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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食鬼之鬼硝子大师

苏鸣是没有参加柱合会议的资格的,甚至他目前还不算是鬼杀队的队员。

虽然很多鬼杀队的隐都认识这个常常跟在炼狱杏寿郎身后的小鬼,但他仍然在很远的地方就被人拦下,不让他过去。

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的跟来,却被人挡住?

苏鸣的心情的确是不太好,他嘴里不停嘟囔着:“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柱合会议吗?将来我也会成为‘柱’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隐,都纷纷笑了笑,虽然他们的面目都被黑布遮掩,看不见表情,但绝对是嘲笑苏鸣不自量力吧?

或者把这话当是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因为苏鸣看起来真的是个小不点,而且是个可爱的过分的小不点儿。

“毕竟柱,可是鬼杀队中最强的九个人啊!眼下这个无害的小不点,远远无法与‘最强’这个字眼相连系。”

对于这些隐私下的低笑声,苏鸣撅着嘴心中暗道:“等着吧,将来你们一定会躬身称我一声柱大人的!”随后,他又若有所思:“既然柱合会议是只有柱才能参加的会议,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大哥即将继任炎柱了?!”

对于炼狱杏寿郎这个处处照顾自己的大哥,苏鸣心中还是很钦佩的,别的不说,光是教习他基础剑法就可以足以让苏鸣称一声“老师!”。

而且对于苏鸣老是跟在自己后面,一般人或许早就烦闷了,毕竟那是一个拖油瓶,可大哥却从未露出那样郁闷之类的表情,其脸上一直洋溢着自信,或许他心里想的:“即便是带着一个小拖油瓶,他也能将局势全全掌握!”这样的人格魅力一般人或许只能称‘鲁莽’。但,对于真正拥有这样底气和实力的炼狱杏寿郎来说,这就是真正的‘强者的自信’。

这些天来,几乎没有见到什么恶鬼能够在大哥一刀下存活的,即便是拥有着特殊‘血鬼术’的高级恶鬼,也不过是多砍一刀罢了!(血鬼术:鬼的实力在增强的时候,诞生的特殊能力,一般是由生前强烈的意愿演化而来,一些强大的鬼甚至拥有着复数的‘血鬼术’。)

“大哥他成为炎柱,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在前世鬼灭故事中,这家伙从普通鬼杀队队员到柱可是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其天赋何其可怕!”想到这,苏鸣拍了拍手,笑道:“没错,那估计就是这样了!我得买个礼物庆祝大哥成为炎柱才行……”

“对了,大哥他喜欢的是什么呢?”苏鸣不有苦恼的在脑海中思索起来,前世漫画中的片段零碎的浮现出来:“牛锅便当?烤鲷鱼?番薯?……天呀,大哥原来是个吃货嘛?可送一些食物也太不像话了吧?”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逛逛看看买些什么好吧!如果没有合适的,就买一筐番薯回去?”

……

“北原硝子”

城北,一家火爆的商品店,上面写着这样四个大字,苏鸣看着有些发懵:“还有用人名当商店的名字吗?”但这家店铺还是非常热闹的,来来往往的小年轻,欣喜的进进出出,似乎挑选到不错的商品。

待苏鸣进店,他便知道为何这个店铺如此火爆热闹,只见店铺里闪烁着七彩斑斓的灯光……吊灯?

吊灯在这个年代,相当的潮流!因为此时,很多地方甚至连电线都没有普及……。

那吊顶是由各种玻璃饰品组成,有鱼、有花、有海星、还有月亮、飞鸟……制作的相当精致,这些吊灯饰品在灯光的投射下,泛着七彩的光辉。

店铺内的墙壁有着一圈凹陷的格子,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就放置在其中,苏鸣打量了许久,发现几乎都是玻璃制品,这才明白为何店铺的名字叫做“北原硝子”。因为,在瀛岛,‘硝子’就是玻璃制品的意思。

据说百年前,华夏也称其‘硝子’,不过后来没有流传下来,反倒是瀛岛一直沿用这个名字。

“北原硝子,应给是个叫做北原的人开的一家玻璃制品店。”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在购买到那些玻璃制品,露出一脸开心表情,苏鸣忍不住摇了摇头。说起来大正时期的玻璃制品,跟后世差距还是很遥远的。至少这些看似精美的物件,其中都能看见一些细微的气泡和一些烧制时留下的杂色,虽说制作者应该是个大师级人物,将这些玻璃制作的栩栩如生,精美非凡。但:“终归还是玻璃配方太过落后了啊!”

苏鸣仍不住的感慨似乎吸引到一旁商店老板的注意,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小孩子还懂这些?”见其衣着服饰像是殷实之家,他忍不住问道:“难道……小朋友你懂硝子的配方?你家大人是也是做硝子的吗?”

苏鸣连忙摇了摇头,一双淡金色的眼睛眨了眨:“不是,不过我的确是懂一些。”关于玻璃的配方苏鸣曾在化学课上涉及了一点点,虽然不多,但应该比现下的这些玻璃制品会好上一些。

话音刚落,商店的后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牧田,将他带过来,我有话和他单独谈谈!”

“嗨,父亲大人!”那中年店主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鸣,求道:“您看……您能不能和我父亲谈谈,他一生痴迷于硝子的制作。”

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小孩子,这中年店主依然郑重其事的对苏鸣躬着身子,称呼也非常的尊敬:“拜托了,请阁下务必答应我的请求,如果您接下来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力满足的。”

这些天来,一直被当做‘小朋友’的苏鸣,顿时觉得非常感动。小小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小大人’味,笑道:“没问题,我去和你的父亲谈谈,不过等会儿,我会挑选一件礼物带走,你看行吗?”

那中年店主顿时面露喜色,双手合十,连连点头:“阿里嘎多,阿里嘎多(谢谢)!”随后他伸手虚引着苏鸣前往店铺后面的院子:“请阁下,随我到后面来。”

苏鸣跟着他穿过一条红色漆木的长廊,后面的院子也于眼前豁然开朗,玻璃制的假山,翠绿的立于池水之中;玻璃制的树、花草、鱼、鸟、桌子、椅子等等整齐码放在院子里,于傍晚时分,反射着瑰丽的橙红。

见此,苏鸣忍不住砸舌:“这到底有多喜欢玻璃制品啊!竟然制作出这么多摆放在院子里。”

复行几步,苏鸣就跟着店主来到一间烟火味十足的屋子前,这中年店主将木门打开,微微躬身,右手伸展开来,邀请苏鸣先行进门。

待苏鸣进了屋子后,那店主对其说道:“我就先回店里照看生意了,估计,这天等会儿就会暗下来,我打烊了就过来。”说完,他对苏鸣礼貌的致歉作揖,转身离去。

“什么啊?把我领进来,自己去照看生意去了!”苏鸣有些奇怪,他刚走几步便听“吱呀”一声,身后的门,竟被人锁上了?他心知不对劲,连忙跑回去。可木门被外面闩上,任由苏鸣怎么推,也纹丝不动。

“我……”苏鸣刚想发火,打算用脚踹开这门。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小家伙,你是说我的配方不够好吗?”

苏鸣疑惑的转过了头,顿时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他带着火红鬼神面具,有灰白的胡子从面具下露出来,衣衫褴褛,于昏黄灯光下能隐隐看见那一根根连着皮肤的肋骨,他浑身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好像即将入土的将死之人。

只见,他提着一根吹玻璃用的铁管,缓缓地朝着苏鸣走来。

“你能给老夫说说,还有比这更加好的硝子配方吗?”他的声音越来越近,许些诡异的气氛,让苏鸣不由得目光凝重,顿时轻呵道:“装神弄鬼的老家伙,你请我过来,不会就是来恐吓我,骗我的配方吧!”

那老头听此,却并不恼怒,他慢悠悠地从一旁取出一个滚烫通红的柔软玻璃放在铁管上,自顾自的吹了起来。见玻璃上细密的小气泡,他才恼怒的将那铁管连同玻璃仍在地上:“不够完美,瑕疵太多了……真是一件拙劣的作品,这些玻璃,怎么能配得上我北原文太的精心雕琢。”

他突兀的转过了头,身影犹如鬼魅一般,贴近苏鸣:“你有吧,有更好的硝子配方吧!”随后,他又鬼魅的出现在苏鸣身后:“交出来吧,为了伟大的艺术!”

苏鸣顿时惊恐的流下了汗水:“这老家伙,绝对不是正常的人类!”他连忙贴地滑铲,与老头拉开距离,一双金色的眼睛,陡然变成了绿色,森森的散发着冷光,浑身的气息不断上涨,一股恐怖的森林肉食者的野性气息从小小的身体里弥漫而出,那股气息狂暴的宛如黑夜中的野兽,张开了它的爪牙,发出低吼。

这便是【炸毛】,而且还是触发【猎食者】(于夜晚状态效果翻倍)的炸毛状态。

“已经入夜了吗?”苏鸣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自己进屋才几分钟的样子,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连忙晃动着脑袋,将注意力集中在老头身上,道:“你这老头,不会是鬼吧?”

那个速度,根本不像是这个腐朽的即将入土的苍老身体能够拥有的,除非……他不是人!

“哈哈哈……鬼?”那老头又突兀的凑到苏鸣的面前,一只手朝着苏鸣的脖子抓去,苏鸣在【炸毛】时,他的视力,反应力,相当于山中灵敏的猫科动物,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身子一侧,如同游鱼一般滑过老头的攻击。

见攻击落空,那老头,却阴恻恻地笑了笑:“你这家伙不也是鬼吗!哪有人能够拥有那样的眼睛?说起来,你身上的人味,还真是稀薄,不是鬼?是什么?”

“人味稀薄?”苏鸣一愣,他记得第一次遇到鬼的时候,那个叫做花田太一的鬼,可是拼了命要吃自己?难道他是饿疯了?

“不对,我记得,我明明将花田太一打伤,但他在撞破墙壁后,却不记仇回过头来,反倒去攻击他的姐姐和那个舔狗……”苏鸣的脑袋一下子清晰了,他或许真的是人味稀薄,像是鬼一样,因为他只有灵魂是人,而肉体却是猫妖。

想到这,眼珠一转,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鬼?怎么还互相残杀呢?”

闻言,那老头,却笑得更加灿烂了:“正因为你是鬼,我才更想吃掉你啊!”他的面具已经掉下,碎成了玻璃渣……没想到他连面具也是玻璃制作的。

老头抄起一旁火炉旁燃烧着滚烫的火钳子,狠狠地朝着苏鸣打来,他癫狂地笑道:“因为,鬼的血肉都是无惨大人赋予的,我如果吃了你,就会得到那些血肉的记忆,就会得到那个硝子的配方了!即便是反胃……我也会一口一口,把你生吞了!”

他那张看起来苍老的脸瞬间出现在苏鸣面前,神色癫狂:“来啊,快啊,与我融为一体吧,一切都是为了更高的艺术啊!”

“艺术你麻痹……”苏鸣惊险的躲过了那火钳的攻击,分身一脚踢向老者的肚子,谁料,那老鬼却如头幻影一般,消失在他面前,让他瞬间踢了一个空,反而使得身体不稳,在地上狠狠的打了一个滚。

如幻影一般,疯癫的老鬼,又突兀的出现在苏鸣的上方,火钳狠狠地打向苏鸣的脑袋。苏鸣惊恐之余,不得不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厉声说道:“你这家伙,吃了鬼,不怕被鬼舞辻无惨责怪吗?”

“哈哈哈……责怪?你当老夫是怎么成为鬼的,若不是我这腐朽的身体无法抵达更高的艺术,我会变成这样难看的样子吗?”老鬼闻言笑了笑,然而笑声在下一秒却戛然而止,他惊怒道:“你不是鬼?你刚才说了无惨大人的名字吧!……提他名字的鬼,不可能安然无恙!”

老头脸孔一下子扭曲了起来,他咧着牙齿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咯咯的响声,随后抱着脑袋,痛哭哀鸣,口中不停重复着:“怎么办?他不是鬼,不是鬼,怎么办?他不是鬼,不是鬼……”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鬼了?那只是你自己猜测而已……”苏鸣趁此机会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谁知下一秒,那老头竟一下子跪在地上,无比渴望的看着苏鸣:“求求你了,把那个硝子配方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金钱,权利,还是荣耀?只要我能办到,你通通拿去……”

“呃?”苏鸣顿时愣住了,前一秒还打得要死要活的,结果现在竟然跪在地上?这个老家伙倒是真厉害,即便是变成了鬼,依然痴迷于硝子的制作。

不过苏鸣并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天才,读书时候的事情,哪能记得牢。

那篇关于配方的记载,他几乎忘的七七八八,只有一些皮毛而已,想来那些东西,这个老鬼估计自己都会。

他牙疼了一会儿,思索该怎么摆脱这个恶鬼……

谁料,那老鬼见苏鸣久久没有答复,竟凶性大发,狠狠地朝着苏鸣扑了过来,癫狂道:“你这家伙,你这家伙,是不是想要敷衍我,是不是打算骗我,然后离开……”

苏鸣连忙侧身躲开,怒道:“你这老鬼发什么神经,我这不正在想吗?”

可疑心已起的老鬼,却仍不肯放过他,只听他诡异地笑了笑,嘴巴咧到耳根,锋利的牙齿不停的开合,砸出声响,嘶哑道:“我不相信你,除非你得在这里陪我,用配方将新的硝子制作出来,不然……”

“不然尼玛!谁踏马陪你这老鬼在这做玻璃!你踏马去死吧!”闻言,苏鸣顿时火从心起,陪一个恶鬼炼制玻璃?那是什么操作?有那功夫……我一刀砍死你!

只见苏鸣丝毫不跟他客气,捡起先前被老头扔在地上的钢管,就朝着他脑袋开瓢过去,这一棍足足有着成人全力挥舞的力道,一棍下去,足以将这个老鬼的头颅打破。

可这突兀的一棍,终究还是空了……

只见那老鬼,瞬间被激发了凶性,属于人的理智本就不多,这会儿更是变成了恶鬼的模样,口涎从嘴角溢出,呼吸粗重,双眼充血,面孔狰狞,他趴在地上,犹如一只发狂的恶犬扑在那,不停朝着苏鸣龇牙咧嘴。

“做不到……你就去死吧!”

那老鬼四肢微微弯曲,用力一弹,两只利爪狠狠朝着苏鸣抓来,苏鸣连忙躲闪,让其扑了个空。

苏鸣心中惊惧,他可不似这恶鬼,体力无限,此时开启【炸毛】的状态下,他的体力消耗的飞快。若是体力耗尽,【炸毛】的副作用触发,他根本反抗不了这个速度鬼魅的老鬼。

“怎么办?这老家伙眼睛中没有字,明显不是十二鬼月,怎么拥有这样鬼魅的速度?难道他是拥有着血鬼术的恶鬼?血鬼术是‘速度强化’?”苏鸣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艰难的在老头越来越快的攻击中躲避。

他顿时犹如风中浮萍,越发艰难,手中的钢管与老鬼的指甲碰撞,发出一一连串叮叮~的金属脆响。

苏鸣借着昏黄烛火,发现那老鬼指甲变的比先前的尖锐,还隐隐泛着金属的色泽,显然是锋利非常,若是被抓到了,少不了身上多几条血痕。

“哈哈哈……去死吧,去死吧,等我把你吃掉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老头的声音飘忽不定,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随着光舞动的影子一样。

影子?

苏鸣心中突兀的出现了这两个字样,他余光突然瞥向了烛火火光的地方,顿时他看见了这个屋子里不同寻常的地方。墙壁上贴着十几面大大小小的玻璃镜子,这些镜子里都倒影那跟蜡烛的火光……苏鸣心中突然有一种明悟:“这老头的速度太过诡异了,会不会他的‘血鬼术’就是靠着这些镜子反射的光,来达到快速移动的效果……就像是光投射的影子一样!”

虽然只是猜测,但苏鸣,却越来越笃定,因为,每次老头出现的方向,其背后都有一面镜子。

见此,苏鸣嘴角终于扬起,他冷笑了一声,将手中那根已经被老者抓得弯弯曲曲的钢管扔了出去。

“你这家伙把钢管扔了,是打算放弃抵抗了吗?”

老鬼见到苏鸣的动作,顿时讥嘲的笑了起来,身子朝着苏鸣直扑过去,他想趁着苏鸣此时没有武器防身,一爪抓向苏鸣的肚子。

然而,下一秒,他的红色瞳孔却猛地一缩。只见,那铁管将蜡烛砸倒在地,整个屋子一下子就没了光……

而老鬼的身体也僵硬的停滞在原地,一只手呈前抓状,却是无法施展那般鬼魅的速度了……

此时间,屋子里那双冰冷绿光的眼睛,越发的明亮……

一个稚嫩的声音于空气中炸响:

“老鬼,你打够了吗?接下来,换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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