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在图书馆的李攸拿出手机，发现公寓的Penguin群里面有消息。
他来图书馆自然不是为了工作，工作早就辞掉了，他来图书馆只是为了来寻找一些资料，一些实际的案例。
也正是这样的情况下，才让熊猫今日的放肆有了可乘之机。
奥德赛在群里发了两张图片，李攸顿时看着头皮发麻。
一张是阳台上被咬出好几个牙印的皮鞋和鞋垫，一张则是极为凌乱的客厅，地上满是卫生纸。
在这照片的周围，熊猫正在对着奥德赛努力地摇着尾巴。
李攸挠了挠因为天气寒冷略微留得有点厚的头发，然后马上发过去一条消息：
“熊猫干的？”
“是的。”
两分钟以后奥德赛发过来一条消息，此时他已经清理好了地上的狼藉。
卫生纸是完全不能用了，要知道这是今天早上钟舒雯刚拆的一包。
“那是……我的皮鞋？”
李攸很心痛，这一双皮鞋虽然是在之前的世界买的，但是总共也没有穿过多少次。
“小李你得接受现实。”
奥德赛的安慰简直软绵无力。
“一个小狗的破坏力竟然有这么大？”
钟舒雯在这一句话后面跟上一个震惊的表情包，顺便把这两张照片递给了琳琳看。
“我的书没事儿吧。”
这一句话是苏长云说的，现在他自己已经给房间的书架多添置了许多新书。
作为一个曾经是文人的武夫，爱惜书籍几乎是他发自本能的一个习惯。
“没事儿，就这两个地方遭殃了。”
在外执勤的苏长云松了一口气，最近虽然依旧在跑外勤，但是上头已经逐渐在减少寻找马明踪迹的次数了。
因此他也就有更多的机会穿一身古代的劲装出勤，唯一麻烦的一点就是外面的公共厕所有点脏，他每次上厕所总是需要小心翼翼的。
李清影和猫耳朵没有在群里说话，她们都在工作，一个个忙得确实没时间看手机。
没过多久，李攸回到了家。
望着自己脚边欢快地摇着尾巴的熊猫，李攸深吸一口气。
本来他想训斥熊猫几句的，但是现在看着这小家伙的样子，实在是下不去口。
最终他也只能在查看鞋垫的时候轻轻拿着鞋垫拍了拍熊猫的狗头，好在这小家伙牙齿还不算厉害，不然这皮鞋真的就废掉了。
“这皮鞋还能用吗？”
奥德赛揣着手过来看热闹。
“还行吧。”李攸拍拍拍屁股站起身来，“真要坏了那咱也没办法。”
他坐回沙发上，抚摸着一一的短毛。
“一一，你说你咋不看着点熊猫呢？”
“喵~”（我要睡觉。）
“万一它哪天在你猫砂盆里面乱动那可就要命了，你说是吧。”
“喵……”一一寻思着反正猫砂盆也是你来清理，与我何干？
“最要命的是万一它哪天偷吃了你的小鱼干，你不得气死。”李攸这一句话总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喵喵喵？！”
一一悄悄地亮出自己的爪子，谁敢动我的小鱼干！
至于为什么是悄悄的……那是因为每次只要李攸看见一一亮爪子总是会摆出一副很严厉的样子，甚至到嘴的小鱼干都可以收走。
赤裸裸的教训摆在眼前，一一怎么会不记着。
“一一你要是把熊猫管好了我奖励你小鱼干哟。”
？？？小鱼干？
一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它看着李攸微笑的脸，这可是铲屎官你说的！
它望向在旁边趴着的熊猫，已经下定了决心把熊猫给教好，这可是关乎到小鱼干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
中午的时候猫耳朵自然是忙得没回来，剧组包饭干嘛还要回家花钱。
但是李清影回来却有点晚，原来是半路去了一趟宠物店。
“熊猫这会儿可能玩心起来了，得给它买点玩具了。”
李清影一边说着一边蹲下，从宠物店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里面带着小铃铛的塑料球。
熊猫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只要看到了新鲜玩意儿它就愿意来瞧瞧。
李清影随手将塑料球扔在地上，塑料球骨碌碌地滚出一段距离，里面包着的铃铛也就一边滚一边响。
这下熊猫可就来劲了，轻轻叫了一声就扑了过去，对着塑料球又抓又咬，尤其是里面铃铛响的时候，熊猫那会儿最兴奋。
整个中午吃饭的时候，房间里都回荡着铃铛的声音。
下午家里继续没人，李攸虽然自己跟一一开玩笑一般地说了要好好教熊猫，但是他可不会指望一一真的能教熊猫什么的。
毕竟他连熊猫能大概明白他的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情都不知道。
在经历了和早上一样的心情起伏之后，熊猫再一次趴在了阳台上，习惯性地想去找皮鞋，结果却发现皮鞋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熊猫的心头涌上一阵不解与失落，抬头一看，原来皮鞋在鞋架的最高处。
目前还是一个小短腿的它别说是最高层了，勉强到第三层都够呛。
一一看着熊猫看着皮鞋，只要熊猫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它就不必出手。
熊猫果然放弃了，那地方太高了。
随后它又贼心不死地来到卫生间，这会儿卫生纸已经被好好地放在了其他地方，别说是被风吹到了，就是熊猫看都看不到。
熊猫继续不甘心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寻找着可以当做玩具的东西。
一一看着这个熊猫这样子不太行，轻轻喵了一声便纵身跳下了猫爬架。
还不等熊猫反应过来，一一再一次叼着熊猫的后脖颈把它带到了阳台上。
然后嫌弃地将李清影给熊猫买的各种玩具摆到了熊猫面前。
接着又在熊猫的注视下轻松跃上鞋架，只见一一它一只爪子按在李攸的皮鞋上个，一只爪子对着熊猫摆了摆，想要告诉它这个东西你不可以碰。
没办法，两个小家伙语言不通，只能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了。
然而……事实的确如同一一所预想的最坏结果一样。
熊猫压根就没懂它的意思，或许是这一次的教学不够上一次那么生动。
然而这有什么关系呢？要知道……
玩具可都已经送到眼前来了啊！不玩难不成是个傻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