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我是贱奴,我是贱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
熊彪惊恐的连声讨饶,他哪见过这么凶悍的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整个身体止不住得打颤,平生第一次撞到了克星。
宵夜看着这有点搞笑的场面,一个小男孩骑在一个彪形大汉身上,暴打,还打得哭爹喊娘的。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若水狠辣手段很是佩服!
青云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他不知若水哪来这么大的本事。不过看到熊彪被休理的满头满脸都是血的狼狈样,他心里别提有多爽快,多年积在心底的恶气总算呼出来了。但他也清楚这事不能闹大,毕竟现在王府是他们的天下。现在熊彪那些护院手下,正在别苑厅里摆宴,才没有人来这里,如果弄大了,若水肯定会吃亏的。他很不情愿的开口劝道,“若水,你就放过他吧,怎么说,他也是柔侧妃的舅舅。”
若水看休理得也差不多,停下手来,眯起眼睛,“今天,是不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嗯!”那冰冷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是,是,是小的自己走路,不长眼,摔了一跤,才伤成这样!”被打蒙了熊彪,现在只要能远离这个可怕的恶魔,让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乖!”若水收回弯刀,用冰冷的刀背拍拍他的脸,貌似亲昵的俯在他耳边低语道,“忘了告拆你,我最擅长的是暗杀,如果你想动什么歪脑筋,我会让永远都不用动脑筋了!”
熊彪吓得打了一个冷战,一动也敢动,身后那阴冷的声音,就像带刀片的微风,从他耳根吹起,寒意直穿脊椎,让他生出一股无法反抗的念头。
“昨天,你在场吗?”一个兴奋异常的女声。
“没有?”一个垂头丧气的男声。
“我在,我在!昨天真是太刺激了,你们没看到,熊护院被暴打成猪头样,太搞笑了?
”那一个更为激动的男声。
“对呀!昨天我在他们侧面,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若水,真不是盖的!一个飞身,就把熊护院给压在地上,那身手,简真是帅呆了!”更多的人参加进来。
“真的是被那个叫若水小男孩打的吗?听说他以前被熊护院欺负的可惨了,经常被打得体无完肤!”
“这是怎么回事?这变化也太大了?”
“说不定别人隐藏实力,你们没看出来,昨天那熊护院的鞭子简直就想要若水命,别人能不反抗吗?被打成猪头,自找的!”
“活该!谁让他平时就会欺负我们,这下遭报应了吧!”
“我也听到熊护院的惨叫声!那个惨呀!哈哈哈!”
经过昨天那次事件,若水在邹王府一战成名,一下成了邹王府的名人了。当天在场的下人个个四处绘声绘色描述着昨天那一幕,眼气得那些没有亲眼看见的下人心里直痒痒,懊悔不已。
若水坐在房间的窗边,冷冷的注视着那棵昨夜还是挂着花苞,今天却已挂满了枝头的玉兰树。白如玉的玉兰花,在青色的院墙背影映衬下,显得分外的娴雅飘逸。树下来来往往的下人,都找着各种理由向她这个方向窥探,眼中流露出激动兴奋的色彩。如果还有人怀疑昨天发生的那一幕。当瞄到若水那冷冷的表情,异常挺直的腰,就完全相信了。这哪是那个他们认识的整日战战惊惊,缩成一团,呆在柴房角落的小男孩,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瞧他那气势,那份冷然,让他显得那样卓越不群。
若水完全无视他们的窥探,思绪早就神游到九天之外。她自从进入若水身体以后,就不断的被人追杀,过着逃亡的日子。现在,终于有机会让她好好歇一歇,好好理一理思路。
她对现在这个身体有些不懂了,明明象是经过严格训练,为什么在王府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还被熊彪欺负成那样。她多次试着回想这具身体的记忆,无奈除了哪天被熊彪鞭打的场面,便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不禁对前生的若水神秘身世产生了兴趣。直觉告诉她,这个前世的若水也不简单。
她又想起她在杀手组织唯一的好友,蓝眸。心里一热,她俩是真正的生死之交,曾经以血为盟,永不抛弃,永不背叛对方。以前只要组织有任务,她俩必定要求对方是自己的搭档。有多少次,她们为对方解除了后患,有多少次,她们互相救了对方。唉!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世界了。如果她来到这个世界,那就太好了。这样的朋友,几世都难求。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找一找蓝眸,而且她也相信,如果蓝眸真的来到这个世界,也一定会找她的。
“色与玉同洁,香将兰共芳。宁知璚树上,别有白云妆。”宵夜好听的声音乍然响起,打断了若水的思绪。
当他如妖孽般的俊美容颜出现在窗边后,立刻引来那些怀春婢女远远围观惊呼。只可惜帅哥好象对她们不感兴趣,眼光只望着窗边的那冷冰小男孩。若水对古诗一窍不通,但听到那些婢女的惊呼后,再看向已梳理干净,面如玉冠的翩翩少年,不禁信口取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翩翩少年,美女好逑。”
宵夜听了,俊脸上立刻升起一抹红艳,让他妖孽般的容颜放出异彩,又引得窗外一片惊呼。不过,他好象没有听见似的。心中因为若水的话又惊又喜,惊得是一个小小孩童竟然出口成诗,让人怎么能不吃惊,他觉得若水身上充满了神秘和未知,随时都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喜得是,若水变相赞他长得好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