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门缝照了进来,余其扬看着身边的庭珍熟睡的样子脸上透出甜蜜的笑,她的黑发如瀑布般散开在枕头上,脸上还留着昨夜的余韵,余其扬把一缕黑发绕在自己手指上,发丝的清香混合着庭芳身上的体香,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讨好的吻上她嫣红的唇.
庭芳睡眼朦胧翻身醒了,余其扬伸舌舔着她软绵绵的耳垂,”阿其,我们要回去了,”庭芳盯着床顶对他说,余其扬整个人都钻到被子里抚摸着她滑腻柔嫩的身体,”啊…你出来,我要穿衣服,听话别闹了.”庭珍轻吟着哀求他.”抓住了他在被子里的手,”再闹我要生气了,你快穿衣服回去,晚了会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芳儿,我爱你…”余其扬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说.
庭芳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说我们在佛门清静地做出这等的事,会不会下地狱?”庭芳看着余其扬的眼睛,”真要下地狱我陪着你就是了,就算是挫骨扬灰我也会和你在一起!”余其扬捧着她的脸信誓旦旦的回答。
庭芳看着他眼光里皆是宠溺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哭着说”阿其,你不知道,有一次在沈家聚会时我只喝了一点酒便醉了…在宜君的房间里休息,后来醒来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沈乔年这个畜牲…他竟然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余其扬努力平息着自己杂乱的心,”还有谁知道?”庭芳摇了摇头抱着他的腰软软的乞求,”阿其穿衣服,我们真的要回去了!”
牵着庭珍的手走到渡口,此刻她的眼光里已看不见难过,剩下的只有漠然,”余其扬多么希望庭芳的娇柔只单单绽放在他的怀里,他想着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沈乔年,”回去了你什么也不要做,听我的安排好吗?”庭芳猜到他心里的想法.”答应我,否则我再也不见你了!”余其扬凝视着庭芳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庭芳便给沈乔年去了电话,庭珍路过客厅时隐隐约约听到二姐在电话里说只要在报上登报启示就好,第二日庭珍刚醒来就听见秀荷慌慌张张的跑进房来说:”三小姐快起来,大事不好了!”庭珍急忙披了件衣服赶到客厅里见二哥三哥都在,母亲坐在沙发上眼圈儿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钱辅仁脸色铁青,微微颤抖的手里握着一封信,一种苦闷和失望在他紫酱的脸上泛出来,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她是鬼迷了心窍,我全当没养这个女儿.”
庭珍想一把夺过父亲的信,却冷不防被他先一步撕得粉碎,”不肖之女,叫她从今以后都不要再踏进钱家的门坎.”父亲将桌上的茶杯么物狠很的摔到地上,愤然的离开了.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庭珍半蹲下来拉着母亲问:”二姐她怎么了?”钱太太伤心的流着泪说:”早晨发现她留了一封信,和沈乔年私奔了.””那怎么都坐在这里,快去码头把她追回来呀?”庭珍急忙说,”还追什么,昨天夜里的船,早就预谋好了.”秋倌撇着嘴说.
“庭珍你平时和她在一起时,没看出她有什么异常吗?”庭轩问庭珍,”庭珍摇了摇头说;”我没发觉.”她存了心的瞒住我们,怎么会走漏风声,那丫头再怎么不计唬住庭珍总是有余的.”秋倌叹了口气又说:”我只是奇怪她怎么会和沈乔年在一起?再怎么也应是和沛树去私奔呀!”钱太太哭哭涕涕的说:’别看她整日里笑眯眯的,其实心里想什么从来不和我这个做娘的说…”
庭珍想起有一次在学校听见同学说在近江饭店看到庭芳,自己曾问过二姐怎么会去那边,当时庭芳说有朋友请她在那里的餐厅吃大菜,原来她说的朋友就是沈乔年.庭珍说:”去年三月的事,我听她说起过去近江饭店找朋友.”秋倌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说:”这就对了,近江饭店就是沈乔年的物业.”
谁知第二日一纸结婚启示就在永江城里炸开了锅,民国日报用整个版面的头版位置大肆刊登了沈乔年和庭芳的结婚启示,”沈竹庵长男/乔年,钱辅仁次女/庭芳,谨詹于中华民国五年八月五日举行结婚典礼概从简略恕不柬邀特此敬告诸亲好友谨希,谅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