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正伟心里真的相当不开心,他家老大简直过分,区别对待简直不要太明显。正在祁正伟快要激发出种种阴暗想法的时候,他收到了白羽的短信:你可是要和我一起征战修真界的人,这点小事也搞不定就太不够格了。要是你真的不行,建议你还是留在这里欺负普通人比较好。
不得不说,白羽在祁正伟心中还是有很高的地位的,在他真心实意地打击之下(是的,你没有看错,并不是有意锻炼,他只是觉得祁正伟有能力应付所以懒得管,甚至隐隐希望祁正伟吃个亏,所以说,脑补是种病,得治),祁正伟满血复活了。
坐在东区的办公室里,祁正伟冷静地开始分析这一切。
首先,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绝不可能是一时无聊(开头就错一半,云天那是真无聊。),应该是早就有恩怨的。
其次,从网上下手一方面是为了传播更广,但更重要的是可以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说明出手的人身份上比不上F4并且大概率是认识的人。
最后,录音虽然是真的但是之所以可以吵这么久主要是因为宇文栎人气太高,哪些追求者还有粉丝又是嫉妒又是愤怒才会一直追着不放,幕后之人又乘机放出自己的黑料,尽管可信度不高但是愤怒的网友们并不需要真相,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用以宣泄的借口。
该怎么办呢?祁正伟开始思考,看宇文栎那看戏的样子是不用指望她帮忙了,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一只手转着两个小球,另一只只手托着下巴,祁正伟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人群若有所思。
白羽和宇文栎把胆敢打劫叶枫的人揍了一顿,完了还交流了一下打人经验,看得叶枫十分羡慕,“老大,你教我打架吧!”
白羽听到他的话没有立即回答,先看了看他的小身板然后摇了摇头,“不行,你体质太差,想学的话先去健身房好好练练。”
叶枫闻言皱起了一张脸,“那还是算了吧!”
宇文栎不着痕迹地白了叶枫一眼,凑到白羽身边和他咬耳朵:“老大,你为什么不帮正伟一把?”
白羽奇怪的看了宇文栎一眼,“你不是和他有矛盾吗?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
宇文栎有些尴尬,总不能说自己不小心把他睡了然后就有了些责任心吧?
“咳,这不是,大家都一个战营的嘛!好奇一下而已。”
白羽的眼神让宇文栎觉得很不好,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让她心悸。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可以应付的来。”
宇文栎小声嘟囔:“那这点小事难道叶枫应付不了吗?”
宇文栎真的很小声,至少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叶枫就没有听到,不过白羽听到了,他也压低了声音,“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宇文栎不明白。
“我拿叶枫当弟弟,亲弟弟。”白羽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那我们呢?”宇文栎有些难过,难道就因为资历不如叶枫就连被他当做弟弟的资格都没有吗?那他们算什么?
“你们?”她听到那个男人用一种反问的语气好笑地说,“我拿你们当兄弟。”
沐昆刚找到祁正伟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十个小时了,不饮不食不睡觉,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仙男,都tm要升天了。
看到沐昆刚进来,祁正伟张了张口,却因为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而没有办法开口,蓦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沐昆刚。
黑黑的脸。
“你已经20岁了,该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了。”沐昆刚的声音有些冷,祁正伟的不自爱让他很不开心。
“昆刚,我想到了。”祁正伟的表情很冷静,但是颤抖的语气出卖了他。
沐昆刚不说话,他还在生气,但是为了不让祁正伟觉得自己在冷落他,他用眼神示意祁正伟说下去。
“我终于知道怎样才可以得到宇文栎的心了,她在某种意义上和我一样,是一个在强敌面前不会退缩的人,步步紧逼只会让她反感,让她远离,我要有足够的耐心,就像接近野性十足的狼那样接近她,只有时光会让我们了解彼此,爱上彼此。”面对挚友,祁正伟将自己的决定和盘托出。
沐昆刚难以置信:“这么久的时间你就想了这个?你难道没有想想改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吗?”
“这也能叫困境吗?修行界里可比这个残酷多了。”祁正伟不以为然。
沐昆刚决定先忽视自己想要一把掐死他的冲动,把话题扭回来,“那你到底想到解决办法没有。”末了还补充一句,“我可以帮你。”
祁正伟笑得意气风发,“那个废材?对付他我只想了一个多小时呢!”
看着祁正伟满脸的求表扬,沐昆刚十分生气,宇文栎在他心里就这么重要吗?“你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沐昆刚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祁正伟看着沐昆刚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哪里招他了吗?(这个问题请看到这里的朋友们帮他回答一下)
真的很不巧,沐昆刚一出门就遇到了宇文栎,那个女人一如既往地独自美丽。沐昆刚忍不住拿她的处境与祁正伟相比,更生气了!
对于像沐昆刚这样几乎从来不生气的人来说,真的很有纪念意义,他在这短短几天里,生气的次数都超过在这之前的总和了。
宇文栎硬是从沐昆刚面无表情的脸上觉察出来危险,她不动声色地后退,本来打算嘲笑祁正伟的计划被她直接放弃了。
“聊聊?”沐昆刚的突然开口让宇文栎错愕,但紧接着的独自走开又让她觉得生气,她还没答应呐!
不过终究还是好奇以及对生命的尊重说服了她,宇文栎收起自己的小脾气,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沐昆刚后面上了沐昆刚的车。
祁正伟透过医院的窗户看到了这一切,眼中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