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这个人啊,下午两点的时候已经查到了,是高二十五班的一个女孩子,已经上报她的班主任和校长了,明天应该就会有通报批评了。”
保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绿茶,不紧不慢地慢慢道来。
“叫什么名字啊?”
杜小真啧了一声,没等他放下茶杯就问道。
“好像是叫......黄什么恬,对,黄恬。”
何秋宜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对这个人并没有印象。
真的只是随便扎破几台自行车玩玩嘛?
杜小真又追问了几句这个人的具体信息,保安答不上来,二人只能作罢。
“她是不是精神病啊?乱扎人车胎!”
杜小真忿忿不平地叉着腰,踢了一脚脚边的小碎石。
“因祸得福。”
“姐姐我有新自行车了。”
何秋宜倒是舒坦,也想的开。没有多去在意这件事情了,既然知道了这个人是谁,自己和她又没什么过节,只权当她有精神问题就行。
“吼!你倒是想的挺好!”
杜小真“切”了一声,故作生气地锤了何秋宜一拳。
“嗯!怎么了,宰相肚里还能好撑船呢!姐姐我的肚子里怎么就容不了?”
何秋宜骄傲地挑了挑眉,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行行行,您大度....”
“不行!我还是想揍她一顿!”
杜小真捏紧拳头,在空中挥了两下。
“好啦好啦,淑女怎么能动粗呢?”
何秋宜笑了笑,挽上她的手臂。
............
第二天早上
“近日学校发生了一起不良事件,十三号下午两点五十分,高二十五班的黄恬同学,携管制刀具将停车棚内多名学生的车胎扎爆,改事件造成了巨大的不良影响,我校决定将黄恬同学记过处分并留校察看,我校会配合警方做经济损失赔偿给相应同学.....”
早读暂停,广播内熟悉的校长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园,回声很大,但是同时从十五班门口传来的哭声,也使得十三班同学听的头皮发麻。
是黄恬的爸爸在打她,她在哭,他也在哭。
嘴里喊着:“我供你来读书,家里三代从警,这名声和传承怎么就毁在了你手里啊!”
何秋宜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三代从警...为社会做了多少贡献啊这一家人,又积攒来多少名声威望,却偏偏屋逢连夜雨,被自己的女儿给毁了。
这一个做警察的父亲,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犯罪,这得多么多么失望,绝望...
很戏剧性,黄恬的父亲摸钱给了自己单位,给女儿的行为负责。
何秋宜在中午的时候,被班主任叫了出去,问她需不需要这一笔赔偿,需不需要再追加责任。
何秋宜没有收下钱,让班主任返还,也没有追究任何责任。
.....
事情发生五天以后,杜小真跟何秋宜说,黄恬在精神病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中度强迫,重度的偏执,焦虑,抑郁和思维异常....
“她退学了。”
“!”
何秋宜抬起头来,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她不是处分嘛?”
“她自己要求的,她手臂上都是划痕,她扎爆车胎是因为想报复社会。”
杜小真说到这停了,她这次说话语速很慢,就像上讲一个故事结尾令人非常遗憾的故事。
“原因是...校园暴力和家庭压力。”
何秋宜屏住了呼吸,她突然对这个女生有了印象。
一年前开学典礼上,她穿着一条淡青色长裙,扎了一个高马尾,自信地站在升旗台下,作为代表宣誓。
她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好漂亮,好自信,好有气场。
她上下台都背总是笔直的,步伐走的也很标准,就像是来参加运动会开幕仪式的礼仪小姐。
可是监控里的她,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微坨着背,看起来就是一个很胆小的女生。
怎么会,一年就让一个人,改变地天翻地覆。
何秋宜那一天午睡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对黄恬的遗憾和可惜。
三天后,又一次广播通知。
这次是开除了三个高三学生,杜小真和何秋宜看起来很平静,因为她们有预料到这件事
黄恬,把校园暴力她的人。
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