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眼皮可以感觉到一阵光和热,昏迷中始终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嘿,小子,你总算醒了。”是个女孩的声音
眩晕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只是觉得这里十分的安静且空旷,说话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很久。
“那几个家伙应该是跟你一起的吧,你快去看看吧,姐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话的就是在战场上乱入的女孩,地上的火堆应该就是她升起来的。我这才有机会近距离打量这个救了我们一命的恩人。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双眸似水灵动的眼神里都透着机灵。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不自觉看得痴了。
女孩脸微微一红,站起来转过身去,用手凌空划了数道咒文,又向地上点了一下就升起了又一堆火焰。“你们这些泰拉瑞尔人,明明没什么本事,还装的自己很厉害的样子。这火堆可撑三天不灭,你那几个朋友醒来就赶紧带着他们走吧。”说着就向之前的瀑布走去。
“你要去哪?”我问道
“当然是回到上面去啊,跟你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她稍微犹豫了一下道“之前那个冰冰凉的家伙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
“估计也是,从来就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
“你等等”我刚要起身要去拦住他,结果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关节处仿佛塞进了冰块般刺痛“你叫什么名字?”
“我?你就叫我萨拉曼达吧。”说罢再没有回头就步入了黑暗之中。
我勉力坐起,手边的大剑早已在爆炸中冲走,幸运的是副长留下的短剑还绑在身后。
之前混战中出现的金色人影会不会就是副长?我无法确定,虽然很想回去帮忙但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毫无可能。我们现在所处于一座巨大地底湖泊的岸边,向上望去有许多巨大的钟乳石从穹顶倒插在水面上,瀑布距离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很远,声音不是很大。面向湖水能感觉到有阵阵暖风从湖水深处吹过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偷偷注视着我们。
身后的悬崖层层叠叠,可以隐约的看见很多的洞穴,像是一张张龙口张着嘴等待我们这些美食。
山姆就躺在我身边,能听见他深沉的呼吸声估计问题不大。不远处费舍尔和卢梭一动不动,不知道受刚才的冲击受伤是否严重。
我拔起身后短剑,努力将力量注入:每一把符文剑根据锻造的方式不同,添加的符文属性不同几乎每一把剑都是专门量身打造的,部分属性契合的人可以勉强使用,当然如果是特别强大的魔法师和魔法剑士可以通过力量强行让符文剑屈服,幸运的是我成功了。
淡蓝色的光芒充满了剑身,我将剑柄靠近我的膝盖,寒冷的气息随着剑尖被一点一滴的吸进了剑体,符文剑贪婪的吸食着我身体里的冰霜气息。直到冰冷的气息在体内全部消失,符文剑也满足似的闪烁了几下光芒。我赶忙用相同的方法祛除他们三人的寒气,费舍尔和卢梭剑尖恢复了过来,但是山姆始终没有苏醒。还好能清晰的听到山姆的呼吸声,或许他只是太累了。
我和费舍尔商量了下接下去应该去哪里,毕竟这里谁也没有来过,本以为必死的局面有了生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原路返回的可能性非常渺茫,我们下落了数次,瀑布的水流十分湍急,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怎么走的。看来只能等山姆醒了之后继续往深处行进了,然而过了许久无论是摇晃还是拍打甚至把倒挂起来依旧没有反应,山姆始终没有醒过来。有热风从山体内部吹出来,我们决定背着山姆沿湖边向山体内部走去。
一道目光透过湖水默默的注视着岸上的我们。
“这家伙也太沉了吧,再说为什么要我来背啊?”卢梭抱怨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新来的,都没来得及让你刷马桶,到夜壶。这是新兵必修课,懂吗?”费舍尔吼道。
“我身体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轮着背吧,感觉后面还得走很远的样子。”我们两个走在前面,我低声对费舍尔说。
“让他背,你不觉得山姆的昏迷很蹊跷吗?”费舍尔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这小子有问题,至少有事瞒着我们。”
“你是说?”
“他身上一定有问题,基于三点:1我跟他聊过,不像是泰拉瑞尔人。2副长的作战安排明显有所指3他在作战中的表现烂的太离谱了。而且……”
“而且还有那个蛋。”我接着说
“是的,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这么巧那个蛋留在他手里,而且现在还在身上”费舍尔
向后努了努嘴。
我也用余光偷瞄了他一眼,他嘴里哼着小调,看来山姆的重量没让他怎么样嘛~卢梭把自己的大盾挂在胸前,腰间鼓鼓囊囊八成是那个奇怪的蛋,为什么这么大水都没有被冲走?我越发觉得卢梭有问题。
我放慢了速度,试探的问到“卢梭,你的家乡在哪啊?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到过?”
“我的家乡?我的家乡很早以前就被毁了,我也没有父母,无依无靠,所以就来参军了。”
“不过我记得你会一些符文术,是在圣域学的吗?”
“你说迅捷符文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我不到五岁的时候曾经在那待过差不多一年,那里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趣的地方。”说着用手拍了拍胸前的大盾“这家伙就是在那里得到了。”
“五岁就拿这么大的盾?”费舍尔问到。
“这个家伙和别的有点不同,他……”
“轰!”还没等卢梭说完,一道黑影卷携着巨浪从右侧身旁的湖水中窜出,向卢梭直冲过来。卢梭来不及闪躲,只得立马转身用盾格挡。见一击不成立马转身想要跃回水中,这时候我和费舍尔已经冲了过来,向他连刺数剑,虽然有触感但还是被它逃脱。还没等松一口气,水中数道黑影“嗖,嗖”的从水中窜出,非常精准的冲向我们。每一击力量都很强,但都是打完就跑,我们偶尔能够伤到他们但是始终看不清他们的来路。
这种游击战打了几十个回合,我们渐渐感到吃力,不得不背靠山体进行反击。
“到上面去!”费舍尔大喊。这些黑影除了用身体撞击意外,好像还有像武器一样的小型利刃,格挡不急身上就数度挂彩,伤口奇痒难止。我们边打边向悬崖高处退去
“放我下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