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知大师在几人中的地位变高了不少,先前对他意见很大的苏清灵对善知大师尊敬许多,之前恨得牙痒痒的龙行傲,对善知大师更是恭敬。
只是,木云笙心里极苦,剑无尘训练他更起劲了,每招每式都要求他规范地做下来,一套基础剑法下来,木云笙只感觉浑身酸痛。
剑无尘站的笔直,锋利的双眼中没有一点情感,待木云笙将一套完整剑法歪歪扭扭地使出来,他两片薄唇开合,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再来”。
木云笙都快哭了,只是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得再来一遍。
一直练了有两个时辰,木云笙感觉浑身上下没一块不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即便是饿得不行,他都不想起来吃东西。
善知大师走到他身边,嘿嘿笑道:“年轻人,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吗?”
木云笙一脸悲愤,说道:“你为什么让我现在练剑?我本来也不是这块料,这两天我还吃了那么多苦。”
善知大师一脸温和地说道:“可是你现在正在流亡,若是你不努力一点,被官府抓去了,那可比你现在连剑凄惨好多。”
木云笙讷讷着说道:“那,那我也不一定要练剑啊,我可以跟苏清灵学毒术。”
善知大师微微一笑,说道:“你想学毒术也可以,贫僧让苏清灵教你,正好贫僧也在想什么时候让你学毒术呢,既然你提出来了,那贫僧也可以满足你。”
木云笙看着善知大师的背影,心里安定了许多,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明天不用再练那什么剑法了。
善知大师走向正安安静静坐着的苏清灵,苏清灵见到善知大师赶紧行礼,善知大师挥挥手说道:“苏施主,贫僧找你,是有一事相商,不知你方不方便教木云笙毒术?”
苏清灵的脸色变得为难了些,说道:“大师,实话告诉你吧,我的毒术还没小成,根本也没法教他什么。”
善知大师笑眯眯地说道:“听说练毒术很苦,要记住许多毒虫和毒草,为了练功,还经常要忍受毒虫叮咬,吞服毒性强烈的毒草,你——明白贫僧的意思吗?”
苏清灵有些愣住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人。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既然大师如此吩咐,那晚辈也要遵从大师的意思。”
善知大师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去吧,让木云笙好好吃些苦头,让他长长记性。”
苏清灵去找木云笙了,叶苍羽慢慢走到善知大师身后,说道:“大师,你让木云笙练剑,莫非早有安排?”
善知大师笑眯眯地说道:“正是,若是贫僧所料不错,一位极适合教他剑法的人很快会找上来,倒时候他也能有点底子。”
叶苍羽微微思量一下,试探着说道:“剑无尘的剑法已是包罗万象,前辈说的更适合的人,晚辈还真是猜不出来。”
善知大师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剑凌霄的剑道造诣虽然很高,但是他太偏执了,哪里是包罗万象,你看剑无尘,他虽然战斗力惊人,可他的招式是能连起来的吗?”
说到这里,善知大师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沉声说道:“至于教授木云笙剑法的人,他的剑道造诣放眼百年前,算到百年后,都能算得上首屈一指,这个人与你们也有一些渊源呢。”
叶苍羽握着羽扇的手紧了紧,有些艰难地说道:“是那位前辈要出来了吗?”
善知大师缓缓点头,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一味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们知道,他也知道,他现在也应该在找一些人吧。”
叶苍羽摇着羽扇,轻笑一声说道:“江湖本就充满恩恩怨怨,但这与我们这些晚辈有什么关系,这也不是晚辈该考虑的。”
叶苍羽走到另一处休息了,只余善知大师一人,他很是认真地想了许久,最后轻叹一声,说道:“哎呀,还真是看得起贫僧,给贫僧留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喽。”
木云笙躺在草地上,暖暖的阳光照着,他都要睡着了,这时候却突然看见一位女子。看到是苏清灵时,木云笙一惊,赶紧爬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好。
苏清灵微微仰着头,说道:“你想学毒术?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木云笙想要点头,听到要做准备,又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学习毒术,还要做什么准备吗?”
苏清灵傲然地说道:“当然了,毒术可不是那些凭蛮力乱来的,这是要天赋的,还要有毅力,现在你需要找一只毒虫,找一株毒草也行。”
木云笙头皮有些发麻,说道:“要毒虫做什么,我还没开始练呢。”
苏清灵惊讶地说道:“你还没准备呀,不过没关系,刚巧我有一点毒,你将它服下,虽然会有剧烈的疼痛,但不会致命,只要坚持三天三夜,你体内就能产生一定的抗性,到时候你就可以学习毒术了。”
苏清灵正说着,手里已经掏出一只白玉瓶,从瓶口里倒出一枚黑漆漆的药丸,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苏清灵将手伸到木云笙面前。
木云笙毛骨悚然,忙不迭说道:“不不不,这个毒术的事情还要再考虑考虑,我天赋不行,怕是学不了,师傅从小就说我天赋极差,这辈子安安心心做个普通人就好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将这么好的药丸浪费了。”
苏清灵凑上前,看着木云笙的眼睛说道:“你真的不学?这可是当今最顶尖的毒术,现在我可以将它传授给你,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你确定要拒绝?”
木云笙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向后倾,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脸也有些红了起来。苏清灵离他太近了,他都能闻到苏清灵身上淡淡的花香味,让他心跳的好快,头也有点晕乎乎的。
苏清灵看见木云笙眼珠子也不会动了,问道:“你怎么了?”
木云笙没有说话,一道红色液体从鼻子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