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太见庭芳脸色不对急忙问怎么了,庭芳说：”母亲,我肚子酸痛想去茅厕.”说着话她的人就已经站不起来了,钱太太忙叫秀荷进来扶着她进去方便.过了一会就听见秀荷在里面叫：”太太怕是不好了二小姐她流血了.”钱太太一听人就慌了大声叫着陈妈：”去打电话让庭轩回来,这样子怕是要早产.”沈乔年前脚刚进屋就听见了这话也是吓了一跳.
几个丫头帮忙把庭芳抬到了床上,只见她已是痛到说不出话来,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子,沈乔年看见了庭芳想走近一点,不料钱太太忙拦住他说：”乔年你出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到外面去站着.”只见陈妈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太太,电话已经打过了,庭轩少爷正赶过来,让我看看二小姐怎么了.”
“快去烧热水,再多准备些毛巾,这样子怕是去不了医院了.”钱太太听说庭轩已经赶回来后微微定下心来.”把门窗都关好,壁炉要多加些碳,别让冷风进来.”她在一旁抓住庭芳的手说：”乖孩子忍一忍,痛就喊出来只是不要用力气,我看这时候还早.”
庭芳已是痛到眼泪鼻涕一大把大声叫痛顾不了许多了,她死死的掐住母亲的手不放,就听见陈妈说：”太太,这见红了怕是要是要不好.”
“不要吓她生孩子本就是要见红的,哪里来得不好？这雪下得大是好兆头,这孩子也来的正是时候.”钱太太瞪了陈妈一眼转身又对庭芳说：”乔年就在外面守着,芳儿不要怕.,你先省着点力气,留着等一会生的时候用.”庭芳只觉得肚子是越来越痛,她侧着头咬住被子的一角眼泪就不住的流了下来.
沈乔年见雪越下越大的样子怕庭轩不能及时赶到,就急忙到大门口去等他.佣人见姑爷出去了打了把伞跟了出来.他没想到这孩子突然就生了按理说日子还没到,这早产的孩子怕是养不活,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也就一闪而过,他看着漫天的大雪想着”瑞雪兆丰年”他沈乔年的孩子一定会得到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钱辅仁正焦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点着的烟斗也忘了抽,不时的看着墙上的挂钟,”再去给医院打电话看庭轩出来了没有？”他指着电话对旁边的佣人说.
等到庭轩到了家,已是两个小时后了,庭芳已虚弱的叫不出声音来,钱太太让丫头们都在门外侯着,就留了陈妈一个人在房间里,庭芳已经痛到意识有些模糊,她用尽力气拉住庭轩的衣领说：”二哥,我若是不行了求你…,留住孩子…”庭轩听到她的话后吃了一惊,他看着庭芳说：”你别想太多有我在,保你大小都会没事.”
约到了中午时分就听见陈妈走出来高兴的叫喊着：”太太生了,生了个男孩.”钱太太听到这话觉大笑着说：”不是太太生了,是二小姐.”
沈乔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忙问：”庭芳好不好？”陈妈笑着说：”恭喜姑爷,大人小孩都平安.”钱太太忙叫厨房里的安排午饭,这一家人都没还吃,又叫秀荷去煮些吃的端给庭芳去,佣人们也各自说着吉利话恭喜老爷太太和姑爷.
沈乔年打电话叫宋秘书来包了红包打赏给钱家的下人,又在门口放了挂鞭炮,他想着自己四十多岁总算是得了儿子,看来那个余半仙算得一点也没错,钱辅仁新得了外孙自是乐不可支也就由着他们去闹了.
半晚时分雪就停了,人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作响,钱辅仁和儿子女婿围了一桌在吃酒,他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沈乔年,”乔年这是给孩子取的名字.”沈乔年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瑞生”两个字,他想着自个之前也给孩子取了好几个名字,只是都拿不定主意,既然庭芳的父亲开了口,就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就笑着说这名字真好当下里就答应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