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像小时候那么傻了,二姐说什么就信什么!”庭珍把另一只手放在秋倌肩上,顺势从凳子上跳下来,秋倌抿了一下嘴笑了,在他眼里总有些细节,是她不知道他却在意的!
记得庭珍小时候就像是庭芳的小尾巴,二姐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有一次庭芳随口说爬到房顶上放风筝会让风筝飞得更高,庭珍就信以为真,背着家里人爬到房顶上,又试图把手里的线圈丢到对面树上,心想把两边连好了,再把线剪断,风筝就可以飞得又高又远了,结果风筝没飞走自己倒是摔下来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父亲吓唬庭珍说如若不在床上躺上三个月,腿恢复不好就会瘸掉,记得那年夏天很热,一家人都要到平湖的别墅去渡假,可医院说庭珍的伤不方便坐车挪动也不方便医生来复诊,秋倌想找个理由留在家里陪庭珍,便对母亲说学校暑假要开游泳课,因他游泳很好老师要他留下帮忙做小救生员,他料想母亲也不会去学校,这样瞒天过海的撒谎,秋倌还是第一次!
那是秋倌记忆里最快乐的假期,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他和庭珍,张妈留下照顾他们,司机见老爷太太走了也在院子里的阴凉处偷懒睡觉,庭珍半躺在床上一边听秋倌给她念书一边剥莲子,不一会儿就剥了满满的一盘,:”三哥给你吃!”庭珍抓了一把放在秋倌手里!
因为是夏天,腿上打着石膏,庭珍只有一只脚着地没办法站稳,张妈给她洗澡时很吃力,不一会儿就弄得自己大汗淋漓,秋倌知道了就主动对张妈说:”张妈,我可以帮珍儿烧洗澡水,等你给妹妹洗好了,我再帮她洗头.”张妈听了还直夸秋倌懂事,像个哥哥的样子!
秋倌就这样带着小小的私心,享受着每天帮庭珍洗头发的日子…
东台路的沈家到沈乔年这一代已是第四代,沈家在永江城里可称得上是富甲一方,永江城里有句老话叫做”一陈乌池半城沈”这句话指的就是乌池的陈家和永江的的沈家!
在永江城里最好的近江饭店,沈乔年坐在顶楼的房间里,靠着窗就可以看见整条永江,透过窗户向外面望过去就是永江城的海关,沈乔年的父亲和美国领事的关系很好,沈家这十几年和美国人做着茶叶瓷器的生意,着实赚到不少,后来他接手家里的生意以后,靠着把地产押款,再买地皮,再造大厦,再做押款,再滚下去,沈家在永江城的地位已是根深叶茂无人能及,军界商界和政府只要提到沈乔年,没有不给几分面子的!
“沈先生,人来了!”只见宋秘书领着一个洋人走进房间,来人提了一个黑箱子,看到沈乔年就马上摘下礼帽向沈乔年鞠躬,沈乔年微微向客人点了点头,掐掉了手里的雪茄对客人说:”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一会拿上我的名片,和宋秘书一同走一趟.”又转身递给宋秘书一张支票.”去把德普道的那块地皮买下来,转告海关总长,今天晚上我请他吃饭!”
沈乔年的父亲生了四个女儿,再加上母亲和妻子,家里一共住了六个女人,有时候沈乔年呆在家里觉得很烦!
庭芳敲了敲门里面好像没声音,正准备到楼下的大堂里去打电话,见沈乔年湿着头发穿了一件浴泡光着脚跑过来把门打开,”快进来,我在洗澡没听到,你等一下,我在刮胡子!”
今晚因着水患赈灾孙菊仙要在新舞台开唱<完璧归赵>,沈乔年一早就打电话给庭芳,要她陪着一起去看戏!
“阿乔,一会你要穿套西服出门吗?”庭芳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沈乔年从后面走过来勾住庭芳的头颈舔着她的耳朵说道:”先不急,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说罢就动手去解庭芳的扣子!”别闹我..”庭芳推开他的手,”每次都没个正经样,今天这个场合我出现真的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只要是我沈乔年的人,谁敢说个不字!”沈乔年一把抓过庭珍的肩把她压在沙发上用牙齿轻轻的咬住庭芳的嘴唇,”阿乔…”庭芳叫了一声,沈乔年情急之下怎么还能理会,一边把舌尖探入她的嘴里另一只手伸到了内衣里,庭珍感觉身体仿佛瞬间被卷如一个燃烧的火堆.微冷的舌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和他之间的气息,沈乔年动作用力地探索着她的身体,也绞动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