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年间,新皇登基,仁厚爱民,扶阳正气,各地休养生息。饱受战乱之苦的凤来国渐渐回暖。
这天恰逢青山镇市集,各式摊位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摊前流动的人们摩肩接踵,往来不绝。
这青山镇背靠着青云山,离京城也就几天的脚程。虽说是一个镇子,却因了这地理位置,也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这青山镇每逢阴历3、6、9都会有盛大的集市,这一天里,几乎整个镇子里的人都会云集在这儿。有卖东西的,有买东西的,真正是热闹的很。
在众多摊位中,尤以街中心的一个“摸骨看相”的摊子尤为热闹。摊主是两个年轻后生,这两个年轻后生年岁不大,却生得风流倜傥,一颦一笑都别有一股子风韵。
这个摊前围满了大姑娘小媳妇。一个小媳妇怯生生地把手伸过去,那白衣后生一把抓住,另一只手在其掌心来回摩挲一番,眯缝着一双桃花眼,稍一沉思,缓缓道来,“好手,好手,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掌纹纤细如丝,聪明富贵双双来。”一番话说得小媳妇更是娇羞不已,旁人听了更是羡慕不已。
于是乎,更多的手伸了过来。“莫要听他胡说。”一只粗壮的手臂打横抢了过来,“小子,哄那些小娘们算什么本事,有那真本事,给大爷算一个,若说错一句,大爷定不饶你。”随着声音,一个黑脸大汉挡在了摊前。
摊前另一蓝衣后生,皱一下眉头,挥手将那粗壮的手臂挡了回去,说道,“本摊不做你生意。”
黑脸大汉一听此话,正欲发作。那白衣后生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掌,笑嘻嘻道,
“师兄,来者是客,怎能不做他生意呢,我要好好给这大汉瞧瞧”。说时迟,那时快,反手一拍,便将那手掌拍在了案上。黑脸大汉吃痛,“哎呦”一声叫了起来。“莫叫,莫叫,老兄,你且听我说,观你掌纹粗糙似瓦砾,非蠢即笨,再观你掌纹杂乱似野草,主一生贫穷,老兄,命不好啊。”白衣少年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那黑脸大汉越听越急,听到最后,竟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老子拍死你。”一边骂着,一边跳将起来,可是手掌被那白衣后生按在案上,硬是抽不出来。
“你,你...”黑脸大汉挣得满头大汗,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那白衣后生不紧不慢放开他的手。
“格老子”黑脸大汉得获自由,又闹腾起来,欲扑过来。白衣后生抬腿就朝他心窝踹过去。
那黑脸大汉就这样被踹出了几米远,还来不及挣扎起来,白衣后生又一个箭步跨上前去,一脚踹在他心口,缓缓弯下腰来,“小爷的生意也敢来搅和,你真正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也不打听打听,爷这‘玉面小飞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黑脸大汉自知遇到了对手,只是讨饶。白衣后生看这大汉的熊样,啐了他一口,便放开了他。在众多大姑娘小媳妇的爱慕眼神中,大摇大摆地走回摊位。
摊前的人还来不及伸出手,蓝衣后生只是摆摆手,“今日晦气,生意不做了,各位请回吧。”摊前的人只是沮丧,不多时,也就纷纷散了。
“‘玉面小飞龙’?谁给你起的。”蓝衣后生笑着问坐着的白衣后生。
“自封的。”白衣后生嬉皮笑脸。
“你啊,真是越闹越不成样子了。”蓝衣后生一边收摊子,一边数落。
“师姐,日头还这么高,干么急着收摊?”
“我真是鬼迷了心窍,跟着你这般胡闹,咱们今天出谷是来卖药材的,却在这儿耗时间。”蓝衣少年脸有不悦。
“师姐,药材早卖完了,那么早回谷,好生无聊,还不如在这热闹地打发时间。”白衣少年依旧是一脸的嬉笑。
“你啊,你这样胡闹,莫要让师傅知道了,小心他揭了你的皮。””
“师姐,你不说,我不说,师傅自是不知道。好了,师姐,挣来的银两,我们对半分。”白衣后生只是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椅子上,甚是悠闲。
“你啊,你啊,瞧瞧你,哪有半分女孩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