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陈归陌与甄归雪两人又来到了湖边,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欣赏风景,而是真正帮助甄归雪觉醒精神力量。
昨日两人携手回到营地后,陈归陌有想要借助血髓的力量进入秘境之中。
《元意论》的神秘仍然牵绕心头,可是当陈归陌将请求告诉徐牧之时,却才得知血髓并不能无限使用。
每隔五天才能使用一次,这是印章所规定的。当然印章并不会阻止你强制使用,不过默认是噩梦难度,也就是陈归陌最初的那种试炼。
后来几人商议后都认为暂时不需要寻找新的血髓,当务之急在于帮助未觉醒精神力量的队友顺利完成觉醒。
故此今天陈归陌与甄归雪两人才会重返这处幽静之地,希望借助周围的宁静使甄归雪顺利觉醒。
已经排除心中郁结的甄归雪打算重新学习一遍‘心流’奥义,她认为在之前的学习中可能有所疏漏。
当下陈归陌上前两步,来到河滩边开始为甄归雪演练这‘心流’的刚柔并济之理。
他练习一遍后没有停下来,而是在继续演练的情况下开始为甄归雪讲解自己在其中的领悟。
“刚与柔并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更应该是互相交融、配合的行为。”
“动作之间不能刻意,但却要注意每一式的开头、运力与收尾。注意每个动作并不是独立的一定要流畅!”
“细枝末节之处才是关键!”
“注意看我动作中所蕴含的韵律!”
当这一遍打完后陈归陌还是没有停止,这一轮陈归陌既没有放慢速度,也没有讲解。而是将整颗心都沉入其中,真正演练起刚柔并济之道。
不远处在甄归雪的眼中,陈归陌身体的动作好似水流一般的柔软流畅却又在细枝末节之处有刚猛之力透露而出。
不久陈归陌终于将一套动作打完后,也只不禁大汗淋漓。这动作最难的不在与用力的多少,而是对于身体完美控制的这一点才是最困难的。
陈归陌接过甄归雪递过的毛巾将额头的汗珠擦拭干净后,问道:
“雪姐,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先练练吧!”甄归雪收起毛巾,她对陈归陌说道。
“看你这么累就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吧。”
“嗯嗯!”
陈归陌坐在一旁的树荫下,抬头观望甄归雪的练习,将她动作中尽收眼中。
近乎本能的,他仔细体会甄归雪动作的速度,观察她运动的幅度,用力的大小。计算每一处是否是正确的。
他不断将自己所见到的和自己不同的动作记在心里,打算等她结束后再来谈论。
微风吹拂,时光就在两人之间偷偷流逝,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三点钟了。
经过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的练习,然后在加上两人探讨改正,甄归雪此时的动作已经不似刚开始的那般刻意,甚至呆板。
陈归陌望着在河滩旁仿佛悠然起舞的优美身影心中不由感叹,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他正准备说话时,霍然陈归陌敏感的发现有什么东西朝他们袭来。
他连忙提醒甄归雪有危险到来,同时也开启能力将目光投放在天际边。
果然天空之上白云下边有一行黑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朝他们接近过来,显然自己两人已是它们的猎物。
陈归陌运起目力,控制着眼睛看向更远之处。
“看清了!”
随着目力的调整,他看到明媚阳光下有七只与普通人大小的飞鸟正在袭来。
当他锁定它们时,视力又本能的开始变焦,即使是飞鸟的具体样子亦能看的一清二楚。
从下望去,飞鸟的下边羽毛呈现为白色几乎与天空融为了一体,而通过翅膀的煽动在加上身形的飞舞亦能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它们的本体应该拥有如同黑铁般的羽毛。
“大概还有两分钟到达!”
陈归陌估计飞鸟飞行的速度,从而长舒一口气暗道:
“这时间足够我们回到森林之中。”
可是突然他又发现了不对,原来甄归雪竟还在原地演练这‘心流’中的动作,刚才丝毫没有理会陈归陌的示警。
“这是觉醒精神力量的前兆!”
有过此等经历的陈归陌马上意识到甄归雪竟进入了顿悟的状态,他不知道贸然打断是否会存在什么诸如走火入魔等后遗症。只能长舒一口气,自嘲道:
“罢了,罢了!果然是劳碌命!无论做什么都不顺利!”
想之前徐牧之通过血髓试炼明明没事,而当自己试炼时竟遇到‘血月’这等诡异的存在。还有被选为试炼者这件事也不是陈归陌所希望的。
话虽如此,陈归陌却不能将放任甄归雪不管,他来到甄归雪身旁做好准备只等鸟群的到来。
身负‘观眼’的他十分清楚鸟群的目标就是处于河边的己方两人,这一点他是不会弄错的。
转眼间飞鸟终于飞到两人所在的天空,果然不出他所料,鸟群没有继续往前飞去,而是在二人的头顶上盘旋,恶意已经已是以肉眼所见的方式被陈归陌所看到。
突然一只飞鸟脱离了鸟群猛然俯冲下来,而目标赫然正是毫无防备的甄归雪。
“来得好!”
陈归陌一心二用,一边注视着鸟群的动向一边将目光锁定在飞扑下来那只鸟的身上。即使是这样飞鸟的速度在他眼中亦是不知一谈。
“咔嚓!”
他奋起一拳打在怪鸟的翅膀上,顿时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怪鸟虽然翅膀受伤,但在吃痛之下却也爆发出惊人的凶悍。它反身朝陈归陌的头颅啄下,然而一切的动作都逃不过陈归陌的双眼。
他身形微微一动便使得怪鸟攻击落空,几乎同时他左手自下而上沿着怪鸟的脖子削了过去,瞬间这怪鸟依然尸首分离命丧当场。
眼见同伴瞬间死去,天上的鸟群顿时愤怒异常,它们万万没有想到本来被自己视为玩具的猎物竟能轻易将同伴杀害。
愤怒之下的这群怪鸟如同战斗机一般纷纷俯冲而下,誓要将眼前的二人撕成碎片。
面对敌众我寡的情况陈归陌被激起心中的凶性,他敏锐的洞察力在配合强大的体能总能在危机前将一只只怪鸟斩于手下。
可是却在怪鸟找到陈归陌弱点后这场中的局势便发起了变化。
他的弱点自然就是没有防备的甄归雪。
当怪鸟们意识到这一点后,纷纷将进攻的重点放在甄归雪身上。
“可恶!”
陈归陌万万没想到怪物竟会‘攻其必救’的策略,然而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甄归雪。可这样只能勉力抵抗而已。
不久陈归陌虽然将怪鸟挡于甄归雪的身外,可他的身体也早已伤痕累累。所幸拜托与他的能力才没有受到致命伤。
“这样却不能长久!”
陈归陌又一次将飞扑下来的怪鸟击退,趁着进攻的空隙,他将眼边那遮挡视野的血迹擦干有微微瞥头望向还处于顿悟状态的甄归雪。
“没有办法了!”
面对鸟群连绵不断的骚扰,他深知以这种情况必然不能久持。而如今破局的关键在于‘无感’。
现在也唯有‘无感’才能赋予陈归陌如机器人般精密的控制力,如此才能不教怪鸟周旋的机会。
心念刚至陈归陌便进入了‘无感’,他将目标设定为保护甄归雪的同时消灭怪鸟,而时间则是他如今的极限——五分钟。