儿这样簇拥着前去赴王主簿之约,似有鼓动乡民携功要挟之嫌,心中忐忑不安,大家都散了吧,我要去县衙赴王主簿之约呢。”
“王主簿可是要赏赐你些什么吗?”一个“递枕头”的急忙说道。
“在下不求图报。”
“那就是王主簿准备要征辟与你了。”这个手艺高超,“枕头”递的有水平,陈乘心中为其点了个赞。
、、、、、、
百姓们随着陈乘一路向着县衙而去,七嘴八舌说个没完,内容千奇百怪花样百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陈乘从县衙出来,什么都没有得到,那肯定会引起百姓不满。
、、、、、、
来到县衙之内,与王主簿见礼之后,王主簿一声苦笑,说道:“你真是高手段啊。”
“主簿大人此话,从何而来啊。”
“少给我装糊涂,你的事情背传的人尽皆知,难道不是你的手段吗?”
“主簿大人冤枉我也。”陈乘一脸的委屈,说道:“我、、我、、唉,在下也不做解释了,我这就离开肥如。”
“哎哎,回来,你这一走,我成了什么,还不得被百姓们骂死吗?”
王主簿能有这么一句话,陈乘瞬间推测到,此人应该是个心存百姓不谙为官或者是不愿为官之道的人,有了判断,陈乘继续尝试挤压王主簿的心理底线,说道:“如不离开,我怎在肥如立足,那吴县尉可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我一个小百姓,如何能于官军为敌。”
“你不要慌,如今肥如百姓对你如此爱戴,我肥如又怎会对你视而不见呢。”王主簿说道:“不若这样,今日征辟你为我肥如游徼,专管山林匪寇强人,如此一来,你也可有些手下随扈,性命当可无虞。哦对了,那里还有一些肥如百姓所赠之物,转为犒劳你清缴山匪之功,就这样吧。”
王主簿指着门角,说完之后不等陈乘开口,就匆匆转身回到后堂,留下陈乘独自在大堂中,看样子是不愿面对陈乘一样。
“唉唉唉、、、一个当官的,竟被我一个平头百姓吓成这样,真没出息,嘻嘻嘻。”
陈乘一边在心中奚落着王主簿,一边走向大堂门角,这里摆放着一口箱子,上面还放着一块木牌。
陈乘随手拿起木牌观看,只见上面只写了“游徼”二字,再无其他,面对这样的一个身份令牌,陈乘觉得奇怪,既没有写明所“游”之乡名地点,也没有划出所“儌”之边界方圆。
陈乘嘿嘿一乐,心想:“这个王主簿也不是看想去的那样忠厚啊。”
一边在心中重新勾勒王主簿的人设,一边随手将木牌挂于腰间。
【你获得官职腰牌,任肥如门下游徼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