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酒袋猛喝了一口冷冷地说:“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先让他得意几天!”
绾心心中一暖:“多谢你啦!”
赫连成邪邪地勾唇一笑:“你是我的女奴,他污辱你就等于污辱我,用不着感谢!赶紧吃点东西,免得被饿死了没人给我侍寝!”
绾心恼怒地瞪他一眼,尽管腹中饥饿,此时更拉不面子来吃那块肉,赫连成不耐烦割下一块肉,左手环住她的脖子强迫她低下头,右手将肉送在她嘴边,趁她没反应过来塞进她的嘴里。
绾心含着肉不知是吃好还是不吃好,又看到他坏坏地看着自己,一向镇定的她脸又腾地红了,那邪魅的眼神让她的心也急烈的跳了起来。
赫连成闲闲地挑着肉问:“还想让我喂?”绾心急忙把那块肉吞咽掉:“不,不用,我自己来!”这样一说缓解了因之前的事所引起的尴尬,让绾心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火慢慢地小了下去,赫连成又脱下外衣扔给她:“这里的夜晚很冷的!”
绾心看他只留下中衣,便执意不穿,赫连成又习惯性地皱起眉冰冷地说:“怎么你们女人都喜欢这样婆婆妈妈的吗?过来!”
绾心不解地向他靠了靠,但对他的责问却不以为忤,甚至有些些被人关心的温暖,但她还是对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有些戒备,赫连成拉着她的手腕用力一带,绾心轻呼了一声倒在了他的怀里,她有些微愠地挣扎着:“干什么?”
赫连成不理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然后拿外衣披在她身上便不再动作,自己也闭上眼准备休息,绾心开始还全身紧张一动也不敢动,可是,过了很久,赫连成依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便安心在躺在他的腿上。
林间的鸟鸣声让绾心睁开蒙胧的双眼,呵,又一天来到了!她转转酸痛的脖子,看到赫连成依然闭着眼保持着挺直的坐姿辛苦地睡着,他浓浓的眉上沾了小小的露珠,因为一夜末安睡,面色显出略许苍白,但他的神情严肃,手中紧握着弯刀,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是的,她从小到大最缺少的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现在居然在一个强迫她侮辱她的男人身上找到这种感觉,是不是有些可笑呢?
她小心地站直身子,尽量不惊动他,然后重新点燃了火,自己取出肉来烤。赫连成从微眯的眼中暗暗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当他听到她把肉烤黑时发出懊恼的娇呼声,看到她不服气地抹了一脸黑灰,又重新和那块肉作斗争时,实不住笑出了声,贵为一国之后的她如何会做这些粗活呢?
绾心不好意思地一笑:“这肉好像不太好弄!”
赫连成把肉一扔挑挑眉:“走吧,回去吃别人做的吧!”看到她一身的伤,赫连成抱着着和自己共坐一骑,迎着初升的朝阳向那座高高矗立的宫殿奔去。刚走到宫门口就有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迎接:“王爷,皇上请你过去!”
赫连成看了绾心一眼,翻身跳下马,然后轻轻地抱起她,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把她抱回了寝宫,周围的士兵眼睛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他们一向凶悍无情的王爷吗?莫不是太阳太大看花了眼,啸龙咳嗽了一声说:“看什么看?”
但他自己也万分不解,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诡异,太纠结,一会儿像生死仇人,一会儿就是上下级关系,又一齐玩失踪,现在又亲密地抱在一起,而且,那个所谓的女奴还衣衫不整的,怪不得别人要被吓到了!
他刚一进宫就有一群美艳的侍妾围了上来:“王爷,昨晚你去哪了?怎么不来陪人家?”
她们其中一个发束弯月金环,身穿千层白折轻纱,眉润秋水叫碧荷的女子娇媚地发嗔,但是当她们看到王爷怀里这个女奴,曾还披着王爷视叵宝贝的战袍,那可是她们碰都不能碰的东西,而且这个女奴还扭动着身子满脸通红,模样比她更娇媚地要求下来时,众女子顿时颜色齐变。
碧荷讨了个没趣甩着轻纱说:“你们也甭得意,我看呀,以后王爷就不是咱们的了!”此话一出,众女子都各怀心事,那个英俊邪魅惹人爱的王爷不要她们了,那她们岂不是要空虚寂寞死?还有皇上要她们监视的事情可怎么进展呢?这个女奴,真是多余!
赫连成哼了一声不理她们,独自带着绾心向玉露池走去,他身后那个奉命请他的侍卫可苦了,他总不能跟到王爷洗澡的地方吧?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着:“王爷,皇上,在等您呢!”
赫连成回头冷眼一瞪,吓得侍卫急忙低下头,他把绾心交给侍女命她们好好照顾她,这才穿好衣服,不紧不慢地整理好金环,皇上找他?莫非是为了打赫连连的事?想到这里握了握腰间的弯刀和长鞭,然后命人叫上啸龙,这才跟侍卫一齐到了宫中。
刚到宫门外,就有两个侍卫用长枪交叉拦去了他的去路:“王爷,请解兵器!”
以往他作战过后,他的皇叔为了讨好他允许他带刀入宫,可是今天怎么要他解兵器呢?
啸龙走上前二话不说当胸给了两个侍卫两拳骂道:“皇上有令命我们王爷可以带刀入宫,你们的狗胆挺大,胆敢抗命!”
马项国国小人少,故宫殿也建造得小巧,外面这一闹里面早有人听到禀报了赫连山,赫连连跟在他后面怒气冲冲地说:“父王,你看他如此嚣张,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父王你还要出去迎接他?”
赫连山瞪了儿子一眼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侄儿千万不要见怪,这两个侍卫是新换的,他们不懂规矩!”
不懂规矩?哼,赫连成压下怒火直直地问:“皇上召我有何事?”
赫连连微微变色:“你,竟不行参拜之礼?”
赫连山挥手制止:“听说你和连儿为了一个女奴打起来了?本王不想过问你的私事,但是本王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竟令我们马项国的王子和王爷大打出手?”
赫连成冷冷地瞪了一眼心虚的赫连连,不卑不亢地说:“回皇上,她不是女奴,她是侄儿的贴身侍妾,王子的侍妾众多,可是只是一个误会,王子怎么可能跟我争侍妾呢?再说她现在被王子打得全身是伤,正在宫中休养,此时不便见驾!”
“你、……”
赫连山制住儿子的怒气,他眼中的怒火也一闪而过,但他清楚自己不能招惹到这个皇侄,于是一笑掩饰过去:“既是如此,倒是连儿的不对了,那改天就请他亲自上门给皇侄道歉如何?”
赫连成依旧不含一丝感情地说:“不用了,不过请王子记住,她是我的人!如果没事,侄儿先退下了!”
说完也不等赫连山下命便带着啸龙走出了皇宫,赫连连怒气冲冲地问:“父王为何如此纵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