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老谋深算,且城府极深,他面对此般情景竟丝毫不惧,说道:“看来,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你们知道又能把我如何呢?”
雨乾用力一把甩开了司马南的长剑,司马南也顺势倒退了几步。等雨乾从床上站起来,雨乾才又说道:“如果司马堂主识趣就乖乖放下兵器,并且交待你有什么阴谋,只要你实话实话,看在你为玉南庄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如若不然,今天可就要你好看。”
“就凭你?”司马南冷冷地说道。
“还有我。”玉空飞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接着,庄丁护院各个点燃了火把,把外面的院子照得通亮。
司马南一看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如果他再呆在屋里很容易被围攻,索性,他破窗而出跳入院中。雨乾自然也紧随其后,也跟着跳入院中并站在一侧。此时,庄主玉震带领庄丁站在司马南对面,雨乾和玉空飞分别站在司马南两侧,形成夹击之势。
玉震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司马管家,凭心说,你救过我的命,我玉震为了报答恩情也并没有亏待你。想不到,你来到玉南庄竟然是一个阴谋。看来,你当初救我的事情也是你刻意安排的了?”
司马南哼了两声,说道:“当然是我安排的,不然怎么能取得你的信任呢?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个老东西竟然把秘密守得这么深,要是我知道你把东西藏在哪,我早把你结果了。话既然说开了,你要识相就把金盒交出来,我保你们玉南庄依旧宝贵昌盛。不然的话,我势必血洗你们玉南庄。”
玉空飞听到这,早已怒气攻心,喝道:“司马南,事到如今你还如此猖狂,别说是你,就是你们整个天晓门,我也不放在眼里。今天,你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成为我剑下之鬼。”说完,玉空飞拽出宝剑拉开架势。司马南狂笑一声,说道:“玉空飞,你别忘了,你的武功可是我教了,难道徒弟能战胜师傅吗?真是笑话......”
还没等司马南说完,玉空飞已经按捺不住,挺剑直剌司马南。司马南本以为玉空飞武功和以前差不多,所以根本没把玉空飞放在眼里。但是,等他和玉空飞交上手之后他才发现,玉空飞的武功大有长进,他想轻轻松松把玉空飞打败根本不可能。司马南哪里知道,玉空飞本就聪明,要不是他教玉空飞的武功有所保留,恐怕玉空飞早就超过他了。再加上玉空飞最近的实战经验,早就让他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了。可是,司马南毕竟是天晓门的堂主,武功比玉空飞高过一截。即便玉空飞武功大进,比起全力以赴的司马南来,还是要逊色几分。
眼见着玉空飞落于下风,雨乾也不再袖手旁观,他看准机会加入了战团。这一下,司马南有点吃不消了,因为雨乾的武功丝毫不弱于玉空飞。而且,两人的配合非常默契,虽然是两人,但效率要高过两人。司马南的额头已经见汗,他心里知道,要继续缠斗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他不得不想脱身之计。很快,他就有了主意。
当时,玉空飞从前面剌司马南的咽喉,雨乾从后面用掌打司马南的后心。没想到,司马南跃身而起,他先用自己的剑挑开玉空飞的剑,然后用脚去接雨乾的掌。就这样,他借反弹之力向屋顶飞去。雨乾和玉空飞都以为司马南要跑,二人几乎同时向屋顶追去。就在他们快要到屋顶的时候,司马南却用脚一蹬房檐,身体一个空翻,竟然转身直奔玉震而去。雨乾和玉空飞心里大惊,他们没想到司马南还有这么一手,但他们也只能先到屋顶再回身去追屋马南。
司马南暗自庆幸自已的计策成功,他也正想顺道解决掉玉震好出出恶气。所以,他飞向玉震的时候早已凝聚了全身功力,势必要一掌打死玉震。但也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庄丁竟然拼死保护玉震,即便司马南一连打死了数人,但后面还是有人拦在了他的前面。司马南无奈,只得舍弃玉震,因为雨乾和玉空飞已经从后面追来了。司马南纵身一跃,身子就向庄外飞去,最后消失在黑暗里。
有了之前的教训,雨乾和玉空飞也不敢在追赶,当今还是要保护好庄主才是正理。玉震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他对司马南的偷袭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为保护他而死的庄丁感到痛惜。玉震吩咐仆人收好尸体,并做好一切善后事宜。玉震对待仆人一向如同一家,所以庄上的人都愿意为玉震挺身而出。等一切处理妥当,玉震才带着玉空飞和雨乾回到屋内。
三人围坐在桌前,玉震先看向雨乾开口问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雨乾听问和玉空飞相视一笑,然后他摘掉假胡须,又把声音恢复到原样,说道:“庄主怎么这样健忘啊?”
听雨乾说话,玉震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原来是雨大夫......”玉震边说边拉住雨乾的手,然后激动地说道:“当初,先生救了小儿空飞一命,如今又救了老朽,先生真是我们玉家的大恩人呢。”
“都是自家人,庄主不必客气,只是今后可要做些打算了。”雨乾说道。
“不错。如果司马南真是天晓门的堂主,我们也得想些出路了。”玉震担心地说道。
这时,玉空飞好像想起一事,说道:“父亲,那金匣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玉震听完,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从床里的暗格中拿出金匣并放到桌子上。他也不等二人说话,便轻轻地在匣子上敲了五下,而匣子的盖也在敲打之后弹开了。
雨乾和玉空飞急忙往匣中观看,只见匣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二人几乎同时问道:“怎么是空的?”
玉震看了看二人,然后捋着胡子思考了片刻,这才说道:“事到如今,此事不说也不行了。年轻的时候,为了生意的缘故我四处奔走,加上我出手大方,在江湖上我也结识了很多朋友,其中有一个朋友名叫赵子奇。三十年前,他突然来到我的庄上给了我一个金匣,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并且他也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他说他是塞北枯云教的人,他是从教中偷得的这个金盒,为了逃避追杀,他才从塞北跑到明州。他说金匣里藏着一部奇书,价值连城。他想把东西暂时放到我这,他则继续逃命,说等危机过去再回来取。我那时年轻气盛,觉得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所以也就答应了。由于事关重大,此事我没向任何人提起,生怕泄露风声。那时我也是年轻,好奇心太重,有一次就把金匣拿出来观看。没想到的是,我在无意间竟然发现了匣子的机关,我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部书,是用金箔制成的。我观看里面的字迹,竟然全不认识,无奈之下,只得把书重新放回匣子里。事情过后,我越想越觉得害怕,总觉得枯云教的人会找上门来。之后,司马南就来到了玉南庄。虽然他救了我的命,但我的心里总觉得不安。十年前,我的夫人去世,就想借机把金匣藏到墓中。但是金匣过于显眼,于是,我就把其中的书取出来,偷偷地放入了墓中。现在,事情已经暴露,别说天晓门惹不起,枯云教更是惹不起。看来,此地是不能久呆了。”
雨乾和玉空飞听完玉震的话,心里感到非常惊讶,真不知道此事会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