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几名警卫进到了俘虏营,在十几名俘虏中把阿法拉亲王拖了出来,亲王大人被折磨了一年有余,全身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什么苦活累活都干全,原来壮实臃肿的身体,如今瘦骨嶙峋,成了一具高大的骨架子,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他看到任何一个中土人都本能的产生惧怕,更何况是如狼似虎的警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不要再折磨他了。
一名参军来到他面前,笑着用大胡语说道:“亲王大人,不要怕,有件好差事交给你,来,吃点好的。“说罢递给他一条焖得酥烂的熏羊腿,阿法拉亲王颤颤抖抖的接过羊腿,狠狠的咽咽口水,看着对方和善许可的表情,猛的咬了上去,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可刚咬了一口,那名参军就把他的手按住,接着说道:”亲王大人,好吃吗?“
阿法拉用力的点点头,一脸的渴望之色,这是他一年多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为这顿大餐,他们什么都愿意。”亲王大人,一会呢,上了城墙,你看到有大胡人过来,你就大喊,说我们要跑,说我们只有几千人。明白吗?“
“明白,明白。“参军将羊腿还给他,看着他狼吞虎咽,也不等他吃完,就强拉着他上了城墙,那里立了一根粗大的木桩,参军拍拍木桩,”来,兄弟搭把手,把亲王大人请上去。“阿法拉吓得瘫在地上,可没人会在乎他的感受,几个人过来将他捆了上去,但绑得并不紧,只要不掉下来就行。
“亲王大人,好好配合,你帮我,我帮你,明白吗?“
阿法拉自是连连应承,眼睛一刻不离那还剩下一大半的羊腿肉。
天色大亮,远处能够朦朦胧胧看到连片的营帐,在大胡特有的扬尘之间忽隐忽现,连绵不绝的军旗和望不到边的白色帐篷甚是壮观,阿法拉似乎被眼前的场景深深的感动了,他内心也极其渴望大胡军队快点打过来,只有这样他才有活着重新享受尊贵生活的机会。
目视中,点点尘烟向这边逼近,大胡的哨骑又来骚扰了,他们来到近处就看见城墙上绑着一个衣发凌乱的大胡人,并隐约听到城墙那边传来“阿拉法亲王。。“的喊声,几匹哨骑策马奔近,想要看个仔细,明军一如往常,也不阻拦,任他们看个清楚,那几名哨骑越冲越近,已经近到了一百米以内。参军立即捅捅阿法拉,小声说:”快喊,快喊。“
阿法拉也极为配合,张开嘴就喊道:“我是阿法拉亲王,他们要跑。。。。。”
话音未落,六名哨骑冲到更近处急速搭弓抛箭,嗖嗖几声,还不待明军拦阻,其中三箭准确的插进了阿法拉的身上,其中一箭直中心脏要害,当场将他射死,众明军将官全看傻了,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主意就这么轻易的被破,这些大胡哨探都不用回去报信,直接就射杀一名被俘亲王,定是早有定计,果然心狠手辣治军严整。
看着几名哨骑欢呼着驰马远去,那名参军苦笑着看看坐在藏兵洞里的杜斌等人,杜斌摇摇头说道:“真狠,这塔法名不虚传啊,再想想,怎么整。”
众参军听罢,纷纷垂头苦思,一名参军一拍大腿道:“要不就和他们在外面打一场吧。”话音刚落,另一外参军说道:“自从有了这两道壕沟,就不合适进行野战了,他们有强大的骑兵,若是靠步兵掩护,不计死伤的狂突进来,咱们的损失会非常大。”众人听罢皆沉默了。
“他们一定在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参军长廖东升慢慢说道。
“地道?舰队?洪水?内应?要等的无非是这四件事情了,但这些都被堵死了,难道还有别的?”一名参军说道。
杜斌想了想,下令道:“加强地下侦听,多准备点炸包,他们愿意耗就陪他耗,通知海军悠着点,别钻了别人的圈套,实在闲得荒就去把那些部落、小国什么的清一清。”
“是,将军。”
“还有件事,看看各项关键物资有没有供应上的意外。”现在整个南征军上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大胡军队已经对峙快有一个月了,还是没有进攻,这太不正常了。
突然有名参军说道:“咱们要不要动动那艘船的主意。”
“继续说。”
“那船上不是有个雕像嘛,把它弄下来挂在城头,再给它淋点脏东西上去。”
众人眼睛全部一亮,这一招太毒了,若这样都能忍得下去,那就算塔法大帝是龟神下凡,不得不服。计议一出,反正那船没了雕像一样可以开,当下召集工匠,往码头而去。
一众人来到码头看着那艘豪华无比,堪称艺术品的巨船,说的时候不觉着什么,但真的再次看到这艘船,就有些舍不得下手了,不过憋了半晌还是拆吧,眼下真的无计可施了。
顾心安正在这船上享受特权,搂着陆佳仪睡得舒服,就听到外面大呼小叫,呯呯乓乓一阵乱响,赶紧穿好衣服,从船楼中出来,一看这情况大吃一惊,好端端的拆船干嘛,看到杜斌也在,把情况一问,觉得这也是个可以试试的办法,同时觉得自己最好去探查一下,看看那边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他们刀劈斧砍,拆这么壮观的工艺品,有点看不下去,让杜斌给他准备一包手持燃烧炸管,晚上要出去转转,杜斌不敢有误,赶紧安排警卫去仓库领东西。满满一包炸管也就三十个,背在背上也不会过于影响行动。
拆雕像还要花点功夫,尽量不要伤到其他部位,完整弄下来再运到城墙上,估计最起码要弄到半夜,拆的过程中才发现大胡的雕刻技艺非常高绝,实木为底表面覆铜,再作了镀金处理,几名工匠私底下抱怨出这点子的参军,实在是不懂珍惜啊,一个个心中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