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安宛咬了咬下唇道。
“顾总这边请，这里都是我们准备好的礼服，已经按照顾总的尺寸制作完毕了，只是……”
王韵看了一眼鹿然，有点为难：“只是顾总没有提前告诉我们这位小姐的尺寸，所以我们只能找了一些成衣，还要根据小姐的尺寸改一改。”
鹿然一眼看过去，裙子都是雍容华贵的晚礼服，乍看起来倒像是用心了的样子，但是每一件单看都让人觉得像是暴发户。
舒家虽然比不上顾家是顶级世家，但也算是京市的老牌世家，他们的宴会怎么也不是这种奢靡虚浮的风格，这样穿过去只会让人嘲笑。
王韵作为顾深寒御用的设计师，不可能连场合都不分。
比如顾深寒的衣服，就都是夺目却不显媚俗的，偏偏给她选的衣服就都是这样。
安宛笑容恬淡：“不如我带小姐去试一试？”
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乍一见这些价值连城的衣服肯定眼睛都直了，一定是乐呵呵的跟着她去试衣服，却不想这样的衣服穿到宴会之上，只会被那些名流耻笑。
安宛不动声色，像一个贴心的大姐姐，想要上来拉她的手。
然而鹿然微微侧身，躲过了。
顾深寒看出安宛的动作，表情十分不满：“别碰她。”
他家鹿小然，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碰的。
安宛浑身一震，默默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表情。
鹿然跟着安宛弯弯绕绕的来到了里面的试衣间，这里空间开阔，设计感也很不错，而且一看就知道这装修不便宜。
“这些都是顾总赞助的。”安宛看她盯着看，就淡淡道。
语气中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骄傲。
“老师是顾总的御用设计师，所以这里也算是顾总的投资吧。”
鹿然点点头，“没兴趣。”
安宛：“……”
她被噎了一下，过不久又开始自顾自的和鹿然聊天。
“之前顾总来过这么多次，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新进入公司的，为什么可以跟着顾总去宴会这么重要的场合？”
她这种略带质问，咄咄逼人的语气让鹿然心里有点不舒服。
纵然她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出来，她还是不爽。
“安小姐，这里太闷了，我们试完衣服就赶紧出去吧，不要让顾总等太久。”
安宛再一次被一个看起来傻白甜的小姑娘堵住了话头。
她只能抿着唇，略带歉意地道：“抱歉，因为和顾总比较熟，所以就多问了几句，我还以为小姐你是顾总的秘书呢，因为看起来你们两个人之间挺公事公办的样子。”
如果陈望在这里，一定会敲开安宛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顾总和鹿小姐之间那叫公事公办的关系？那简直就是奇怪到极点的关系了好吗。
鹿然的视线定在一条裙子上，歪了歪头：“安小姐，那条裙子拿来看看好吗？”
安宛：“……”
合着她刚才自顾自说了这么多试探她的话，又隐晦地表明了自己和顾深寒有多亲近，结果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到底对顾总在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