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面色巨变,忍不住脱口而出:“坏了,509包厢的人打上门来了!”
荆雨寒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情况?”
孟轲悄悄伏在他的耳畔小声道:“刚才你出去上厕所了,蒋珊哭着跑回来,说是被509包厢的一个人给猥亵了,吴军带着我们把那个人好打。”
二人说话工夫,一个头戴墨镜的大长脸壮汉叼着雪茄从外面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帮小弟,环视一周,恶狠狠地吼道:“谁带头去的509给老子站出来!”
吴军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满带着不屑,斜睨壮汉,嚷道:“是我,你想怎的?!”
长脸壮汉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吴军的脸打开花,膝盖猛撞其小腹,痛得他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手肘跟着猛凿他的后背,逼得他吐了血,身子软趴趴地跌在地上。
同伴被打,周遭的人冲了上去,以班长最为优先。
还没等近对手身,班长身上、脸上就连中七八脚,下巴脱臼,鲜血夹杂着暗黄色的牙齿乱飞。
毛豆被长脸壮汉掐住了脖子狠狠扔在地上,被当成了破抹布狠狠踩踏。
还有七八个蜂拥而上的人被打倒,满屋子尽是疼痛的呻吟声。
实力悬殊太大,后面的人也就放弃了争斗,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来呀!”长脸大汉怒吼,一脚将KTV的地面踩了一个大窟窿。
许多人望而生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人群中传出来一道道低呼声:
“武者,他是武者!”
“我靠,怪不得这么厉害呢!”
“这下麻烦大了!”
……
……
吴军慢悠悠地站起来,右手颤巍巍地指着长脸大汉,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子吼道:“你敢打我,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可是安里岛富豪吴冕的儿子!”
长脸大汉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提溜起来,满是不屑地道:“你老子没告诉过你遇上海湖帮的大爷们要跪下磕头吗?”手上用力,像种树一样把他狠狠地摁跪在地上。
一瞬间,吴军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海湖帮,他们是海湖帮的人,怎么会这么巧?”已生悔意。
在安里岛,海湖帮是仅次于万家帮的第二大帮,势力范围非常广。吴家之所以会有今天的繁荣,全是仰仗了海湖帮,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海湖帮就是他吴家的衣食父母。
“大哥,我们错了,您饶了我们吧!”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吴军不得不服软,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
冷哼一声,长脸大汉在沙发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地抽了一口雪茄,白色的烟雾全都喷吐到爬过来的吴军脸上,不咸不淡地开口:“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别呀,大哥,您放过我,放过我们吴家,怎么着都好商量。”吴军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另一位大哥不是看上了蒋珊吗?没问题,拿去!”站起来去拉蒋珊的胳膊。
“吴军,你是不是男人呀?!”蒋珊摆脱吴军的手,怒吼,眼泪立流。
吴军一把拽住蒋珊,咬牙切齿地道:“是不是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得把海湖帮的大哥们陪好了。”一边拽着蒋珊往长脸壮汉那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惹出来的麻烦,我怎么就对你昏了……”
长脸壮汉挥了挥手,道:“行了,人一会儿我们会带走。”吐出一口白色烟雾,夹烟的一只手点指吴军,“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饶了你们吴家,毕竟——”嘴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道:“像你们吴家这样的好狗也不好找。”
吴军在旁点头哈腰地应和着,总算松了一口气,至于同学们的眼光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张了一个哈欠,长脸壮汉站起身来,轻描淡写地道:“既然你们是吴军的同学,那我也就不过度追究了,每人赔偿一百万吧!”
“一百万?!”人群中爆发了许多惊呼声。
“怎么,嫌多?!”长脸壮汉斜睨众人,挥了挥手中的拳头冷冷地道,“没关系,只要能打败我,这件事儿也算了了,如何?”
人群中没了声音,谁也不想在他手里丢了性命,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吴军。
吴军趾高气扬地道:“你们都看我干嘛?自己惹的事儿自己想办法!”
大家伙儿愤怒不已,有人就跳出来说:“当初我们跟着去的时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出了事儿你负责。”
吴军斜着眼瞧那人,无赖地道:“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大家伙儿彻底被激怒,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掐死这只癞皮狗,碍于长脸壮汉在旁,才没敢动手。
被坑害的同学们个个哭丧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长脸壮汉拉起蒋珊的手臂往门口走去,边走边道:“你们最好快一点儿,我可没什么耐性。”
一瞬间,浓浓的哀愁填满了整个房间。
“打败了你这件事儿就算了了,可是真的?”忽然,人群中冒出一个响亮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了一脸平静的荆雨寒。
长脸壮汉大笑起来,显然不认为这个“文弱书生”能将他打败。
“笑什么?”
“哼,”长脸大汉嗤之以鼻,“你认为你能打败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屑地笑了一声,长脸大汉看向吴军,道:“没想到,你的同学当中还有一个二傻子!”
吴军陪笑,道:“大哥,甭搭理他,他就是一个神经病,除了会在家啃老外,一无是处。”
长脸大汉点了点头,不再搭理荆雨寒,拽着蒋珊向外走去。
“是要做丧家之犬吗?”荆雨寒激他。
一旁的孟轲为他捏了一把汗,不住地拽他让他别说了,可他犹若未闻。
长脸壮汉停住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凶巴巴地吼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除却荆雨寒,所有人都被他强硬的气势给吓退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就像待宰的羔羊。
“出手吧!”荆雨寒依旧神色平静,声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