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宇文化对纪铭表达谢意后,双方才开始对周国的未来进行规划。纪铭将刘余策叫过来,对宇文护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先生与我师弟刘余策商量即可,我和听风楼只能提供一些情报!”说着示意李管家取来地图。
李管家从戒指中取出一卷周国的地图铺在桌面,随后走回纪铭身后,将位置让给刘余策。“先生,小子此次下山的任务就是让摇摇欲坠的周国再次安稳下来,而且这次也是首次计划这么大的事情,倘若某些安排远离实际,还请指出。”刘余策来到桌子前,对着宇文护行了一礼。“刘公子言重了,老朽对这也不甚明了,况且老朽精力也不足以跟得上公子,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吧!”说着指了指身后正盯着地图入迷的宇文修。“有什么需要老朽做的尽管吩咐,虽说老朽从未在朝廷上拉帮结派,但交过的学生却遍布全国,其中的一些学生品行端正,曾多次向老朽暗送密信,让我解救皇室,奈何老朽无能。无法铲除镇国公一派。”宇文护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刘余策和宇文修相互打了一声招呼,宇文修开口道:“不知刘公子有何妙计解决我大周国内忧外患的窘境?”在得知自己不能修行后,宇文修就将全部精力就投入了周国。出生在豪门世家的他,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受世人瞩目,想要成为三个兄长之后的宇文世家的第四个修士。然而宇文护的影子告诉他,他没有修行天赋,那一刻宇文修只感觉天地不公,同样是宇文护的子嗣,为何三位兄长就可以修行,为何自己不可以?因此萌生了自尽的念头,好在他的兄长及时制止了他,并告诉了他另一条受世人瞩目路,那就是帮助宇文护解决周国的问题,将来在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纪铭送给自己一颗天兽丹,岂不意味着自己将来可以在座众人?如此想着,不由得对刘余策有些瞧不起,一个凭借宗门势力获得计划周国的机会的人,对周国的从不了解的人,怎么配与自己共商大计?至于修为,他认为只要自己服用了天兽丹,他的成就不会弱于任何人!“宇文兄作为东道主,对周国的了解远超于我,想必心中早就有计划了吧,不如宇文兄先讲讲?”刘余策客气的对宇文修说道,他当然能从宇文修身上感到一丝不爽之意。早已从李管家哪里得知宇文修的情况的刘余策,自然不会对宇文修针锋相对,本来自己就是不请自来,而且还是首次历练,倘若周国覆灭,自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作为周国的第一世家肯定要给周国陪葬的,宇文修对自己有所不爽也是正常的。“周国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镇国公杨宇忠,只要解决了杨宇忠,武国和周围的一些随风倒的小国就可以慢慢来对付。”看着刘余策点了点头,宇文修心道:装模作样。不过还是正色说道:“近日皇宫中的御林军的主帅投靠了杨宇忠,而杨宇宇忠身为镇国公的同时还兼任着周国大元帅,再加上其长子坐拥清玄城,现在他手中至少拥兵五十万,而且兵、工、礼、户、吏、刑六部中的兵、工、户三部尽是杨宇忠的门徒,其余三部仅礼部始终归属于皇族,另外两部也有向杨宇忠靠拢的意思,这意味着杨宇忠不仅有兵源,还手握着这些将士的粮饷。而我们仅有三位兄长手下的八万士兵,兵力相差如此之大。在我方没有兵源的情况下,只有在对方将士身上做文章,尽全力拉拢一些将士,以权位利之,也能拉拢一些。至于粮饷,我们可以拉拢城中的大户,以天子的名义向他们许下官位和封地,换取粮饷。”说着看了看身后宇文护,这种话在世人看来是大逆不道,封地只封给开国功臣和皇族,对于这两类人世人皆可接受,但是封给朱门大户他们是万万不能的接受的,到时候宇文护必会跟着皇族被世人所耻笑。但是在宇文修看来,国将不国,牺牲一些利益保全周国,这些损失是绝对划算的。见宇文护没有说话继续道:“鉴于修士不得随意杀伤凡人的规定,也只有我们威胁到杨家的性命之时,他们才会出手,到时候只能靠叔父与公子了。”就在宇文修继续细说下去的时候,刘余策开口打断了他:“宇文兄的计划倘若早些实施还可,只是当下这计划似乎有些不妥。今年天下大旱,许多城池不仅交不上赋税还会从户部提取粮草钱财用来赈灾,杨宇忠为了大位必会将大肆发放,以用来收买人心,由此可见杨家已经拉拢了城中的大户人家,我们现在再想拉拢这些人已经晚了,况且众人皆知皇族式微,这对我们的更为不利!”看着被自己突然打断叙说的宇文修的脸色从不爽转沉默,继续道:“我仔细研究了杨宇忠的人事经历,我想他之所以想要造反,是被皇族所逼,因而产生了篡位的野心!在他坐镇边疆时,武人莫敢靠近边界一步,守护了周国疆土,挽救了周国青年。然而上任皇主却因宦官谗言一封调令将正直壮年的杨宇忠从边境调回咸丰,卸掉其官职,封了一个没有实权的镇国公。不仅如此,宦官收了武国国主的财宝,数次派出人员暗杀卸了职的杨忠宇,但是久经沙场的杨宇忠怎会轻易地被这些处尊养优的‘刺客’所伤?这样一来一往,宦官损失惨重,愤怒的宦官使出了最下做的手段,收买了杨府的下人,在杨府的水井中投毒,杨家全府上下仅杨宇忠和其长子杨枫因事外出逃过一劫,其余人皆暴毙,就连杨府下人也不列外。上任皇主对此没有丝毫表示,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杨宇忠才开始有了造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