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来到房间,庭芳在几只清脆的鸟鸣声中醒过来,她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又见地上满是沈乔年的长衫外套和她的凌乱的搅在一起缓缓的叹了口气,身旁的人还睡着,她凝视的沈乔年的侧面,
心里想他年轻也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吧,只是个性太霸道冷漠,婚后的一年多里沈乔年在小事上还是很顺着他的,
在沈老太太面前也是尽量去维护她这做媳妇的,只是因着当初生日舞会上发生的事,庭芳的心里对他总是怨恨,恨他一手策划霸占毁掉了她的人生,
她不想心愿白白蹉跎在沈家的高门大院里,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想着自己还年轻,身边的人仿佛醒了睫毛微微的颤抖着,
“沈乔年你还装睡?”庭芳扭了一下沈乔年的手臂说。他昨夜就宿在钱家未曾回去,两人小别胜新婚一夜如春水般的缠绵温柔,
他笑着睁开眼盯着庭芳粉粉的唇瓣说:“钱二小姐的闺房我自然是想多睡会的。”他揽了庭芳在怀神思不属的样子,
“你以前又不是没来过,在这里装孙子。”庭芳嘟着嘴说。“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在想想看我真的有
来过吗?”沈乔年嘴脚的笑意变得淡了,庭芳仔细的回忆,他竟真的一次也不曾在钱家留宿过,不曾来过她的房间,连婚前每次的约会,
沈乔年都是安排在近江饭店或是去派车子在学校门口接她,学校,想起来她就头痛,“我要再回去念书。”庭芳蹙着眉说。
“我说你怎么昨晚那般对我好,就是为了提这个。”沈乔年有些不高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钱货两讫,一身铜臭。。”
庭芳听了这话想从他怀里逃开,两人在被子里扭了起来,她挣脱不过赌气把整只脚都露在被子外面,“一大早的跟我置气。”
沈乔年在被子里的手把庭芳的腰搂得更紧,“东台路和学校两样只能选一样,我这般的由着你回去又要被母亲骂。。。”
庭芳见他口气松了就说:“我选学校。”她的真实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愿在这件事上再和沈乔年纠缠下去,
“这就对了嘛,我可不比你以前的那些追求者,我是你丈夫,安排你的是天经地义的。”
沈乔年看着庭芳纤细粉白的脖颈就吻了下去,这个女人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里的,他看中彼此的关系。
想起那日初次见她,他坐在车后看着小妹和一群同学走出校门,她在人群中是那么的耀眼,仔细看和那人有几分的相识,
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扑闪的睫毛,浓密的黑发随意地披在肩头,那一瞬间沈乔年觉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仿佛停住了,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宜州舅舅的茶园,看见了二十年前在浙西茶园里的采茶女,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活见鬼了!
这是老天派人来收拾他沈乔年了,接下来他很轻松的就打听到她的一切,这永江富户钱家的十九岁小姐追求的人多如
过江之鲫从户部巷都排到了江边,一般的人又怎会入她的眼,更不会看上他这种已婚的老男人,他小心翼翼步步谋算着接近着她,
只为博得佳人的注意,直到他得知钱家准备和孙家联姻时,他差了余其扬每日里去跟踪她,他的心真的有些慌了,
这些年他已经淡忘的感觉在夜里啃啮着他的心隐隐作痛,他定是疯了才会去听宋秘书的话给她的酒里放药,
他是那么盼望不想再次放手多年来盼望的美好,抱着昏睡的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沈乔年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后果,
但是为了留住庭芳在身边,他只能不惜一切代价,那么日后她要恨自己也无所谓,他本是不配再有拥有爱情的人。
那一晚他只愿长醉不醒,自己已经不快乐这么多年了,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在失去了那么久之后,
那一夜他只想放任自己的肉体,沉醉在一个年少的梦里。。。
沈小月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半大孩子,正是需要呆在母亲身边的年纪,听舅舅说父亲为再娶一房太太和母亲登报离婚,
她还并不懂离婚是什么,也就是父母亲不在一起住着吧,乌池的娘舅家都是好几房的姨太太,不也都住在一起每日里打麻将吗?
为何母亲却执意要回娘家呢?大人们的事让她怎么也弄不明白,所以当奶奶打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回永江时,她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了,
换到乌池的中学念书她怎么也不习惯,这里没有朋友没有她熟悉的一切,舅舅的姨太太背地里都在说着母亲的是非,
她在陈家寄人篱下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