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馆吃过饭后,时间还早,就决定先去地址那里,为了安全起见,我和柯假扮成平民,毕竟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在那里。在路上大概问了路后,就急匆匆的往那边赶,道路上全是嬉闹的孩子和忙碌的人们,所以十分的拥挤,走了一会我和柯在人群中迷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走。拥挤的人群,将我和柯挤入了冷清的小巷,我和柯扶着额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见一旁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并不大,和我还有柯的年龄差不多,头发和眼睛皆为黑色,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并没有问他什么,就那样打量着他。随后他开口说:“两位应该是迷路了吧。”我警惕的回答他:“是又如何。”他的表情变得随和起来说:“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带两位到你们想去的地方,这里我待了很久了,当然不是免费的。”看他的穿着,此人并不是该待在小巷的人,他的衣服虽然算不上华丽,不过至少在普通人级别了,为何会在小巷这种地方待,不过,随便去探一个人的底,这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况且,这里还是“小巷”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在这里的不是穷人,就是些地头蛇。“钱,我有,但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们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笑了笑说:“名字出于安全,我不方便透露,但是看你们着急的样子,想必是要去重要的地方吧,如果不愿意相信我,你可以拒绝,在这里另找办法。”他说的有道理,我看了看小巷外的景色,各个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奔波,真要是随便找个人,谁会为了帮别人而浪费自己的时间。“那行吧,不过要等到了再给钱。”在这种小巷里最好不要先付款,毕竟提前将自己的钱财暴露,指不定就被对方打劫了。对方看了眼地址,点了点头,就转身走进了小巷的深处,我们迈着大步跟了上去。小巷就像是阴阳两界的交界处,当我进入小巷深处时就像进入了“阴界”,扑面而来的恶臭和冷清的氛围都与外界相反,都在诉说着,这个城市中我们所不知的另一面。道路的两旁总是有人坐着,他们披着斗篷,不想将自己的外貌露给他人,带路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着,他根本也不着急,不如说他看出了我和柯初入城市,才故意将这些展示于我们。走了有一段距离了,当我们走过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妇人时,老夫人用手抓住了柯的脚,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在用自己沙哑的嗓音,颤颤巍巍的说道:“给点钱吧,大人,我还有个孩子要抚养。”带路的人,站在一旁看着全过程。柯看她比较可怜,想要从口袋里拿出点钱给她,但是被我阻止了,刚说完在这种地方展示自己的钱财,可不是什么好事。柯看了看我才反应过来,急忙把手抽出,然后拒绝施舍女人,但是女人还是死死的抓着他的腿,我将双手插入口袋,该死这样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啧,我不耐烦的咂舌,然后将双手抽出口袋,抓起女人的衣领警告她:“再不把手收回去,我就踩断你的胳膊。”女人恐惧的将双手抽回,随后用手摸了摸衣领就没再说什么了,柯在一旁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现在的我已经到威胁穷人的地步了吗,不过随他怎么想,我是问心无愧的。一旁的带路人死死的盯着女人的衣领,直到我提醒他该带路了。在这段小插曲结束一段时间后,带路人对着我说:“是放到了衣领里了吗。”我回答:“算是吧。”看着我和带路人对答如流的柯倒是一脸懵逼,不过我也懒得给他解释什么。
“到了,从这里走出去,就是你要到的地方了。”带路人说着不忘把手势做成金币的样子,我让柯支付,而我则负责警戒,我将手挪到后面,时刻盯着带路人,他耸了耸肩说:“冷静点,拿钱办事,我不会干什么。”柯将钱给了他,他清点了价格,就带着钱走了,走到一个拐角处回过头说:“我们会再见的,同胞。”然后消失在了拐角处,从修女日志中看到过,日志中的我会称呼修女为同胞,而修女也承认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带路人也这么称呼我,他可能就是穿越者吧。
走出了小巷,这次到的是个酒馆,从外面就可以听出里面,还是蛮热闹的,这里应该就是地址所指的地方了吧。推开门,热闹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尖锐的视线传来想要将我刺穿,我从未感觉到如此紧张,这和赤裸裸的走到敌营有什么区别,不过所有人都只是在盯着我们,并没有动手,估计是我的穿着让他们觉得我只是平民而已,所以我们就顺着这个身份,走到了前台,问酒保要了两瓶酒,这才使他们尖锐的视线缓和了一些。呼,这群人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为什么这么警惕,不过看样子林恩没给错我地址。坐在吧台不知道有多久了,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有点等的不耐烦了,我招呼了酒保,询问他:“夜里究竟有什么。”可能是我问的太直接了,酒保有点惊慌,他凑近我说:“这里不允许问这种问题。”我无视了他的警告继续说:“林恩叫我来的。”他听到林恩的名字沉默了一会,再次凑近我说:“这里人多,不适合聊这个,租个房子,夜晚我会去找你。”我点了点头,用一部分钱租了个两张床的房,酒保在各个房间的钥匙中,拿出一个不同于其他房间的钥匙给了我,我并不着急去房里,继续坐在这里,柯觉得有点累就先上去了。
太阳慢慢的下山了,酒馆里的热闹气氛没有丝毫的减弱,我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的房间,酒保在下面招呼一下,就在我后面跟着上来了。到了房间,和普通的小旅馆没什么区别,不过这里居然也有蜡烛,貌似也是那种不灭的蜡烛,我先进入了房间,随后酒保就跟了进来,关门的声响吵醒了睡觉的柯,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我则坐在椅子上。“那么夜晚的到底是什么”我直接开门见山。酒保就皱了皱眉说:“听着,我不管你是不是穿越者,我不想被牵扯进来,我只是一个酒馆的酒保而已。”我还想开口继续询问时被他打断:“你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们穿越者的问题,你去问你的同胞去。”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说:“到你同胞的地方后,把这个给他,他就会让你进去了。”额,这个人搞得我有点懵,我接过信,点了点头。然后他看着蜡烛说:“这个东西可以让你们暂时安全,只要晚上别离开这个房间,就不会出事。”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走时还不忘抱怨:“为什么我总是被托付这么危险的任务。”我和柯都有点懵,这个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将他知道的甩给我们就走,不管我们懂不懂,不过至少知道了这个世界,有穿越者的聚集地,一旁的柯有点兴奋,他还可以见到自己世界的人,还是挺激动的。带着这种激动,夜晚我和柯都睡不着,在床上思前想后,翻来覆去的,想象着其他穿越者的样子。圆月照耀着夜晚的大地,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狼嚎声。
第二天白天,我们一大早就出发去了地址处,不过地址貌似给的有问题,这为什么是下水道里面啊,再怎么说也是穿越者,不至于住在下水道里吧,我们始终无法想象,同为穿越者他们却在下水道里。下水道里恶臭的气味,冬天的寒冷和昏暗的灯光,都在刺激着我们的神经。借着微弱的灯光在下水道里探索,在寻找许久后,我在一个拐角处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我熄灭了手上唯一的光源,和黑暗融为一体,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紧靠着墙面慢慢的蹭过去,我蹭到拐角处侧出去半张脸,在远处有微弱的光源,因为光源并不是很刺眼,我看到了两个人影,在向我们慢慢靠近,但是对方是在我们拐角处,想要同时解决两个人,并让他们发不出声音,还是......我看向了柯,然后将脖子伸向那充满恶臭的污水里,做出了,用头指了指的动作,柯摇了摇头,并小声说:“打死我,我都不跳下去。”我捂着头郁闷了一会,然后脱了上衣,一下扎进了污秽恶臭的水里,我虽然在水里是憋着气的,但是却依旧可以感受到,那恶心的味道,顺着我的口和鼻进入,我忍耐着恶臭,等待着对方的靠近。啪嗒-啪嗒-啪嗒。虽然在水下,我听不到,但是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的靠近,沉在水里的我也看到,上方渐出的光线,等看清两个人的轮廓时,我从水中扑出,抓住左边人的脚,将他拖入水中,另一个人被柯捂住嘴拖到了拐角处,还用脚将他们的灯,踢入水中浇灭。被我拖入水中的人,剧烈的反抗,差点从我手里挣脱开,我将他带到水面告诉他:“举起手,别挣扎,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听着这番话,他的挣扎才轻了很多,我继续询问他:“你们是不是穿越者。”他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剧烈的摇了摇头,我不太相信,就表明了自己是谁再问了一遍:“我也是穿越者,我听说这里有自己的同胞才来的。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穿越者。”抱着对方头的同时,再这么问能有信服力就鬼了,所以我慢慢的放开了他,然后爬出了水面,将我们的灯再次点着,一旁还被柯控制住的人,也被柯慢慢的放开了,好在两个人都没有战斗的欲望,不过另一个被我带入水中的人,就没那么高兴了,他愤怒的瞪着我,我只能苦笑的说道:“抱歉了”任谁被带入那么恶心的水中,都会生气。他闻了闻自己身上恶心的气味说:“你们是穿越者对吧?”我和柯点了点头“那么你们来自哪里?”他继续问我们,“我们来自村庄。”“从村庄来的,还是第一次见。”说完他就从我手中抢过灯,往拐角处走同时还说:“走吧,既然都是穿越者,就没必要怀疑对方了。”被柯放开的穿越者,也跟了上去。我看了看一旁的柯说:“就这么简单吗,我以为我们可能被怀疑,然后被关起来呢。”柯耸了耸肩,就跟着他们走了。
走在路上我问他们:“你们之前说我们从村庄出来,第一次见,那你们呢,都是从哪来到这的。”另一个被柯控制过的人,看了我们一眼说:“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我们不会害你们就对了。”这是什么态度啊,刚还被我们按在地上摩擦,现在转头就得瑟了,虽然很想说出来,但是还是忍了。怀着终于见到同类的心情,我们穿过下水道,来到了下水道的深处,这里的恶臭味更加的浓厚,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道,走的越里面越浓厚,在前进了一段距离后,我看到了气味散发的来源,几具尸体,在地上躺着的,我和柯无法适应这种臭味,而那两人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走着,看来是习惯了吗。我不禁问了他们:“这些尸体....”他打断了我的话说:“这些都是死于,食物与疾病的。”我已经可以猜到了,但是我还是不禁的问了,我咽了口吐沫,结合了之前知道我身份的人,对我的态度,穿越者在这个世界的地方并不讨喜,而且生存空间也是小的可怜,慢慢的前进,我已经可以听到别人的声音了,不过那声音有的是在哭泣,有的是在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